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真就那麼傻呆呆地看着鄭舒南摟着一個妖精走到她面前。
該死,還是那麼帥,還是那麼盛氣凌人,玩世不恭。
“嗨,好久不見。”充滿磁性的聲音。
“這誰啊?”鄭舒南懷裡的妖精問,端着架子哼哼唧唧,活脫脫一隻花枝招展的花孔雀。
“我之前的一個……**上的朋友。”鄭舒南微笑着解釋。
樑爽的臉色當時就一青,林蓓的臉也跟着青了。
這什麼情況?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人都說要走了,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化解誤會,來個熱烈擁抱重歸於好嗎?怎麼變成這樣,越描越黑了。
“哦。”
就算他不說,妖精也能猜出來。
他就喜歡性感型的。
這個女人就挺性感,不過看上去有點兒憔悴,看着像生病的樣子。
是因爲被甩了才這樣傷心吧?鄭舒南不知道傷透了多少女人的心。
“這也是?”妖精見林蓓長相普通,就很不屑地瞥她一眼。
“不是,是她朋友。”
“哦……我還以爲你玩雙飛呢……”妖精笑得千嬌百媚。
鄭舒南的臉色也隨之變得**起來,目光灼灼。“怎麼?你喜歡玩這麼重口味的?”
“你喜歡我就喜歡……”
爲了能給他新鮮感,多留他一天,她什麼都願意。
“我當然喜歡了,寶貝兒。”鄭舒南說着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兩人旁若無人地**,“恩愛”極了。
樑爽骨頭縫裡都是冷的,心更寒。
她不是想在臨走之前見他一次嗎?現在見到了,所以呢?她想說什麼?
她曾天真又愚蠢地認爲自己對他或多或少有那麼點兒不同,多多少少在他心裡佔據着一席之地,但事實證明她自作多情了。
沒有她,這個地球照樣轉,他鄭舒南的生活也一如既往地豐富多彩。就算他身邊的不是夏娜,也會是另一個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一涌而上。
他是沒有心的,他只愛自己。
她的眼神讓妖精很不爽,白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諷刺道:“鄭少,你以前的眼光可不怎麼樣。”
“是不怎麼樣,現在更是瞎了。”樑爽哼笑一聲,反脣相譏。“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爬上他的**,真是飢不擇食。”
“你……”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是有那麼多貓狗擠破頭要往他**上爬,真不怕得性病。”
“呵,嘴上清高,你不也是他**上的‘賓客’之一?”妖精冷笑,“要得性病,你早得了。”
這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樑爽臉上,讓她啞口無言。
是啊,她一早知道鄭舒南是個人渣,還不是照樣和他**了?她真是犯賤。
她不能怪別人,也沒有資格瞧不起他那些女人,因爲她和她們都一樣,甚至更可悲。
看着她蒼白的臉,鄭舒南心疼極了,很想撫平她微皺的眉心,然而他沒資格。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狠心。只有她痛過了,纔會放手,才能擺脫他開始新的生活。
“寶貝兒罵人的樣子真性感,我都受不了了。”鄭舒南輕咬妖精的耳朵,眼神火辣辣的。“一會兒在**上,我非狠狠弄你。”
“鄭少……討厭啦,你那麼大,會把人家撐壞的,別那麼兇猛啦。”其實巴不得他越狂越越好,把她操翻操暈呢。
“走吧。”
兩人離開了。
一旁的林蓓都看不下去了,鄭少太過分了。
他是不是有神經病啊,怎麼這樣欺負人。
“小爽……”
淚水已經在樑爽眼眶打轉,但她捏住拳頭,壓了下去,咧開一抹苦笑。
這樣也好,她徹底死心了。就算離開這,也不會再有任何牽掛。
他們已經徹底結束了。
一拐角,鄭舒南立刻鬆開了妖精,表情瞬間變得非常冷漠。
“怎麼了?鄭少?不是去開房嗎?”
他遞給她一張**。“走。”
“這是什麼意思?人家又不是爲了你的錢,人家會好好伺候你,讓你快活的……”
“滾!”鄭舒南低吼。
妖精急忙拿過**逃了。
……
早上八點,孟衡就到了公寓,幫樑爽一起收拾行李。
“我再收幾件護膚品就好了,等我,很快的。”她又跑進了房間。
“不着急,還有時間。”
“鈴鈴鈴……”手機在桌面上震動。
“你幫我接一下。”樑爽在房間內喊。
孟衡看了眼號碼,顯示“張醫生”三個字。
一接通,張醫生就着急地說。“樑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沒有得卵巢癌,是我們這的一個護士把你和另一個女人的結果搞混了。”
她沒得癌症,孟衡眼睛一亮,剛要告訴樑爽——
“而且你懷孕了。”
“轟隆——”一道驚天霹靂,瞬間讓孟衡的喜悅煙消雲散。
她懷孕了?
毫無疑問是鄭舒南的!
他上次明明親眼看到她吃了避孕藥,是藥失效還是她後來還見了鄭舒南?
被背叛的痛苦強烈地撕扯着孟衡的心,眉心一點點緊皺,他的臉色鐵青恐怖。
“樑小姐,樑小姐你還在聽嗎?樑小姐……”
“知道了,我會轉告她。”嘴脣發出冰冷的聲音。
孟衡目光陰鷙,陰雲壓低,目光冷沉沉的,想要殺人。
“誰的電話?”
樑爽拖着行李箱走出來。
孟衡目光一沉,刪掉了通話記錄,並且將張醫生拉入了黑名單。
如果他告訴她真相,她一定不會和他離開。
而且那個孩子他也要想辦法解決。
他付出了那麼多,絕不接受功虧一簣。所以,在他想到解決一切的方法之前,他絕對不能告訴她真相。
“孟哥哥?”
孟衡轉身,陰沉的臉一秒內變得溫和。“沒什麼,垃圾營銷電話。”
“哦,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好。”
孟衡幫她拎起了另一個行李箱,兩人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樑爽覺得孟衡有點不對勁,沒怎麼說話,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問他,他又說沒什麼,她以爲是工作上的事情,便沒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