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嫂子,這事兒我真的不清楚。”
衛霄舉手投降,一臉坦誠,“你和老大夫妻之間都不互通的事兒,我又怎麼知道?”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喬顏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
安央央端着兩杯果汁出來,“穆軍長不告訴你,也有他的道理,妞兒,你就別難過了。或許,不是什麼壞事。”
怎麼可能不是壞事?
喬顏搖頭,捧着果汁,心頭惶恐不安,“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他。如果真的是好事,或者危險不大,他一定會告訴我讓我安心。”
而現在,他寧願叫她去害怕,擔驚受怕,也不願意透露半點。
這不的意味着充滿了危險?
衛霄搖頭,“我真是受不了你們女人,任務告訴你們,你們擔心,不告訴你們,你們瞎想。在你們心裡,我們男人就這麼弱雞?”
他對這次計劃,確實全然不知。
“老大這次瞞的死,連我都聽不到一點風聲,更沒說你了。”
不是他看不起喬顏,“他要是想把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那誰都別想找出一點問題,我勸你,還是別瞎折騰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安央央瞪他一眼,握住喬顏的手,“妞兒,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既然穆軍長叫你不要插手,你真可以不用管。”
操心太多有什麼用?
喬顏低着頭,沒什麼表情,“那今晚你們陪我吃火鍋,再陪我喝酒。”
瞥了一眼安央央,她嘆氣,“算了,你個孕婦,能看不能喝,也是白瞎。我去找別人。”
安央央委屈,“我不能,衛霄可以,他酒量不錯,你放翻不了。”
“我是放翻不了他,但他能放翻我。還是算了吧。”
她拎包走人,不打擾這兩人的小日子,“我回去冷靜冷靜,你們不用送了。”
說是冷靜,卻半點都冷卻不了。
打車回去,到半道,她叫住司機,“去天下火鍋城。”
*
一個人在包廂裡吃火鍋,不用看外人異樣眼光,只是有些孤獨。
涮着牛肚,蘸着小米辣調的醬料,一口下去,辣的心肝兒都在疼,一口灌下大半啤酒。
自言自語,她一直在思考爲什麼。
電話擱在包裡,沒有動靜。此時的他,一定是在忙着的,沒關係,她告訴自己沒關係。
如果這次真是緊急的任務,那她陪着。
用生命相陪,不讓他有逃脫機會。
酒喝了許多,她腦子渾渾噩噩,掏出手機,想給他發短信,卻不小心撥了過去。
她一邊打着酒嗝,一邊絮絮叨叨。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軍人,我也不再是隊員,我們兩人換了姓名,無人相識。沒有天鷹,沒有黑暗,沒有死亡。”
那該,有多好……
可惜,這或許只是一個夢吧。
“我要和你住在一個大房子裡,養一條大狗,種一院子向日葵,在院子裡撘一個鞦韆。還有……”
睡在你的懷裡。
短信還沒編輯出去,她就醉的睜不開眼,索性腦袋一歪,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她好像忘了說。
她喜歡向日葵,不是因爲可以吃很多很多的瓜子。
而是因爲向日葵的花語。
——沉默的愛。
她可以像他一樣,默默地守候,不管多久,不張揚,不瘋狂。
只守候,屬於他們兩人的,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