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修柔雪,她暗暗冷笑,然後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
修重勝打了人之後,走到唐小唯的面前,他的神色仍然陰森難看:“沒想到你竟然有辦法混進來。”
修重勝冷冷的看着她:“而且還躲過了我的眼睛把孩子搶回去,可是唐小唯,我要告訴你,我修重勝說過不准你和祁夜在一起,你就沒有資格和祁夜在一起,即使你是安安的母親,你也沒有資格帶走安安,如果不想立刻就死在這裡,就把孩子放下來,然後回到之前的房間去好好養胎,今天的事情,我也就不繼續追究。”
“修老先生,皇甫祁夜是跟你有仇嗎?你要這樣折磨他?”唐小唯忍無可忍,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這個唯我獨尊的老人。
這個老人,說起來,是皇甫祁夜的親爺爺。
可是他的作風,讓皇甫祁夜排斥,而且這位老人說過他還是愛着自己曾經的初戀,可是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見到他回去拯救過皇甫祁夜的奶奶。
反到是他在外面重新了有女人有了家庭。
雖然他現在是個老人,身邊只剩下孫子,但是,這位老人,卻仍然還是一個任性無比的人。
他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就算了,明明她和皇甫祁夜已經苦盡甘來,還有了孩子,這位老人不祝福也行,爲什麼一定要拆散他們?
“如果不是看在你懷了我們皇甫家的血脈的份上,現在你這樣和我說話,我早就讓人把你拖下去處罰了!”修重勝惱怒的看着唐小唯,目光裡面全是憤怒。
這麼多年來,除了以前被皇甫浩明算計的時候,以及他隱姓埋名開始重新再來的時候吃過一些苦之外,修重勝從來沒有聽到有人敢這樣當面說他的不好。
更何況,他只是想給祁夜找一個更聽話,更適合祁夜的女人,這很正常。
“壞老頭,你不許罵我媽媽,也不許拆散我媽媽和我爸爸。”小安安就知道剛剛自己假裝大哭會引來這個老頭幫自己,而且也知道這個老頭雖然兇歸兇,但是不兇他。
所以此刻見老頭兇自己的媽媽,還要威脅自己的媽媽,小安安立刻就伸出了小手指向修重勝,氣呼呼的瞪着修重勝。
修重勝不悅的皺了皺眉,然後吩咐一旁的保鏢:“去把小少爺抱回來,然後把唐小唯送回到之前的房間,在她沒有生下孩子之前,不許她再次走出來。”
他吩咐完了之後,他身邊的兩個高大的保鏢立刻上前。
唐小唯因爲很清楚自己已經懷孕了的關係,不敢和這兩個高大的保鏢對着幹,更何況這裡不止是有這兩個保鏢,所以在知道修重勝應該也不會傷害小安安的情況下。
她咬了咬牙,只好對已經走到面前的兩個保鏢說道:“你們別動手,我怕傷到孩子,我自己把孩子放下來。”
那兩個保鏢見她這樣識時務,也就不願動手,畢竟她可是懷孕了的,修老爺是最在乎家族血脈的,如果一不小心害唐小唯流產的話,惹禍的人絕對會死的。
所以兩個保鏢聽了她的話,沒有動手。
唐小唯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好將**單解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小安安放了下來,她蹲下身子,溫柔的摸了摸小安安的頭,輕聲對他說:“安安,你先跟着修老先生待幾天,你記得要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不要理會別人,雖然他討厭我,但是他應該會保護你直到你爸爸來的,所以你不能到處跑,要一直待在修老先生的身邊,知道嗎?”
“媽媽,那你呢?你不和安安在一塊了是不是?那你要去哪裡?”小安安也隱隱覺得修老頭對他還算不錯,可是修老頭卻很奇怪的討厭他的媽媽,這讓小安安很不高興。
現在聽出媽媽的語氣不對,小安安也害怕起來,因爲害怕和媽媽分開,他的小手緊緊的抓住唐小唯的手臂。
“我……”唐小唯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孩子,可沒等她說完,小安安的身後就突然伸出兩隻大手,那兩個高大的保鏢當中的一個就突然抱起了小安安,然後向後退。
小安安立刻驚慌的掙扎,朝唐小唯的方向哭喊:“媽媽……”
唐小唯也站了起來,眼眶紅着,想要上前去把孩子要回來:“安安別怕,媽媽在這裡。”
可是另外一個保鏢卻攔住了她,居高臨下的冷聲提醒:“唐小姐最好不要再留在這裡打擾小少爺,不然一會把你送去之前的小黑屋,到時候就有你好受的。”
唐小唯看向那邊的小安安,發現小安安已經被抱到了修重勝的面前,修重勝雖然有白髮和皺紋,不過力氣卻很大,他伸手從保鏢的手裡把小安安抱過去。
小安安開始掙扎,氣呼呼的:“壞老頭,不許分開我和我媽媽。”
修重勝這次沒有再溫聲哄着小傢伙,而是沉下了臉色,冷冷的威脅:“你再不閉嘴,我就讓人把你媽媽殺了。”
他臉色陰沉,聲音冰冷,身上的氣勢自然就嚇住了才三歲的孩子,小安安的小臉一白,立刻就不敢說話了。
修重勝這才滿意的向另一個保鏢揮手:“把人帶下去。”
他所指的人,就是唐小唯了。
唐小唯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面前的保鏢抓住手臂,往外面拖。
她咬住牙齒,沒有掙扎,默默的跟了出去。
現在和修家的人硬碰硬只會讓自己死的很慘,她只能先回去,再重新想辦法。
在唐小唯被押走之後,整個寬敞又奢華的客廳裡面,每個人都安靜的不敢開口。
修重勝抱着不敢開口的小安安,轉身看向了旁邊的修淵,修柔雪,以及修露露。
“今天你們能夠阻止小少爺被帶走,確實值得獎勵,不過,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誰動手傷了皇甫家的主人,柔雪,露露你們下去,阿淵你過來,陪我去辦點事情。”
修重勝冷冷的吩咐完之後,那邊的修柔雪和修露露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就低着頭,安靜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