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怎麼夠,至少也要兩杯吧?”容胭眉眼彎彎一笑。
頓時讓桌上的熊哥招架不住了,“兩杯就兩杯!我喝!”
可容胭最終還是清醒的,識大體,懂得趨利避害!
她笑着走近飯桌,鄭磊猴精地立馬送上一隻玲瓏剔透地小酒杯,白瓷的,絕對乾淨!
容胭笑着接過小酒杯,自斟自滿,擡手就對上兩眼放光的熊哥,“我陪您一杯,怎麼樣?”
“好、好!”顯然熊哥已經身處雲裡霧裡了,任憑容胭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一仰頭喝盡杯裡的白酒。
容胭畢竟是女人,動作比他慢,卻也比他更加優雅,她微微擡頭便將小酒杯送進紅脣邊。
在場又有多少人望着容胭微微仰頭時,對她露出的雪白頸項想入非非!
然後,容胭換了對象,又去看旁邊另一個外地人。
依舊捧得那人多喝了兩杯,她從始至終都在笑,最後一擡手,將小小的白瓷酒杯扣過來放在桌上。
莞爾一笑,便轉身離開。
就好似包廂裡的盈盈笑語全都系在她一人身上,她這一走,包廂裡頓時冷清下來。
從一開始,飯桌主位上的江遇城都是氣場冷厲,也讓飯桌上的幾人沒來由的收斂幾分!
如果沒有江遇城這號禁慾男神在場,他們指不定使出什麼手段把容胭乾脆留在包廂裡!
這邊,連喝了好幾杯的熊哥確實已經懵了,不是因爲酒,而是因爲容胭離開時的背影。
他衝着關上的包廂門,扭頭一看飯桌上的衆人,扯着嗓子道:
“這妞太他媽妖了!誰知道怎麼把這妞搞到手?”
聽這話,鄭磊搖搖頭:
“容胭這個女人難搞得很!別看對誰都是笑,可她人精的很!一句話就能夠說到你的心窩子裡,酒量好的更是驚人,打她主意的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雖然被傳爲南城的破鞋,可我還真沒見過她在哪個男的牀上過過夜!”
“臥槽!這女人簡直能要人命!”這是熊哥的一聲急嘆!
……
容胭今晚確實喝了不少,但是被她敬酒的男人們各個喝的比她還要慘烈!
飯局到了最後的關頭,容胭趁亂離開包廂,直接快步朝走廊前方的電梯走過去。
電梯一路下降,終於在停車場靜止。
她嬌俏的身影穿梭在停車場裡,只覺得身後有腳步一直隱隱跟着她!
終於找到了那輛白色小Polo,容胭拿出車鑰匙,擡手就要進入駕駛座上,卻被身後突然而來的一道人影瞬間從背後一把擁住!
只是一瞬間,她整個人倏然墜入對面車子的後座裡!
容胭多少有些害怕,剛要起身掙扎,卻被身後的男人擁的更加緊迫,他灼熱的氣息低繚在她耳畔:
“怎麼,應酬完了?”
聽到身後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容胭頓時整個人沒來由的放鬆下來,回頭挑着好看的細眉去看他:
“怎麼,城少也應酬完了?”
聽到她的紅脣喚他城少,如同她主動跑到林園獻身的那一夜,他真的是愛死了她這麼喊他!
在別人看來,可能只是一個隨隨便便的稱謂,但是從容胭的脣邊喊出來,江遇城就知道,他這輩子,算是萬劫不復了!
心底的慾念升起來,他就不想再辛苦地忍着!
那雙俊眸變得鋒利猩紅時,他低頭便狠狠吻上她,帶着狠意,帶着霸道。他氣息灼熱,強勢地將她逼到後座的一角,容胭抵不過他的蠻橫,擡腿就要踢開他。
容胭不想和他在車裡做,今夜她和他都喝了酒,駕駛室裡開車的只能是方逸!
“方逸是自己人。”江遇城看到她眼底的疑慮,不知是安慰她,還是給她寬心,可嘴上和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下,反而更爲兇狠蠻橫。
容胭忍着即將溢出嘴邊的微微低吟,氣憤地瞪着他。很快,他的手指退出來,他的整個人瞬間欺壓而下。
黑色的賓利轎車風馳電掣般在夜幕下的長街上穿行,駛向林園所在的方向。
後來容胭問過江遇城,爲什麼非要在車裡那樣對她,他就那樣急不可耐嗎?
她還記得這個男人用深不見底的眸子鎖視她,只輕描淡寫地答一句:“以後這種事兒多得是,習慣就好!”
習慣在車裡,習慣有方逸在場!
容胭當場氣的就差脫下腳上的高跟鞋砸向他!
