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衡一碰她,樑爽便全身不自在,好像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亮起了紅燈,對他充滿了牴觸。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她困難地低喘,勉強一笑。
“有時候真恨不得把你吃了。”孟衡一口含住她的耳朵,輕咬耳骨。
“好、好癢啊……”樑爽縮了縮脖子,笑容都有點兒僵硬了。“快點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不急,我們不趕時間。”
軟玉在懷,孟衡一點都不想鬆開,只渴望將她一滴一滴完全融入自己的身體。
該死,他恨她如此強烈地吸引着他,明明恨着她,卻又更愛她了,她令他魂牽夢繞,令他瘋狂。
“你爲什麼這麼美?嗯?爲什麼……”
牙齒輕咬着她的耳,熾熱的呼吸將她的脖頸都燙紅了,他充滿了**,彷彿在研究從哪裡“下口”。
樑爽雙腿發軟,快要支撐不住。
她也很矛盾。
他們現在已經是戀人關係,她真的很想敞開心扉接受他,包括她的身體,可是……
她就是放鬆不了,他一碰她,她就緊繃得像個殭屍一樣,身體吶喊着要他趕緊鬆開她。
“孟哥哥……嗯……”
“別……”
“爲什麼不要?你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但現在時間來不及了。”
“如果不討厭我,就別推開我。”
他將她壓在梳妝檯上,雙腿抵着她的**部,似有若無地婆娑。
樑爽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一處在不斷地膨脹,最後完全頂住了她。
天,好燙。
好羞恥啊。
孟衡望着鏡子裡的她,她的臉頰發紅,像染了一層胭脂,愈發迷人了。身體在瑟瑟發抖,就像一隻小白兔,顫抖得厲害。
“你看你多美。”他鬆開了她美味的耳朵,脣落在她修長的側頸上,來回輕蹭。
“別這樣……”樑爽努力別開臉,想要擺脫他熾熱的氣息,可這樣很難。他所散發出來的熱氣,繚繞在她鼻子的每一處。
“爲什麼躲着我?爲什麼不敢看我?”
他從後面一把扣住她的下顎,逼她望着鏡子裡的自己。“
“你抖得很厲害,全身都紅透了。害羞了?我的寶貝兒。”孟衡一邊說着**的情話,一邊用身子摩擦她,這種姿勢讓樑爽羞恥得想死。
“我是一個男人,我有**,懂麼?”
“看着你的時候,我就在想,什麼時候你能成爲我的。”
樑爽的臉紅的要爆炸,但當然不是因爲欲,而是因爲羞恥,因爲恐懼。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可是讓她感到危險,感到可怕。鏡片背後,隱藏着太多的情緒,激烈地在他眼底衝撞,他像野獸。
她太信任孟衡了,以至於險些忘了他是一個男人。男人對女人的愛或者喜歡之中,永遠不可或缺的就是性和欲。
“我……我已經是你的了……”
“不,我要的是你完完全全屬於我。”
孟衡執拗地想着,鄭舒南那人渣不過是因爲第一個得到她的身體,所以才讓她念念不忘,只要他們**了,他就能取代他的位置。
他相信他在**上也比那個人渣強,更能讓她欲死欲仙。
“孟哥哥……”樑爽不斷吞嚥着口水。
每一次他用他的脣摩擦她的時候,她就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小爽,難道你對我沒興趣?你不想要我?”他鬆開她的下巴,撫摸着她的脖子,好像隨時可能一手掐斷。
樑爽更是抖得厲害,這樣子感覺……孟衡好**啊,怎麼會這樣?
“太快了……”
“快麼?我們已經認識了十幾年,在你小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
要不是該死的林琴把他送走……
“你現在早就應該是我的。”
“我……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我不要,我恨不得抱得更緊,恨不得吃了你。”他磨牙,渾厚的嗓音**辣的。
“給我好不好?我會很溫柔的,我會比鄭舒南讓你更舒服,我發誓。”
樑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皺眉。“你爲什麼和他比?”
她感到很憤怒。
“他不是你唯一的男人麼?難道他不是在**上征服你?”
“你非要把我想得那麼廉價?”她憤怒地質問,“你是在侮辱我。”
“侮辱?呵,難道是我讓你和他**?你明知道他是什麼人,還是和他發生了關係,並且不止一次,到底是誰在侮辱誰?”
孟衡的語氣也很衝。
樑爽氣得發抖,最氣的是她無法反駁,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是啊,他說的沒錯,一直都是她在作踐自己,侮辱自己,她就是賤到要讓一隻種馬糟蹋,這樣可以嗎?
“你覺得我髒是嗎?你一直都很介意他!”她的脾氣也上來了,反脣相譏。“既然這樣,你就別管我!”
“你要我眼睜睜看着你去死?”
“我沒求你幫忙,我一個人也可以,死活都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不需要你同情!”
“放開我,放開我!”她用力掙扎,就像一隻發狂了的小野貓,竟真的把孟衡推得後退了兩步。
男人的眉心緊蹙起來。“我不過是提到他就讓你這麼生氣,你還對他舊情難忘?”
就只有鄭舒南能讓她有反應麼?
所以一見到鄭舒南,她就連飯都不吃丟下他像個逃兵一樣逃回來。
對她來說,他孟衡不過就是一張安全牌,一件利用工具是吧?
她以爲自己得了癌症,不想連累鄭舒南,所以就寧願拖累他。一旦病好了,她就回鄭舒南身邊?
她把他當一塊踏板?
不,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是,我不喜歡你提到他,尤其是那個方面,你根本就瞧不起我,一直都很介意,不是嗎?”
她知道男人都有可笑的處.女情結,她以爲至少孟衡沒那麼庸俗,沒想到都一樣。
以後當她把自己全部交給他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會在**上和鄭舒南比較,問哪個更讓她舒服?
想到那一點,樑爽心裡就涌起了一陣強烈的噁心,推開他,衝進了洗手間。
身體痙攣着,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