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芙尼神色一變,往後傾的身子慢慢收回。
邪笑一聲,伸出手拭去流淌着鮮血的側臉。
看到手上的血時,邪惡的伸出舌頭,一點一點舔淨。
“這麼長時間沒見,jiason,你還真是越來越粗魯了。”
蒂芬尼歪着頭看着洛西澤身側拿槍的jiason,再次吸了一口雪茄。
jiason面無表情的擦擦冒着輕煙的槍口:“在口無遮攔,我就不敢保證我的子彈是否只擦過你的臉!”
蒂芬尼無畏的聳聳肩,攤開手道:“來吧,不過你們那些無辜的下屬就要爲我陪葬了。”
jiason臉陰沉不已,當初真不該救他!
只是誰能算到藍卡會上演那麼一出苦肉計引他們上當。
“你還有17分鐘。”一直沉默的洛西澤擡手看了看錶,皺眉頭。
怎麼還沒有小狐狸的消息?
這麼快就不耐煩了麼?洛西澤也不過如此。
蒂芬尼笑着傾過身,彈了彈菸灰道:“只要你把J.K的位置讓給我,我會把那些人都放了。怎麼樣。”
可笑!jiason冷呵一聲,boss要是真那麼做讓的不止是J.K,更是性命。
蒂芬尼說話不過腦子嗎?
“你弄錯了。”洛西澤淡淡道。
蒂芬尼怔了怔,不明狀況的皺了皺眉。
洛西澤手放在腿上,身子倚在椅子上慵懶的看着囂張的蒂芬尼:“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放了我的下屬,滾到藍卡那裡。第二:我殺了你替我的下屬報仇。”
蒂芙尼心一驚,有些坐不穩椅子,拍桌而起:“你,你不要太自大了!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殺不了我!”
早在他來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了人在外面,並且屋裡除了他身後的保鏢,暗處更是有隨時保護他的人員。不然他怎麼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和他談話。
洛西澤玩味的轉了轉手上的戒指:“二選一,你還有8分鐘。”
擡眼,黑色的眸子對上蒂芙尼的碧眼。
讓蒂芙尼渾身發怵,這個男人氣場太大!
“你少給我在那裝神弄鬼,我給你3分鐘考慮清楚,不然我現在就讓人把他們殺了!”
說着大手打了個手勢,不到15秒便有一大幫黑衣人出現,將洛西澤jiason包圍。
jiason冷笑一聲,這樣就能抓到他們麼?未免太小瞧boss了吧。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衆人一愣順着生源看去。
洛西澤拿出手機接通:“人呢?”
那頭的艾麗猶豫的回道:“……夫人,有可能……被人綁架了……”
什麼!洛西澤猛地起身,身後的椅子往後退了一大截。
衆人被這低氣壓都震懾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再說一遍!”洛西澤眸子覆上猩紅色,嗜血的樣子讓jiason都怕怕的。
難道……夫人出事了?jiason緊抿着脣,握緊手上的槍扣住扳機。
“我在公交站牌旁發現夫人的手機還有充電寶……據推斷應該是9點多……”
艾麗臉色蒼白,這次她是不死也得半殘了。
“找!”洛西澤陰沉着臉薄脣輕啓,吐出一個字。
掛斷電話,洛西澤整個人都籠罩了一層烏雲,與剛剛的清閒相比現在的他渾身都是戾氣!
蒂芬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洛西澤一下子變得這麼狠厲。
“你……”剛說一個字,蒂芬尼就不敢在說下去。
他的眼神好像封住了他的喉嚨。
“jiason。”洛西澤叫了一聲。
jiason立刻領會,撥了一個號碼:“把女人和孩子帶上來。”
女人,孩子?蒂芬尼不可置信的搖頭道:“不,不可能,我早就把她們送到了法國一個偏僻鎮子上,你們不可能找到他們的,不可能找到的。”
這時們被打開,一個外國女人掙扎着對抱着嬰兒的男人哭着吼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放開我的孩子!”
“露絲?”蒂芬尼跑過去卻被一個黑衣男人攔住。
蒂芙尼看到男人懷裡睡的格外香甜的嬰兒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洛西澤走上前,俯視着186的蒂芙尼:“打了些迷藥物。”
“what?!嚯,Youbastard!”暴躁的一拳打向洛西澤。
洛西澤輕鬆的抓住打過來的拳頭,往下一擰“咔嚓”清脆的骨骼錯位的聲音向起。
“啊!”
蒂芙尼捂着脫臼的手腕,疼的連連後退,面部扭曲。
女人害怕的縮着身子,眼睛瞪大,不敢再出生。
洛西澤無視着他們,徑自走出們:“處理乾淨!”
門外早就侍候的下屬見到洛西澤出來的時候低下頭,讓出一條道。
等到洛西澤消失的背影時,衆人一齊呼出一口氣。
滴答,滴答,廢棄工廠裡,斷裂的水管滴下水在地面濺起水珠。
不遠處尚淺被綁在一把椅子上,低垂着頭。
一陣風從窗口吹進,尚淺額前的頭髮微微飄動。
感覺到涼意的尚淺,眼皮動了動,眯着眼睛,隱約看到掉着白漆的牆面,還有紅色混着藍色的英文字母。
尚淺疲倦的掀開眼皮又合上,一次次,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楚。
腦袋一陣眩暈,尚淺擡起頭,緊閉上眼緩緩睜開。
這……是哪?
剛要站起身卻發現手被綁在了椅子後面,又一屁股坐回了原處。
尚淺突然驚醒,她不是在等公交,怎麼在這裡。奮力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效果。
不行,她得快點離開。尚淺巡視了一圈,她在二樓,身後是一面破損的強,從那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矮小城市。
在她的左後前方有一個鐵皮箱子,上面有着紅色的鐵鏽。
尚淺回頭看了一眼被綁着的手,站起身用力一跳。
“恩!”尚淺悶哼一聲,凳子發出清響。
手腕處火辣辣的燃燒着,麻繩綁的太緊,這樣跳過去恐怕時間不夠用!
尚淺咬了下牙,身子往前傾,彭的兩膝着地,跪在地面,向前蹭去。
不一會頭上就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尚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還有一米遠的鐵皮箱,咬着下脣,繼續向前。
還差一點,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