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月被男人說的定在原地,他什麼意思?明目張膽的開始攻擊她了?
她是沒有他有錢,可也沒成想男人會這麼說話。
唐西月從沒來過附近,她一看見這些豪華的富麗堂皇的房子肯定就已經瞭解到了。
但是她又不會做飯。
何欽原抱臂站在一旁,目光掃過她臉上每一寸,好整以暇的看着人。
視線裡帶着很明顯的不能掩飾住的揶揄之意。
說起來,對於何欽原這個人,唐西月接觸的越來越深褥,就越感覺到他身上有無窮多讓人摸不透的地方。
說完話的男人並沒有離開房間,他直接看準牀上的唐之行,大手一撈,孩子已經落入手中。
他懷抱着唐之行出了房間,然後走下樓梯把孩子放到茶几旁,桌子上是剛纔切好的水果。
“你在這等着,我有話要和你媽咪說。”
唐之行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起來,他看了看手中被塞了一塊的水果,對何欽原點點頭,“知道啦爹地,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
何欽原低笑一聲,看向唐之行的臉上竟然帶着些寵溺。
自從知道唐之行就是他的兒子之後,何欽原對待小傢伙的親密感覺有了順理成章的解釋。
他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樣,一方面既想與唐之行親近,一方面心裡又堵着一個疙瘩。
唐之行就是他親生的兒子,從此之後,在小傢伙面前,何欽原越來越縱容他。
腳步邁在臺階上,何欽原又上了二樓,直接進入唐西月的臥室。
“咔噠”一聲,門被鎖住。
聽見聲音,唐西月轉過頭看向房門口,一眼就看見宛如撒旦降臨的男人,挺拔佇立在門前。
他怎麼又回來了?
剛纔唐西月還以爲他默不作聲去了樓下,準備做飯呢。畢竟她也嘗試過何欽原的手藝,對方在廚藝上,確實很有一套。
何欽原剛纔給唐之行擦完澡,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寬鬆的浴袍隨着窗外進來的風搖擺起來,他一步一步朝着牀的方向走過去,這種步步緊逼的入侵姿態,使得唐西月立馬從牀上彈坐起來。
視線敏銳捕捉到唐西月的變化,何欽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捉弄她是會上癮的。
她睜圓了眼睛望向剛出去不久再次進來的男人,心裡撲通撲通跳起來,先前放鬆的身體馬上變得緊繃,“你進來做什麼?”
不怪她會多想,男人把門鎖了,這種事確實會讓人起疑心。
看起來她仍然沒有改變先前的態度,繼續對他保持着防備。
何欽原深沉如水的眸子裡,不見一絲猶疑,他握住手中的藥瓶,兩條修長的腿走起來沒有一丁點停頓。
“上藥。”
沉寂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
儘管房間夠大,唐西月仍是覺得,男人長腿一邁,用不了三秒鐘就抵達了她的跟前。
男人拿起手中的藥瓶,這隻棕色小瓶被唐西月一覽無餘。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回想起來,那天從醫院回到家,姜露白在臨走前說看到她後背上的淤青,然後留下了一瓶藥,讓她千萬記得要塗抹。
由於最近各種事情忙忙碌碌,她那天收下藥之後,轉過身就把這件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就算需要擦藥,關眼前的男人什麼事?
她和他只是交易關係,並不是真的有夫妻關係。
說來說去,唐西月只能想到男人就是想佔便宜,她沒有傻到自己送上門的程度。
盯着男人道:“這裡不需要你,我能自己來,把藥留下你出去吧。”
收到逐客令的何欽原沒有放下手中的藥,他逼近唐西月不到半米之處,停住步子,“你能夠得着後背?”
他怎麼知道她傷在了後背?
下一秒,男人罪惡的手伸過來,唐西月一個激靈躲過何欽原的抓捕,她身體一歪,靈活的從何欽原手下逃脫。
“我怎麼塗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吧。”
男人腳下像被釘在地板上一樣,他剛健的身體一動不動,眼看他還不想走,唐西月繼續驅趕,“如果是露白叫你來的,你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
她不想與何欽原同處一個房間,更別說距離還這麼近,後邊是牆壁,左邊是落地窗,她被男人禁錮在這個狹小的角落裡,絲絲不落的感受着男人的氣場。
何欽原就是一道銅牆鐵壁,讓她逃脫不得,又後退不得。
“拿着。”
一道黑影飛過來,唐西月眼疾手快的接住從何欽原手中飛過來的小棕瓶。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纔男人好像低低笑了一聲,聲音短促而又很輕,如果不仔細聽是完全不會注意到的。
這次輪到唐西月摸不着頭腦了,因爲何欽原後來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房間。
三分鐘過後,西海別墅區
“何總,查到了。”
程澤生站在別墅樓下隱匿的一角,向面前峻拔如山一樣站定的何欽原做出彙報。
只見靜立在夜色中的男人微微一點頭,指尖的紅焰忽明忽滅。他目光淡淡望向遠方,幽深的眸子迸發出能將人凌遲的視線。
“那個人叫樑宗仁,是龍城區出了名的人人皆知的賭徒,這次欠了龍老三的賭債遲遲還不上,剛被人打進了醫院。他的女兒,是……樑店長。”
修長手指夾着的菸頭滑落在地,何欽原一腳踩上去,他微微擰起眉心,目光不知落在什麼地方,沉沉道,“龍老三?”
“龍老三是龍城區一帶的地頭蛇,手下一幫人開着黑賭廠,放高利貸,生意涉及到的領域倒是不少,平日裡沒少幹過仗勢欺人的事。”
程澤生將這幾天查到的信息一一彙報給何欽原,站在原地等候男人發話。
事情要是這麼一說的話,倒是能聯繫起來,說到底樑宗仁是個危險人物,只要唐西月還處在樑清思身邊,她就避免不了日後再被樑宗仁找上門。
如此一想,把唐西月接到身邊,無疑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諒C市沒人敢把歪主意打到何欽原頭上來,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嫌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