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翔則一臉黑線的站在餐廳門口,然後慎重恭敬地看向臉色氣的發紅的童佳馨道:
“童小姐,童先生派來接您的車子已經到公司樓下了!”
童佳馨咬牙切齒地望着走廊的盡頭。
容胭,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而走廊盡頭的另一端,容胭還沒來得及進入電梯,就被快步追上來的男人一把扯進了旁邊的總裁專用電梯,瞬間就被他修長的身形抵在電梯壁上!
“不是有獎勵麼?我現在就要!”
男人俊雅的頭顱垂下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像恨不得現在就一口將她吃掉!
想到童晉先與童佳馨對她這些天以來的百般刁難,都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而起。
容胭忽然胸口涌出一股溫怒,她用力地一把推開他,“童小姐很樂意,江先生可以找她去!”
她說着,食指伸過去就要按下電梯的按鈕,卻又是瞬間被江遇城直接抵在了按鈕的牆壁上。
“怎麼,吃醋了?”
他脣邊呼出的熱氣洋洋灑灑地噴薄在她的下巴與雪頸處,兩人的距離一時間頗爲曖昧。
“我不想在這待着,我想回家。”雖然她眼眸中依稀閃動着溫怒,可是面色已經恢復到最初的淡漠。
“七哥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來的!”容胭拒絕的十分乾脆。
可江遇城向來都不是好打發的主,擡手便按了地下二層的電梯按鈕。
不等容胭反應過來,身前的男人突然一把將她大橫抱起來,然後電梯門緩緩而開。
“你不是不回林園嗎?放我下去!”容胭忍怒地在他懷裡掙扎。
江遇城從電梯裡走出來,沉穩的步伐便直接邁向不遠處停放的一輛黑色慕尚。
也不顧容胭願意不願意,將她放在車子的副駕駛位上,擡手扯過安全帶爲她繫上。
其實容胭真的有點搞不懂眼前的男人,明明爲了項鍊一事生氣的連着兩天都不進林園的大門,難道氣已經消了?
“不是不願意回林園嗎?氣消了?”容胭扯着身前的安全帶,看向委身坐進駕駛室裡的男人。
江遇城迅速發動車子,打轉方向盤便將車子駛出了地下停車場的坡道,音質冷硬的扔出兩個字:
“沒消!”
“氣沒消幹嘛要和我說話,幹嘛要送我回林園?”容胭頓時沒好氣地嗔怪他一句。
“獎勵跟回不回去是兩碼事,胭胭,我勸你在路上的時候別惹我!”tqR1
駕駛室裡,江遇城沉冷的眸子瞪她一眼,隨即將車子調轉方向,駛向林園的方向。
容胭算是被他最後一句話多少給噎住了,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剛纔要不是爲了故意氣童佳馨,她怎麼可能說過那句話,容胭現在想起來,真有點想自抽嘴巴!
“我想去度假村玩,我們過去那邊好不好?”容胭轉眸認真地看向旁邊專注開車的男人。
“嗯,好。”江遇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凜然點頭回應一句:
“不過,要先回林園!”
容胭眨巴眨巴眼睛,無奈地攏了攏耳邊的長髮,堅持不懈地看向他:
“我想去買衣服,我們去逛商場好不好?”
江遇城:“嗯,好!先回林園,再出來逛!”
容胭:“江先生,我好餓,我還沒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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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城:“嗯,我更餓,先回林園,把我餵飽了再說!”
容胭:“……”
後來容胭才明白,對於江遇城這樣的衣冠禽獸,絕對不能輕易許諾什麼,否則只會被他鐵了心似的往死裡虐!
在這方面,容胭本來就有些忌憚他,很少輕易敢招惹他。
無奈今天早晨在公司的餐廳裡真的被童佳馨那句關於容正遠與宋湘雲的話給惹惱了,所以才只想着稍微報復她一下。
容正遠與宋湘雲確實做了太多的壞事,可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拿他們出來要挾她,那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容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已然被身前的男人瞬間壓制在了臥室的大牀上。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他俊挺的身子就在她的上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這幾天有沒有想七哥,嗯?”
“你喝醉的時候是不是也對童佳馨說過這些話?”容胭擰着細眉望他。
“沒有!”幾乎沒有一瞬間的遲疑,江遇城回答地乾脆利落,低首之際便直接封住她的脣:
“這世上,你是唯一的一個!”
她身上的大衣與中長款的毛衣被一件件剝落,容胭慢慢開始分不清夢境和現實,隱約只能聽到細微破碎的呢喃和喘息聲……
她何嘗不明白,江遇城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人,哪怕氣沒消也肯回到林園,說是獎勵,其實是給他自己一個臺階下。
因爲與江遇城冷戰的幾天,容胭又發了一次高燒,連帶着幾天都沒有消息好,眼下被江遇城一番折騰,直接累到昏睡過去,也不管身上的大爺是否盡了興。
最後江童鞋怒火着一張臉只得去了浴室又衝了涼水澡。
“哎,七哥?”睡到十點鐘自然醒來的江天雪剛從三樓走下來,看見從二樓主臥出來的人影,她震驚地喊叫一句: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嫂子她人呢?”
