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意?所以纔不想理我?”
衛霄迷瞪着眼睛,只覺得有些想笑。
“我告訴你,我衛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就是對你上了心,咱們一起這麼久,七年之癢都沒過,你怎麼就厭煩我了?”
安央央握着筷子的手頓了頓,隨後塞了口菜,搶過他的酒瓶,開始灌了起來。
一瓶酒,她灌的十分生猛,一點都不怕被嗆着。
也不擔心胃受不受得了。
衛霄被這陣勢嚇着了,連忙上前想要去搶回來,她一瓶酒已經快喝完了。
“喝酒是吧?”
安央央抹掉脣角的啤酒,打了個酒嗝,“我陪你。”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衛霄。
衛霄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正因爲如此,她纔會更加覺得惶恐。
“衛霄,一直以來,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安央央嘴角勾笑,拿起第二瓶,又開始灌。
“我十九歲給你生孩子,現在我二十四歲了,我沒文憑,沒家世,什麼都沒有,我要是不去拼,我將來怎麼辦?”
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衛霄也沒想到。
衛霄覺得不可思議,“你有我,老子是拿來吃素的?!”
“不是。”
安央央苦笑,又拿起一瓶酒,灌了起來。
第三瓶了,衛霄終於忍不住了,奪過她的酒瓶,摔了,“不喝了,走吧。沒意思。”
他說出沒意思這話,讓安央央又是苦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扶着桌子,拿起了手包,準備繼續踩着高跟鞋離開。
“記得付賬。”
她腳下生風,走的很快,衛霄怕她出事,給了錢就追了上去。
夜風微涼,安央央眼淚流在臉頰,萬分生澀。
這四年來,衛家的所有祭祀只有衛步遠去,卻沒有她。
她沒有婚禮,沒有被外界承認過,就連方秀敏,也可以隨時取笑。
生活在外面,她就像被衛霄養的外室,見不得光,拿不出手。
她只是想努力變得更好,站在衛霄旁邊,也不用被衆人那麼刺眼的眼神盯着。
難道這一點,也是她錯了嗎?
吸吸鼻子,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
好傻。
跟着這樣的一個男人,他癡情,沒心沒肺,就是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他以爲他給的就是好的,他以爲他能夠替她撐起一片天空。
可是他不知道,這根本就不夠。
“好累……”
也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她走路有些踉蹌,腳下一歪,踩在下水道井蓋裡,鞋跟拔不出來了。
結完賬出來的衛霄一見,趕緊過來給她拔鞋跟。
“媳婦兒,我馬上就把鞋子拔出來,你別怕。”
他小心安慰,掌心託着她的腳,用力拔着鞋跟。
終於,鞋跟出來了。
她的腳卻好像扭着了。
給她穿好鞋,也不看她腳怎麼樣,他彎腰,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懷中。
安央央一驚,罵了句瘋子,“你放我下來!”
“不放!”
他厚着臉皮笑,大街上人來人往,他自豪的搖頭擺尾,“老子抱媳婦兒怎麼了?老子自豪!”
她別過腦袋,沒吭聲。
“瘋子就瘋子吧……”
他喃喃自語,“我早就爲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