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不留餘地,絲毫沒有顧忌夏馨媛的臉面。
夏馨媛還想說什麼,帳子外又有人進來,這麼一瞧,竟然是嚴宴。
套着迷彩服,手裡不知從哪兒提來的食物。
瞧見夏馨媛,他酸不溜幾,“夏醫生,你這是來伺候誰啊?”
夏馨媛臉色不太好看,強忍怒意,咬脣笑道,“嚴宴同志,我來給顏顏和靳堯送飯。”
眼神瞟向他手裡的食物,意味深長,“現在找這些食物,恐怕不容易吧?”
那意思,彷彿是說他在私藏災區的食物。
嚴宴把食物袋往牀鋪上一扔,洋洋得意。
“那是,那些急救隊的知道顏顏身體不舒服,都趕着送東西來,瞧我們顏顏,年輕又招人喜歡,哪兒像有的老女人?不知羞恥,天天得瑟個什麼勁道?”
喬顏小臉埋在飯盒裡,差點沒憋出內傷。
嚴宴竟然罵夏馨媛老女人?
說實話,夏馨媛比穆靳堯還小兩歲,正是如花嬌豔的時候,喬顏一個青蔥小丫頭,看着當然比她鮮嫩了些。
但從嚴宴口裡,怎麼就像比她老了好多歲一樣?
夏馨媛一聽,委屈的看向穆靳堯,見他沒有要爲她出頭的意思,眼底泛起一絲怨恨。
“同志,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請你不要這麼侮辱人行嗎?”
她隱在身下的拳頭握緊,以她驕縱脾氣,早就將面前乳臭未乾的小子修理一頓了。
可惜嚴宴毫不理會,從袋子裡取出根香蕉,剝了皮遞給喬顏,“吃!哥哥好不容易給你找的!”
喬顏才吃了粥,這香蕉她還沒碰,就被穆靳堯給搶了過去,“她不能吃生冷。”
哪兒就這麼嬌貴了!
喬顏眼巴巴的瞧着他把那香蕉給搶走,憋屈的很,夏馨媛臉色差到極點,卻還是不甘心的。
“靳堯,你真的沒事吧?那個傷口可不是鬧着玩的。”
瞧着他不說話,她又彆扭的看向喬顏,“顏顏,昨天我不應該叫你去,讓你迷路了,對不起……”
本就是她故意的,但看喬顏這樣,顯然還不知情。
喬顏揚起笑臉,沒心沒肺的,“是我自己沒找到路,不關夏醫生的事。”
這麼毫無心機的話,倒是顯得夏馨媛太過在意計較了。
夏馨媛知道自己不好多留,起身要走,就聽穆靳堯冷道,“人言可畏,夏醫生,不用我多說了。”
夏馨媛身子一滯,如何不懂他的意思?
他說人言可畏,她這麼幾天殷勤的送飯來看他,災區裡兩人的風言風語早就多不勝數。
她倒是期望看見這局面,但哪裡想到他會這樣說?
指甲陷入掌心,她深呼吸一口,控制情緒,面色恢復一絲慘淡笑意,看着可憐至極,“靳堯,我知道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喬顏倒是悶頭悶腦的,眨巴眼問他:“靳哥,她知道什麼了?”
“笨蛋,她知道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了唄。”
嚴宴低低一笑,隨即感受到那尊冰雕的寒冷氣息,立馬正了臉色,腳底抹油,“我先走了啊,有空我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