剛回到林園,在車庫裡看到了江天雪的那輛車子,江遇城就料想到這丫頭肯定在園子裡。
“她剛睡着了。”他俊眉微揚睇江天雪一眼,“童家已經來人把童佳馨接走了,以後當着你嫂子的面少提她的名字。”
“我知道了!”江天雪可憐巴巴地撇撇嘴,走去主臥門邊的時候,小腦袋忍不住往裡面鑽:
“嫂子她怎麼了?她晚上沒睡覺嗎?什麼叫剛睡着?我進去看一下她!”
江遇城聽了,臉色一沉,隨手就揪住了她的耳朵:
“你給我乖乖去樓下待着!”
“疼!七哥,你快鬆手啊!”江家小公主哪裡受過這種氣,江天雪頓時惱火地直抓主臥的門:
“嫂子!七哥他欺負……唔……”
她還沒來得及高喊兩聲,就被江遇城一把捂住嘴巴,直接抓去了樓下。
入夜之後的南城,裴記。
一羣人圍在一起,難得新婚沒幾天的陸東維也在場,衆人的矛頭頓時全都指向他,跟着起鬨道:
“陸大少,你可以啊!這剛結婚沒幾天,就敢來裴記了,你不怕你老婆衝過來揪你耳朵啊?”
“咱東少怕過誰呀!當年在裴記那可是連親了十隻鴨子,這哪是一般人敢幹的!”
這一唱一和的話音明顯是出自驍徵和崔海斌,兩人簡直像是在唱雙簧。
“你倆滾啊!有多遠就給小爺滾多遠!”
陸東維倚在沙發上,一記擡腳直接踢在驍徵的小腿上,頓時疼的他直咧咧。
“城少跟容胭最近是不是又在鬧冷戰了?”沈鏡衍還算幾人之中比較穩重的,擡眸掃一眼在座的幾人。
一聽這八卦,崔海斌頓時來了精神,伸着腦袋湊上前去:
“是不是因爲網上的那個視頻?我看了,也沒什麼,不就接個吻嘛!怎麼,少夫人因爲視頻跟城少鬧起來了?”
“以容胭的性子,可能嗎?”沈鏡衍將菸頭在面前的菸灰缸裡點點,皺眉反問崔海斌。
“以少夫人的性子,確實不可能!如果換做是你家的那位,我估計這整個南城都該被她鬧翻天了!”
崔海斌嘆口氣,意味深長地道一句,隨即他又沉了沉眸色,問:
“那到底是因爲什麼?”
“好像跟一條項鍊有關!”知道一些簡單內幕的也就只有驍徵與高子翔了,說道:
“就是上次麗媛會拍賣那次,老闆娘捐出去的那條項鍊,Boss特意讓我關注了一下它的動向,一個月前在瑞士拍出了將近兩個億。”
高子翔的言語一出,沈鏡衍立即擰眉問道:
“誰拍下的,查到了沒有?”
“已經查到了!是濱海的薄先生!”
“薄先生?薄沛南?”這下,連陸東維都不由得驚訝起來,“他花了一個天價拍容胭的項鍊,他想幹嘛?”
驍徵搖搖頭:“不知道!”
高子翔搖搖頭:“不清楚!”
“神秘兮兮的!”陸東維抱着雙臂道一句,隨即揚眉看向兩人:
“城少現在做什麼呢?這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怎麼還沒到?”
驍徵仰頭喝口酒,表情認真道:
“大Boss好像去琴行買書去了!”
“買書?什麼書?”陸東維怎麼說的,城少怎麼做的事越來越不是一般人能夠幹出來的?
“我們老闆娘想學鋼琴,大老闆就去琴行看有沒有適合老闆娘的琴譜!”
陸東維頓時無奈地攤攤手,“當我什麼都沒問!”
“別啊!我還等着吐槽一下呢!”驍徵立即扯過陸東維,一臉正色地說:
“這兩天我都快被我們老闆給折磨瘋了!他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說要教我彈鋼琴,我當時一想,我去,大Boss親自教,當然得認真學啊!然後他講了兩遍,我完全沒聽懂,你猜Boss他怎麼說?”
陸東維十分給面子的給了他一記白眼,“怎麼說?”
“Boss說,聽不懂是因爲你笨,胭胭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然後Boss他又喊了高秘書過去……”
高子翔隨即點點頭,接話道:
“Boss說,我也是笨,他老婆肯定能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