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見衆人全都沉默不語,不得已之下,只能上前挽着墨司南的手臂,臉色嬌羞的靠在墨司南肩膀上,嗔道:“司南,你最近怎麼總是喜歡打趣我?人家是在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太當真了。”
“是嗎?”墨司南挑眉,立刻應了下來:“可我太在乎你了,對你說的話總喜歡當真。這毛病,怕是改不掉了。因爲以後的日子裡,我只會越來越愛你。越愛你,我便越容易當真,也就越容易吃醋。”墨司南說話間,手指輕輕撫摸着溫雅的臉頰。
郎情妾意也不過如此,周圍的人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出一身的雞皮疙瘩。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原來是這個意思,這猝不及防的就被餵了一把狗糧。
溫雅看着墨司南眼神裡的濃情蜜意,一瞬間分不清真假。就像是時間不曾流逝,他們的關係還一如當年。溫雅覺得剛纔喝的那杯酒開始起效了,不然爲什麼她現在覺得心跳加快臉色發燙呢?
溫雅不想氣氛太尷尬,纔開口調解一下。可現在反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溫雅心中有幾分遲疑,卻還笑着看向墨司南:“司南,你就喜歡開玩笑。”
真真假假的,誰當真誰纔是癡人。
墨司南但笑不語,卻恰好把兩人的曖昧發揮到了極致。
溫雅忽然覺得無趣,想要伸手推開墨司南,但奈何墨司南抓的更緊。溫雅皺眉,奈何周圍雙雙眼睛都在盯着她看,溫雅還要帶着幾分笑容,佯裝撒嬌:“司南,這麼多人看着呢。你看你,怎麼又不知道分寸了?我們不是商量過了,你來也可以,但是不要搶走了何媛的風頭。今天,她纔是主角。”
溫雅的笑看在旁人,帶着幾分的半推半就。路遇垂下頭,看不清面容。可如果有人仔細觀察溫雅,能夠發現此時她身體正在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她在怕……她笑容明眼,卻輕咬下脣,像是在強行忍耐一般。
墨司南不動聲色的聽溫雅說完,期間眼神一直黏在溫雅身上,最後才一副恍
然大悟的道歉神情:“真的抱歉了何媛……我們分分合合那麼多次,現在好不容易再一次,我不自覺的就把小雅看的太重,一時之間也就沒有了分寸。希望你這個主人,不要介意。”
何媛看的滿頭霧水,可這包房裡燈光昏暗,何媛能夠看到的,也就只剩下溫雅的笑容。她心裡閃過幾分古怪,卻也跟着笑了:“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您都給我買了那麼貴重的禮物……何況您自帶發光體,走到哪兒,都是會引人注目的。”
墨司南笑:“你既然是小雅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對我那麼客氣,叫我司南就好。”
溫雅詫異的看向墨司南,他是真的演戲演上了癮嗎?現在竟然……對自己表現的這麼浮誇,還帶了幾分的紆尊降貴。那個高高在上的墨司南呢?
難道是有人頂着墨司南的這張臉興風作浪?
溫雅假設至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喝了酒臉色坨紅,此時笑的嬌媚,簡直動人心魄。
溫雅本被人稱作是冰山美人,可她性格卻十分單純。加上現在喝了酒,人變得暈暈乎乎的時候,總覺得像是大了膽子,讓平日裡不敢做的那些事,在現在都變得沒有那麼複雜。當年的她天真嬌憨,如果那氣質雖然還在,卻混加了嬌媚性感。尤其是半醉半醒之間,簡直是勾人心魄。
在座的有家室或者仍舊身處單身貴族男士,看着此時的溫雅天真性感交織,一時間都看的伸直了脖子瞪圓了眼睛。
墨司南有些不滿的冷冷掃去,他們只覺得這目光隱寒,像是五臟六腑都被凍結了一般,只能跟着低了頭,再也不敢看溫雅一眼。
好好的喧鬧的生日宴會,忽然變成了正統的室內會議。
溫雅晃了一下有些暈眩的腦袋,忽然勾着墨司南的脖子:“你知道嗎?你板着臉,臉色冷冰冰的時候,一點都不帥!也一點都不溫柔!”溫雅一邊說着,還一邊坐在了墨司南的大腿上。
墨司南微眯眼睛,
看着面前大膽放肆的小女人。他可記得七年前,溫雅被他牽了手,都會紅半張臉。現在都敢大着膽子坐在男人的腿上了嗎?而且這女人還坐在他要命的部位上。
墨司南眸色跟着變得越發陰沉,溫雅這個當事人還一臉天真,瞪着墨司南:“你現在看着我的樣子,我也不喜歡!我最討厭你總是對我一副說教的樣子了,幹嘛啊?就你懂得多?你怎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你憑什麼那麼說我?”
這是,在控訴自己?墨司南皺了眉頭,卻並未打斷溫雅。
這包房裡雖然還有他人,可墨司南從不記無關人員長相。所以這些人存在與否,對他來說沒任何意義。
倒是何媛看着溫雅大着舌頭,心中擔憂。她連忙上前,硬着頭皮看着墨司南:“墨先……司南。”記得墨司南要她改變稱呼,何媛也開始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墨……司南。”何媛覺得怎麼稱呼都很彆扭。
見墨司南擡起頭看她,何媛訕訕笑着:“小雅的酒品很差,喝一杯就會醉的。而且剛纔不知道怎麼,小雅端的酒好像是三十七度……這一杯下去,只怕小雅現在腦袋裡已經不清醒了。”
“我知道。”墨司南神情平靜。
呃?何媛錯愕的看向墨司南,不太明白墨司南到底是否懂自己是什麼意思。
墨司南竟然耐着性子解釋:“我說我知道她酒品很差,我和小雅在一起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瞭解小雅。”解釋到這裡,墨司南神情隱有不滿。
何媛一時語塞,她還以爲墨司南是要說些什麼……原來是吃了醋,以爲自己是在譴責她。何媛心情複雜,她只是爲小雅現在有些胡言亂語的態度解圍罷了,小雅酒品差,喝醉了就喜歡胡說八道……雖然很多,何媛覺得小雅說的是事實。
可正是因爲是事實,纔不能在墨司南面前一吐而快。
何媛瞭解溫雅,如果溫雅第二天醒來知道自己發酒瘋,估計想死的心都會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