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走進辦公室，感激地說。“謝謝。”
樑爽掃了眼大辦公室，那幾個女職員還不死心，在等他出去，玩笑道：“她們肯定都恨透我了，沒準還私下組織了一個邪教小隊，一起扎我小人什麼的。”
“別笑，真有可能，你可得補償我。”
“你想要怎麼補償？”
“我犧牲這麼大，一頓飯肯定是不夠的，等我想好了再說。”
“哎，怪只怪你長得太好看了，都說男人是大灰狼，但你纔是小白兔。看着你這隻純良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圍住，我的正義感就蹭蹭蹭往上竄，想不管都不行。”
“謝謝你的正義感。”他莞爾。
他這張好看的臉，脣紅齒白，一衝她笑，樑爽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最近她身邊的異性，一個個的，顏值都高得過分。
她這顆小心臟喲。
“週末的部門活動，你去嗎？”程澈問。
樑爽點頭，“本來是不打算去的，但想想偶爾放鬆一下也不錯，我可不想當你姐那樣的拼命三娘。你呢？”她把文檔歸類，整整齊齊放好。
“嗯。”
“咦，你剛纔不是說還不確定？”
“現在確定了。”
“公司活動可以帶家屬，你要不要帶上你那位暗戀七年的神秘美女？”她還挺好奇的。
程澈只是微笑，“有機會的。”
“嘁，神神秘秘的。”樑爽無奈一攤手，“我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那你呢？你會帶家屬嗎？”
他想到了鄭舒南，這幾天，一直是他心裡的刺，他控制不住猜測他們的關係，心被攪得很亂。
“家屬啊……”樑爽想了想，俏皮一笑。“那我得問問我爸媽有沒有空了。”
言下之意，她還沒男友？
關於她和鄭舒南的關係，問句已經在程澈嘴邊，但硬是吞了回去，他不想讓她討厭。
“我先出去忙了。”
……
一大早，樑爽洗了個澡，正擦頭髮就聽見手機響，匆匆忙忙接了。
“早上好。”
動聽的聲音，卻那麼討厭。
她看了眼屏幕，顯示“種馬”兩個字，後悔剛纔沒看就接了。
“好什麼好，一點都不好。”她語氣很衝。
“我只是說了句早上好。”
“關鍵不在你說什麼，只要你一開口，說什麼都那麼討厭。”
“一大早這麼火爆，誰招惹你了？”他笑音問道。
樑爽一手擦頭髮，朝天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明知故問。”
“該不會是我吧？我看今天天氣不錯，我又剛好有空，不如約你父母出來和我媽一起吃個飯？她一直拿這事兒煩我。”
“你還有臉提？你明知道你媽認識我爸媽，還瞞着我，別太過分。”
毛巾重重往洗手檯上一擱，她怒聲質問着。
“這有什麼可擔心，到時候說分手就好了。分分合合，很正常。”
“原因是你得性.病就很正常。談戀愛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和蘇亮分手，我媽到現在還怪我眼光差。”
“林老師說的沒錯，你選他是你眼瞎。”
“那我選你就是我腦殘。”她伶牙俐齒。
此時，鄭舒南正端着一杯咖啡立於落地窗前，沐浴在晨曦中，微微眯着眼睛，五官放鬆好看。
一笑，亦正亦邪。
聽着她中氣十足的罵聲，心情不知爲何特別愉快。
“你現在還在某個女人**上吧？”
“不，我一個人。”
這一個多星期，他沒找過女人，不是不想找，只是提不起興趣和性趣，覺得索然無味。
但忍不住想，如果此刻能擁着她一起看這座城市甦醒，感覺一定很妙。
“我信你纔怪。”
“不信，你過來看看。”
“我沒看活春宮的癖好。”
“今天週末，約個會？”
“我已經有約了。”
“男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一兩個，是一大堆。”部門有一半是男人。
鄭舒南摸了摸脣，似真似假地喃喃。“如果是男人，我會不高興。”
他說這話更讓她覺得噁心，不過罵他都是給他臉了，她陰陽怪氣一聲。“能給你添堵，我的榮幸。就這樣，掛了。”
一大早就破壞她出遊的好心情，真討厭。
“嘟嘟嘟……”一陣忙音。
鄭舒南皺眉，該不會真是男人吧？
……
公司租了一輛大巴，九點在門口集合。
樑爽先到了，看到程澈，剛要朝他揮手，他已經被一羣迷妹團團圍住。
她也是無語，現在的女孩子當真不懂“矜持”兩個字怎麼寫？太飢.渴了。
四十八座的大巴車差不多坐滿了，大家都很興奮，樑爽因爲前**煲劇煲到深夜，就一個人坐在後面聽音樂補覺，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覺一陣顛簸，額頭撞上了硬物，一陣吃痛。接着，一隻柔軟的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她睜開睡意迷濛的眼，自己靠在程澈肩頭。
揉揉眼睛，懶洋洋的。“你不是坐在前面嗎？”
“太吵了。”他看她的眼神很溫柔。
“如果你困，可以繼續睡。”他拍拍自己的肩膀，“給你靠。”
“不了，車上睡覺不舒服。”
這才一會兒，全身就痠痛得很，好像被擠在一起了。
樑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感到幾道嫉妒的目光，不，不止幾道，是烏壓壓一片。
還是和萬人迷保持點距離的好。
兩個小時的車程，兩人聊着聊着，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一下車，程澈又被一羣女孩圍住，林蓓湊到樑爽身邊八卦。“你們剛纔聊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就這樣？看你們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在談戀愛，我都忍不住吃醋了。”
“去，你以爲誰都像你那麼愛吃嫩草？姐弟戀，我實力拒絕。”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樑爽眼珠子咕嚕一轉。“反正不是花花公子類型的。”
作爲一個理性的女人，在鄭舒南和孟衡之間，應該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可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那爲什麼在孟衡表白時，她沒有立刻答應他？
不管怎麼樣，鄭舒南這個大火坑，她堅決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