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宴瞞着雲朵去見雲母,這事兒雲朵不知道。
在酒店研究了兩天,雲朵終於把二十節氣的花糕雛形做好了。
借用的是酒店的場地,費用什麼都是她給,反正用人家的材料和場地,不可能不給錢。
嚴宴叫她出去吃飯,她雖然不情願,但也去了。
車子開往一個陌生的地方,她不太熟悉,但是一到地方,看見門口那幾個大字,立馬充滿警惕。
“嚴宴,你帶我去哪兒?”
嚴宴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眼神,“放心,我只是帶你來吃飯而已。”
她有些懵,他給她解開安全帶,“小藍正好要回國,我讓她陪着爺爺一起回來,店那邊我拜託表哥去看管,沒有問題的。”
嚴老竟然回來了。
這事兒她一點都不知道。
還以爲老人家在異國他鄉待着,她瞬間充滿了愧疚,“怎麼不早說?我要是知道,就去接爺爺。”
搞的好像她最後一個才知道。
“昨天回來的,今天知道,也不算晚吧?”
也不等她多想,打開車門下車。
雲朵是沒有退路了,眼見着人家的屋子就在眼前,哪能逃避。
只得下車。
這是她第一次來軍屬大院。
每家每戶都是隔絕起來的,有的地方是幾層樓高的宿舍,或者是小型房。
嚴宴牽着她手,路過喬顏家院子,小灰一直“嗷嗚”叫個不停,喬母正在葡萄藤下織毛衣。
聽見動靜,看見兩人,一下站了起來,“嚴宴,你和女朋友一起回來啦?”
喬母在院子裡的爲人不錯,嚴宴朝她笑了笑,“回來吃個便飯,待會您和伯伯一起過來。”
這種場合,去了不太好,但是他又邀請了,喬母自然不好拒絕,“行啊,待會我給你和姑娘做紅燒肉,可好吃了。”
說完就進屋子去叫人了。
雲朵羞的臉頰通紅,嚴宴輕咳一聲,“沒事兒,這是喬顏的媽媽,我們兩家挨着,關係也還算可以,在這大院兒,沒誰是見外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不說回來見家長,我什麼都沒準備。”
哪裡有第一次見家長不準備東西的,她連個水果都沒買,也太不像話了。
“你說這些幹什麼?”
嚴宴不滿意了,“你放心,這只是吃個飯,你不用這麼緊張。”
到地兒了才說這是他家,她能不緊張嗎?
進了他家院子,看見他家門口站着的勤務兵,她一下不自在了,那些真槍實彈,有些讓人不舒服。
“沒事兒。”
他握緊她手,“我們家就我爸和爺爺在,我提前說了你會來,我爸已經讓阿姨去做飯了。”
自從嚴老回來後,家裡就請了保姆。
必須得要人照顧嚴老的飲食生活。
“來了。”
正說着,嚴偉才已經從裡面出來,嚴宴規規矩矩打招呼,“爸,爺爺呢?”
嚴偉才今兒在家休息,他平時就不是太威嚴的一個人,只是外人看着很嚇人。
雲朵趕緊叫了聲“叔叔”,這個招呼打的有些怯生生的,但好歹是不熟悉的人,沒什麼熱情的必要。
他冷恩了聲,看了一眼雲朵,點頭,“來了。”
一點都沒有情緒波動,讓雲朵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