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停止,程安妮還仰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紅潤的嘴脣就像被雨水滋潤的玫瑰花,綻放着迷人的光澤。
她仰臉嘟着脣,像在索吻。
陸禹森低低一笑,“還沒要夠?”
她這樣**他,真叫他失控。要不是考慮到她在生病,他不可能忍得這麼辛苦。
程安妮疑惑地睜開眼,氣喘吁吁,眼神仍情.欲迷濛,而男人已經抽離了身子,以一種玩味的眼神望着她。
俊美的面容下,是那健碩的古銅色胸膛,浴巾鬆垮,隨時可能往下掉,他如一隻性感的野獸,誘人無比。
一剎那真有扒掉他浴巾的衝動。
被迷惑也好,被他的技巧勾起了**也罷,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她是不抗拒的,卻沒想到他反而突然停止。
霎時間有還那麼點兒失望。
“還在等我吻麼?”他低頭作勢又要吻去,她急忙往後一縮,“別。”
臉蛋兒,紅撲撲的,感覺好羞恥。
脣齒間,還殘留着他**的味道。
“不用着急,等你身體恢復,我都會滿足你。”
“誰要你滿足。”她窘紅着臉否認,“討厭!”
她覺得很丟人,沒法面對他,往被子裡一鑽,拉起被子蓋過頭頂。咬着脣,悶悶地生氣。
陸禹森好笑地望着她,一臉**溺。
扯了兩下被子,她緊緊抓住不放。
“你想把自己悶死?”他笑。
“別管我。”被子裡傳出她悶悶的聲音。
陸禹森搖頭嘆息,關了燈,躺在她身側。
他就在她身後,她能聽見他的呼吸,聞到他霸道的荷爾蒙味,更緊張了。
悶了一會兒,額頭上一層汗,她憋不住了,探出腦袋像缺氧的魚一樣大口呼吸。
“呼……”
“終於捨得出來了?”他笑她。
黑暗中,她白了他一眼。
“你翻白眼很難看。”
她一愣,關着燈他都能看見,夜視?
“開空調好不好?很熱。”
“你不胡思亂想就不會熱。”
陸禹森嘴上這麼說,但也好不到哪去。剛剛被挑起了**,現在渾身都是燥的。好在他力強,可以勉強用理智做對抗。
“哪有胡思亂想,真的熱。”
“心靜自然涼。”
“……”
程安妮撇撇嘴,轉身背對着他,往**的另一邊挪了挪。
過了一會兒,男人靠近她,手環住了她的腰。
她呼吸一窒。
本來就熱,再黏這麼緊,更熱了,燥熱燥熱的。
黏黏的。
“你……你這樣,我熱……”她彆扭地說。
大夏天的不開空調就算了,還抱在一起,渾身黏糊糊。
“放鬆點兒。”他輕聲道。
她繃得像個糉子。
“我要吃你早就吃了。”
他的嗓音沙啞性感,尤其這個“吃”字,說得就愈發邪惡。
可程安妮還是睡不着啊,而且他越挨越緊,胸膛貼着她的後背,幾乎沒有一絲絲縫隙,兩人像連體嬰一樣黏在一起。
空氣熱得像火,她快沒法呼吸了。
出汗後,毛孔張開,似乎變得更敏感了,一點輕微的動作都能讓她渾身觸電。
半晌,他沒動靜,她悶聲問,“你睡了嗎?”
“睡了。”
“……”
說實話,這樣的氣氛裡,她都被**折磨得有點兒難受,更何況是他。
男人的欲比女人強多了,她都夠嗆,他肯定更糟吧。
“不難受嗎?”
她的意思是,難受的話就分開一點。
黑暗中,陸禹森悶哼了一聲,然後抓住了她的手,摁在了自己腿間。
滾燙,碩大。
像燙手的大山芋。
“你說我難不難受?”嗓音沙啞。
幾分哀怨。
他都快被折磨死了!
所有引以爲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統統都見鬼去了。
其他女人都說他是禁慾系的,簡直是胡扯,他哪裡是禁慾系的,一碰她,他根本就是獸.欲系的好嗎?
要死了都!
男人這一句抱怨居然很撩人,程安妮骨頭縫都酥了,耳根發燙。
他是在抱怨嗎?可這能怪她?
“難受你還挨這麼緊?挪開點,不然你要爆炸了。”
“就要黏着你。”他霸道又孩子氣地說。
程安妮好氣又好笑,那他根本是自己找虐,隨他去吧,反正難受的是他。
後來陸禹森實在是受不了了,起來衝了兩次冷水澡,但還是堅持要抱她。
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麼孽。
安妮給他吵得睡不着。
後來他睡着了,她還睜着眼睛。
耳畔呼吸均勻,他睡得很沉。
昨晚通宵照顧她,他一定很累吧?心變得很柔軟,很心疼他。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還是睡不着,肚子又餓了。
晚上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蛋糕,抵不過長期精神高度緊張消耗的體力。
她輕輕拿開他的手,下樓去了廚房,拿了一個蛋糕正在吃。
陸禹森突然衝了進來,嚇得她差點被蛋糕噎死。
他緊握着拳頭,眉頭深鎖,一副情緒激動的樣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訥訥地。
“你、你要吃蛋糕嗎?”
他大步走了過來,一伸手她以爲他要揍他,誰知他一把重重將她攬入懷中。
力氣那麼大,她的額頭撞上他胸膛,一陣眩暈,只感覺他的力氣好大好大,幾乎要把她給攔腰折斷,融進他身體裡去了。
“不許再亂跑了,知道嗎?”
他的聲音在發抖,充滿了濃濃的不安。
突然醒來看不到她,他以爲她逃了,什麼都沒想就衝下樓。
看到廚房亮着燈,她還在。
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對她又愛又恨。
其實這樣很可笑,她能逃到哪裡去?可是一睜眼看不到她,他就慌了心神,失去了理智,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追到底。
身子被他抱得很緊,有些疼,可程安妮更多是覺得感動,也情不自禁地環住了他的腰。
他是她逃不開的劫。
抱了很久很久,直到陸禹森一點點感到難堪了,才鬆開她。
程安妮看着他彆扭的模樣,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你是走丟的小孩找媽啊,嚇成那樣。”
陸禹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還沒試過這樣丟臉。
最可惡的是這個女人明知他尷尬還毫不留情地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