興許是離開了錦繡園那樣複雜的場合,車子開到一半,容胭的酒勁就上頭了,只覺得耳邊轟隆隆地響着,還有男人粗啞地喘息聲,異常奢靡……
月光粼粼,入秋的凌晨萬籟俱寂,車子駛近林園的別墅,容胭都不記得她是怎麼衣衫不整地下的車。tqR1
可是還沒清醒半分,她就被一把丟在牀上,身上凌亂的短裙在江遇城的手中瞬間撕扯下來,變成沒用的布條!
從牀上到浴室,又從浴室回到牀上,直到東方的天際翻起白色的魚肚,容胭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到幾乎有些頭暈眼花……
江遇城這樣的男人,動了心,就必然動性。
他動作頗爲兇狠,薄脣火熱地吻着她白皙光滑的雪頸,容胭用力抓在他肩頭的纖手瞬間無力地垂下,她急急地喚他一聲:“遇城……”
他低沉沙啞地吻上她的脣,然後喚她,可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瞬間,男人的眸色陰冷下來,他急急地退出來,發現她的額頭與臉頰沁着薄薄一層汗,他急忙擡手撫上她的額頭!
卻發現熱的幾乎能夠燙到他的掌心!
他在腰間簡單地圍上一條白色方巾,連忙去翻找牀頭櫃上的行動電話,迅速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你誰啊?現在才幾點,有病啊你?有病直接去醫院啊,老子困得要死!”電話那頭傳來模糊不清的男人聲音。
江遇城赤着腳走到臥室的落地窗前,長指撫上糾結的眉心,聲音陰冷的厲害:
“現在五點四十,趕來林園!”
手機那頭的崔海斌像是反應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猛然驚醒道:“城、城少?!”
“十分鐘趕不到,以後你就不用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顯然是在爆發的邊緣!
崔海斌一聽,頓時嚇得連忙從牀上爬起來,“來、來、來!馬上來!十分鐘一準能趕到!”
臥槽!
一大清早的,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惹到這個傢伙了!
崔海斌在心裡一邊咒罵着,一邊還得孫子似的把林園的那位大爺伺候舒坦了,寶寶他真不容易!
一路連闖了三四個紅燈,崔海斌的黃色蓮花跑車這才終於駛進林園的大院,甩上車門就直接往二樓衝!
他還以爲人在書房,可一看臥室的門敞開着——
“看看她怎麼了!”江遇城沉身坐在臥室的沙發裡,他剛從慾望的漩渦中抽身出來,一身的戾氣,聲音更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一走進臥室的門,崔海斌頓時被裡面的情況驚呆了!
地板上凌亂堆放的衣服,白色的大牀上容胭側身裹着一條薄毯,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和脖頸上佈滿了刺眼的痕跡,就連整個臥室的空氣都充斥着相當——相當銀靡的氣息。
崔海斌小心翼翼地走近大牀,瞪眼瞅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容胭,他斷然擡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你給她吃春藥了?”
沙發裡,江遇城一擡眼,冷厲鋒銳的眸子直接紮在他身上,“會不會說人話?”
牀邊,崔海斌急忙斂了聲。
也是,林園這位爺再怎麼放縱,依他護妻狂魔的性子,怎麼會爲了自己爽隨隨便便給他老婆吃這種藥!
不過,再看看牀上躺着的這位。
崔海斌還是在心裡忍不住罵了他幾句:
簡直是人面獸心啊!
豺狼虎豹啊!
衣冠禽獸啊!
先是給牀上昏迷不醒的容胭測了體溫,隨後他二話沒說直接給她掛上點滴。
崔海斌一邊整理着急救箱裡的東西,一邊有意無意地瞟一眼始終坐在沙發裡的那道人影,他道:
“她高燒39度8,你就一點兒也沒察覺?”
被問及這個問題,沙發裡的男人隨即將指尖的長煙摁滅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有幾天沒碰她了,一時沒忍住!”
我擦!
大爺的您老還真是慾求不滿啊!
將東西全部整理好,崔海斌凜然站起身,善意似的提醒他:
“她現在這樣,您老還是再忍上幾天吧!應該是不小心受了風寒,把燒退了就沒事了,放心吧!”
沙發上的男人只是沉着臉色,沒再說話。
崔海斌帶着急救箱迅速離開臥室,臨走前看一眼沉默的江遇城,他無奈般地搖搖頭。
這世上還有讓他剋制不了的女人?
容胭果然是很不簡單哪!
說實話,江遇城這樣瘋狂地對她,一半確實如他話中所說,他這一個多星期都在忙着處理公司幾個相對棘手的問題,讓他更加貪戀她的身子。
另一半卻是因爲,他昨晚在錦繡園與容胭的無意碰面!她在所有男人面前表現出來的超強社交手段,在他看來頗爲刺眼!
她善於面對每一個對她懷抱企圖的男人,卻總是刻意在迴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