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還是第一次看到唐澤“餓虎撲食”的樣子,端着碗一頓風捲殘雲,好像恨不得把頭塞進碗裡。
“哎,你慢點,鍋裡還有……”葉喬着急地提醒,以前每次都是她吃得很快,他總慢條斯理地吃相斯文像個貴族,現在角色怎麼換過來了?
看來他是真的餓得很慘,看得她心疼得要命。
“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還有沒有一點貴公子的形象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乞丐。
“早上和中午就只吃了一點,你不在沒胃口。”
“我有那麼重要嗎?”葉喬一陣甜蜜,同時又很心疼他。“我不在你還不用吃飯了?”
“廢話,你才知道你重要?”
這纔多久,他就有一種要被她吃得死死的感覺。
這段時間他的全世界都是圍着她在轉,他已經很少想起安妮和過去的事情。
彷彿她的出現給他揭開了新的一頁,他以前從不知道頑劣狂妄的他也會有如此“幼稚可愛”的一面。
唐澤又貧嘴補充了一句。“你不知道你自己重?”
“哼,你才重,我很苗條的好吧?我才九十斤。”
“那是因爲你矮。”
“討厭。”葉喬推了他一把。
“別推我,湯灑了。”唐澤趕緊護着碗,就像一隻護食的小狗,逗得葉喬眉開眼笑。
“你就是個逗比。”她笑他。
“你纔是逗比。快去再給我盛一碗,逗比。”
唐澤吃了三碗麪才飽,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身上流淌着暖意。
葉喬洗了碗筷,順道紮了一下頭洗了把臉,唐澤看着舒服多了。
雖然她說不上很漂亮,但從某些角度看真的很萌,圓圓的小臉龐永遠都是粉嫩粉嫩的,散發着少女的光澤,可愛極了。
“吃飽了麼?可以回去了吧?”
“急什麼?我還沒吃你呢……”唐澤舔了舔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葉喬給他嚇退了兩步。“你別亂來啊,我朋友馬上就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怕什麼。”
唐澤像一隻飢渴的大灰狼,一步一步逼向她。
葉喬瑟瑟往後縮,才退兩步腳後跟就抵住了牆角,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唐澤一手撐着牆,將她困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
“想逃到哪去?嗯?”
葉喬再次試圖從他腋下逃走,但沒有成功。
唐澤的臉就那麼停在了她頭頂上方,彷彿佈下了天羅地網,她這隻小蟲無處可逃,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葉喬整個人緊緊貼在牆壁上,牆壁有些冰涼,而她的掌心卻滾燙滾燙。她的呼吸也是燙的,熱的,凌亂的,兩隻眼睛都不知道該往裡看了。
“你,你能不能別這樣?這是在別人家裡,我朋友隨時可能回來。”
她慌亂的樣子像個可愛的小賊,更加勾起了唐澤骨子裡那根惡作劇的神經。他偏是喜歡她這副害羞慌張的模樣,就是要不斷地逼她。
“那樣不是更刺激麼?你不喜歡,嗯?”他的脣下移到她耳根上,剛吹一口氣,葉喬的耳根就紅得要爆炸了,整個人都隨着一哆嗦。
她本來就是個生澀敏感的小傢伙,而且唐澤又是一個渾身散發着男性魅力與荷爾蒙的男人。每次一靠近,就讓她整顆心都止不住顫抖得厲害,瘋狂地在跳動,好像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一樣。
“承認吧,女人都喜歡玩刺激的。”
這話如同一隻滾燙的手,攥緊了葉喬滾燙的心臟。
於是她更加慌亂了,“我……我……”她想否認然而只是更加泄露出自己的慌張不安。
唐澤的心也被她誘人的模樣給撩亂了,男人都喜歡看女人害羞無助,喜歡她被自己完全掌控所帶來的滿滿的成就感和征服欲。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顎,逼她看向自己。“爲什麼不敢看我?”
灼灼的目光直視着她,不允許她逃避自己的視線。
葉喬能說自己快要被他的眼神灼燙了嗎?她的大腦無法思考,雙腿也在發軟,如果這時候暈過去……天啊,太丟人了。
有女朋友是因爲男朋友調情時太迷人而暈眩的嗎?她會不會成爲第一個?
唐澤眼裡充斥着不加掩飾的慾望,濃烈熱辣,然而他並不着急入侵。相反,他更享受那種“折磨”她的快感。
“你想我吻你嗎?”
葉喬的心猛地一顫,只覺得那聲音彷彿是從雲端飄來的,並不真切卻又那麼清晰,掌控着她的全部,讓她的大腦無法思考,讓她慌亂不知所措,讓她渾身緊繃僵硬卻又止不住發軟。
“想麼?告訴我。”他似有若無地婆娑着她的耳,每一次的呼吸都撩撥着她發燙的耳垂,蠱惑着她。
“想麼?寶貝兒。”他耐心地誘惑着,慢慢將她身體裡的情.欲以及各種感覺勾引出來。
“我……”葉喬嚥了口口水。
她滿眼都是他性感的脣瓣,像誘人的玫瑰,讓她渴望一口含住。
不,不僅如此,她還想要一遍遍深深汲取玫瑰的滋味兒,一定很甜很甜。
“說出來,說你想我吻你。”他誘惑着她,像個魔鬼。
“我……我……”葉喬的聲音在發抖,被他迷惑着,彷彿是被命運迷惑着那般,不由自主地開口,“我……我想你吻我……唔……”
話音剛落,她的脣便已經被他深深覆蓋住了。
她一顫,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襯衫,感受着他的脣瓣溫柔的輾轉,感受着他撬開她的脣瓣,不斷深入,在她口中游刃有餘地遊走着,勾引着她與他纏綿嬉戲。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彷彿被雷電擊中,渾身發抖。彷彿置身雲端,雙腿發軟。
恍恍惚惚之間她彷彿能看到命運的模樣,那是一張女人溫柔的臉,她在對她說,唐澤就是她一生逃不開的宿命。
她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肩膀熱情地回吻他,吻得更熱更纏,彷彿那樣就能更用力地抓緊他。
如果是個漩渦,那就讓她陷得更深更深吧……他就是那毒藥,已經滲入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早已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