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剛下過一場雨,早上起來空氣都帶着一股子溼潤。
那輛梟龍停在大院外,她拉開車門,一眼就看見前座端坐的溫柔淑女。
是昨晚和穆靳堯一起參加晚會的女人。
心裡想逃走,腳卻先跨進了車內。
她目不斜視,穆靳堯坐她旁邊,側顏狂傲輪廓分明。
拉上門,就見前座女人轉過頭,笑吟吟詢問,“是顏顏吧?我叫夏馨媛,靳堯以前經常提起你呢。”
喬顏悶悶“恩”了聲,女人像是溫室裡的蘭花兒,嬌豔大方。
渾身上下打扮的一絲不苟,沒有半分瑕疵。
夏馨媛淺淺一笑,露出半個酒窩,“靳堯說,你是很招人喜歡的小妹妹,我一直都很想見你。”
招人喜歡的,小妹妹。
不知怎的,一聽這話,她心裡蔓延出無數酸楚,無法治癒。
身旁男人沉着臉,眉眼如星辰,冷冽的氣息,讓人無法靠近。
她甜甜一笑,佯裝無所謂,“他從沒誇過我呢,你是嫂子嗎?”
渾不在意的模樣,讓身邊男人身體緊繃,這麼一個問話,明顯能感覺他身上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怒了,火了。
她不介意把火加的大一點。
趁着夏馨媛紅着臉轉過頭,她的小手慢悠悠的爬上他的腿。
像是螞蟻撓癢一般,緩慢的,輕柔的。
“呵呵,是嗎?”
夏馨媛低聲溫軟回了句,卻沒反駁她問的後半句。
估計,也是不想反駁。
穆靳堯冷着嗓音,黯啞道,“你沒有嫂子。”
粗糲的手掌握住她狡猾的手指,不讓她趁虛而入。
她瞟了一眼前方,夏馨媛後背僵的筆直,估計是從沒有過的尷尬。
她卻不在乎,眼神兒往他臉上瞟,開玩笑的語氣,“那不代表以後沒有呀。”
另一隻手遊蛇般的,往他小腹遊走,她穿着涼鞋,索性脫了,翹起腿,往他身上挪去。
火熱,撩人。
她慢慢摩挲,並不急於求成,瞟着他黑眸射過來凜冽光線,她無所畏懼,小臉笑的燦爛。
“姐姐,你和穆軍長,是同學?”
她聲音清脆明亮,故意劃分親疏關係。
男人面色早就黑的駭人,她差點被這寒氣凍住。
夏馨媛不疑有他,含笑迴應,“是呀,大學同學,但是不同系,靳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
“哦……”
她拉長了音,手腳並用,像是藤蔓,勾起他的褲腳,圓滑的腳趾順利鑽了進去。
像是冰塊一般,貼上了他的肌膚。
他像是被蟲子咬到似的,脊樑一僵,臉色陰沉了幾分。
她繞着他的肌膚畫圈,在他的小腿來回挑動,“那喜歡他的女孩子,應該很多了。”
他的肌膚越來越滾燙,他禁錮她的手,跟拎小雞仔似的。
“是呀,不過他那兇樣,沒什麼人敢表白呢……”
前座傳來低低的輕笑,她俯下身,貝齒輕輕咬住他泛紅的手背。
小獸一般溼潤的舌頭,輕輕舔了舔手背。
男人身體顫慄,像是電流從身體裡穿過,他屏着呼吸,瞪眼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折騰。
車內氣氛一瞬間緊張而又刺激。
他的心重重提起來,全身神經緊繃,熱血往頭上涌。
而她,大膽又無謂,似乎巴不得叫人看見纔好。
她牙齒一鬆,輕笑,“是哦,他從小,都很厲害……”
後兩個音,故意加重。
聲音有點悶,她擡起頭,直起了身子,剛好夏馨媛轉頭看她,對上她那雙明月似的眸子。
“靳堯是很厲害,回回都是系裡第一。”
還掃了穆靳堯一眼,見他沉着臉,並無談話的興致,也泛泛轉頭看向車外。
“好像快到了呢。”
喬顏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是嗎?好快。”
他手中力道小了點,她趁機,溜了出來。
纖長的手指軟綿綿的,又急速的攻下城池。
他視線掃過來,銳利、警告。
她朝他抿脣一笑,眸子明亮,梨渦淺淺,牛頭不對馬嘴冒了句,“好大呀。”
他渾身血脈瞬間凝固,額頭青筋一跳。
夏馨媛迷濛回頭看她:“恩?什麼好大?”
她笑意盪漾,小手力道加重,問心無愧般的,“那棟大廈,好大。”
身旁男人早就想將她撕碎吞入腹中,而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車在商貿大廈前停了下來,夏馨媛剛打開門,他略微沙啞的聲音傳出,“夏小姐,你和葉楓先去,我有話對喬喬說。”
喬喬,他可從沒這樣叫過她。
喬顏心裡驀地發笑,見夏馨媛沒什麼疑慮的就下了車,她臉上笑意越來越深刻。
這玻璃從外到內,什麼都看不到。
她手指攀上車把,刻意不去看他那張鷹隼的眸,笑吟吟的,“靳哥,我也該下去了。”
一道疾風掃過!
她被重重拽入他懷中。
他微眯着眼,磁性的聲音低吼,“小東西,玩夠了就想走?”
冷冽,如狼!
黯啞的嗓音,低迷的氣息,還有那灼熱的眸光!
她小身板兒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倏地!
被他狠狠扳回了硬邦邦的胸膛前,她小手搭在他胸膛,想抗拒,卻發覺推動不了分毫。
“哪能呀。”
她捲翹的睫毛撲扇撲扇,墨色眸子浮起一層霧靄,“穆軍長身邊的蝴蝶花兒這麼多,哪缺我伺候?”
話說的難聽,他卻一聲悶哼,“活膩歪了?”
寬大粗糙的手指,毫不客氣的扳過她的身體,烙鐵般印在她後背。
她一片柔軟,與他緊密相連。
脖子如瓷的雪白肌膚,泛着誘人的光澤。
她嬌笑,“靳哥說笑了,就算膩歪,也是和你一起……”
話音未落,她就被他堵上了下半句,他如嗜血的巨豹,兇猛,殺氣騰騰。
不由分說,撬開她的脣齒,要將她瘋狂的霸佔,整個脣齒掃蕩!
他狠厲的吮.吸,兩人脣齒間傳來羞恥的磨合聲,她推脫不掉,抗拒不掉,整個人被他完全掌控!
車內空氣越來越熱辣,溫度也越來越高,察覺他身體變化,她緊緊摟着他的腰身。
腦袋揚起,脖子擡的發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吻的氣喘吁吁,艱難的趴在他肩頭喘息。
聲音軟糯的,“靳哥,你不怕時間太久,那位美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