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閣樓,嚴老還沒休息,看着嚴宴帶着個女孩子回來,又是深更半夜的,慢騰騰的從樓梯下來。
閣樓倒是不狹窄,還很寬敞,上面有兩個房間,東西兩面。
可以容幾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在上面隨便走動,不帶碰頭的,這房間的構造,也更傾向於複式樓。
靠近大街的那面,陽臺上可以種一些花花草草。
雲朵是真的醉了,睡的跟頭豬沒什麼兩樣,店員都走了,她趴在桌子上,嘴角還流着口水,憤憤不平,“去死!幹嘛要這樣對我!”
可以看出,她是有多不滿意了。
“孫子,你帶了個姑娘回來啊?”
嚴老瞧了一眼,指着樓上,“你的房間太小了,要不,你和姑娘去我房間裡睡吧。”
嚴宴差點沒摔倒在地,“爺爺!”
他和這位什麼關係都沒有,僅僅才認識幾個小時,哪裡發展的到那裡去?
“爺爺,她非要跟我回來,我也是被逼無奈,明天等她酒醒了,她肯定會走的。”
嚴宴很嚴肅,這事兒怎麼能開玩笑?
他來這兒這麼久,什麼時候和女人有過多接觸?
嚴老嘆了口氣,“喬丫頭孩子都有倆了,你連媳婦兒都沒有,別人跟你回來,你就偷着樂吧!就你這樣還能找到媳婦兒?哎喲,真是愁人!”
這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竟然這麼洗刷自己的孫子!
嚴宴絕望了,“爺爺,您能去睡覺麼?別搗亂,我給這姑娘搭一個椅子,讓她躺椅子上睡覺,我立馬就上來了。”
“人家一個姑娘,你讓人睡椅子上,懂不懂憐香惜玉?”
嚴老皺眉,“就你這情商我得什麼時候才能抱上重孫?我還懶得管你!”
說完,自個兒又上樓休息去了。
嚴宴無奈了,他說啥老爺子都有機會找刺,他能怎麼樣?他也很絕望!
在餐廳裡把所有椅子都搭在一起,他抱起女人,有些嫌棄,“看着這麼瘦,怎麼這麼重?”
椅子有些硬,他特意把幾個墊子放在上面,抵着桌子,女人在上面睡,毫無壓力。
因爲是角落,別人也看不見,嚴宴想了一下,本來不想給她拿被子的,還是從閣樓上拿了個小毛毯,蓋在她身上。
“就這樣,我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你要是醒了,可千萬別怨我,我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誰讓她非來他家的?
他家就在這兒,他能怎麼辦?
看着女人歪頭睡着的樣子,他鬆了口氣,洗漱完,躡手躡腳準備上樓,擡頭就看見嚴老站在門口,他嚇了一跳。
“爺爺,你在這兒幹嘛?要嚇死人啊!”
嚴老黑着臉,聲音冷冰冰的,“你還真讓她睡椅子上啊?”
“是啊!”
嚴宴攤手,“你孫子是正義人士,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和她睡一個屋吧?佔人便宜這種事情,我能做麼?”
他打小就是個老實人,幼兒園開始就被喬顏欺負的不敢告狀,他能對異性有多大的幻想啊!
“你搞不定就是搞不定,那麼多借口。”
嚴老失望了,“當年你奶奶看我第一眼,就想嫁給我,我當時比你還小咧!”
怎麼這孩子,一點都沒得到他的真傳?
“我不如您老,您老是前輩,我這後生得去睡覺了。”
嚴宴揉着痠痛的肩膀,給他留下一個背影,“明天得早起,要去醫院。”
嚴老見他一點都不聽勸告,也無奈了,幽幽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