程安妮一驚。“你怎麼在這?”
陸禹森正抽着煙,側頭,眯着眼睛淡淡地睥睨她。“你不是很想見我?”
“把小橙子還給我。”她握着拳頭,氣勢洶洶地衝上去,“還給我——”
整個客廳都回響着她的怒吼。
陸禹森也不看她,視線落在茶几上的相框上。
程安妮抱着小橙子,小橙子抱着一隻雪白的小狗,笑得很燦爛。
燦爛得真刺眼。
最刺眼的是,這張照片裡,居然沒有他!
“你耳朵聾了嗎?把小橙子還給我,你這個混蛋——”她撲上去拉扯他的襯衫,“還給我。”
陸禹森本來就是來找她算賬的,她這樣大吵大叫,更讓他不爽,一把扣住她兩隻手腕,目光一陣森冷,鋒芒銳利。
“你有什麼資格衝我大吼大叫?”
“你又有什麼資格帶走我兒子?我可以報警。”
“是,你可以,你當然可以。”他拿起座機聽筒,“來啊,報警啊,我倒想看看哪個警察敢管。”
他那副猖狂的模樣讓程安妮恨透了,可她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根本鬥不過這個男人。
眼淚簌簌往下掉。
那眼淚刺痛了陸禹森的心臟,像刀子一樣,他是第一次看她哭得這麼絕望。
他明白孩子對於母親的重要性,所以,他是否太殘忍了?
不,他逼自己硬起心腸,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該。
這種女人,不配得到他一絲一毫的同情。
眼中的一絲動容迅速褪去,又變得冷漠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程安妮無助地抽泣着,“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衝着我來好了,不要傷害小橙子,他是無辜的……”
“是,他是無辜的,但你不是。”陸禹森冷笑一聲。“母債子償,這句話你沒聽過?”
“他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樣抓走一個小孩,不覺得自己卑鄙無恥嗎?”
卑鄙無恥?
呵,陸禹森倒想問一句——你剝奪我六年的父愛,這難道就不卑鄙?
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是她先挑起。
但,他還想給她一個機會。
“他是你和哪個男人生的?”
程安妮淚眼婆娑。“他是我的孩子,與你無關。”
“是麼?與我無關。”他尋味着這個詞,眼神冷佞,有時候真恨不得扒掉她那一身該死的倔強。都到這時候了,她還不肯告訴他真相?
他想狠狠揍她一頓!
“是,既然他與我無關,那殺了他也和我無關吧。”
程安妮瞬間愣住,眼神恐懼,渾身發抖。
“你、你不會這麼做……”她不相信他這麼殘忍。可是眼前這種情況,她沒有太多的理智,他這麼一說,她就害怕極了。哪怕知道他可能只是嚇唬她而已!
“也是,殺了他會弄髒我的手,何必呢?”陸禹森輕笑一聲,就像一個俊美又殘忍的魔鬼。“那我考慮考慮,是把他到泰國去當人妖,還是到非洲去當童工……”
“你敢!”她用力掙扎了兩下,陸禹森將她兩隻手反剪在背後,她痛得悶哼一聲,一口氣險些倒不過來。
好疼。
“你說我敢不敢?”陸禹森冷笑,“應該說,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的?你要試試麼?”
“我會殺了你。”她眼珠子猩紅。
“哈,到這時候你還嘴硬,你以爲我怕你?”陸禹森的手更加用力,幾乎要把她兩隻手臂都折斷了。
一陣劇痛。
“人在我手裡,你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就不怕你的寶貝兒子遭殃?”
“你想怎麼樣?”
“求我。”
“我求你。”她毫不猶豫地說。
“求人可不是嘴上的。”他一把甩開她,她一陣頭暈。
今天一整天幾乎什麼都沒有吃,飢腸轆轆,身體處於嚴重透支狀態,隨時都可能暈倒。
但她握緊拳頭,不讓自己倒下,這時候她不能倒。
“你想怎麼樣?要我下跪嗎?”
“你會?”
“只要你放了小橙子,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陸禹森邪肆地一揚嘴角,不懷好意道:“什麼都行?包括讓你脫光衣服取悅我?”
她臉一白,“你別欺人太甚。”
“我的身體,你已經得到了,你還稀罕?”
“那是我的事,你以爲我還會像上次那樣對你溫柔?我是要你自己脫光,像**一樣取悅我。”
陸禹森點燃了一根菸,一手在沙發上舒展開,用一種含着淡漠笑意的目光打量她。
“口口聲聲說爲了兒子什麼都肯做,現在要你做一點小事,你都做不到?你偉大的母愛就只是這樣?”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我絕不勉強你。不過我勸你考慮清楚了,我可以讓你一輩子見不到你兒子。”
程安妮憤恨地瞪着他,如果此刻手裡有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捅進這個惡魔的心臟。
她恨得牙齒都在冷顫了。
而陸禹森,享受着她的恨意。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欺騙他,代價就更慘。
她自找的,與人無尤。
程安妮閉了閉眼,壓下喉嚨裡的憤怒和心酸,“好,我脫。”
她脫掉了西裝。
手指落在襯衫扣上,一顆一顆,解開,露出了****和雪白的肌膚。
陸禹森目光一緊,喉嚨一窒。
明明是出於羞辱她的目的,可他還是該死地有了反應,並且是很強烈的反應,如同海嘯一般呼嘯而來,往他腿間涌去。
雙目,更加陰沉。
襯衫落地。
她的眼睛更紅了。
脫掉了西裝包**裙。
此刻她身上只剩下**。
她羞恥得想死,環抱雙臂想遮住自己。
然而陸禹森不肯放過她,緊盯着,不放過她每一處美好的肌膚,目光熾熱。
“繼續。”緊繃的嗓音都沙啞了。
一顆眼淚滑落她臉頰。
雙手,顫抖着解開了**。
渾圓飽滿,形狀美極了。
陸禹森倏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沒有看過她的身體,摸過吻過,可對她的**似乎是無窮無盡的。
她能夠瞬間喚醒他體內那隻可怕的野獸。
**的目光落在她腿上,還剩下唯一的阻礙,讓他不滿。
“還在等我替你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