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焰爵輕聲嘆氣,鳳眸內閃過一絲複雜的眸光。
他多希望蘇小白能夠一直安全地待在他身邊,乖乖地接受他的保護,他的寵溺,只做他一個人的小女人,不要有太大的抱負,是讓她自己變得那麼危險。
他心疼她。
他不捨她。
但是,眼前的她,除了讓厲焰爵心疼不捨之外,卻令他爲之自豪。
她不應該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白兔,要他摘來新鮮的胡蘿蔔,親手遞到籠子邊,讓她只要張嘴叼走就可以的。但是,真正的她,哪裡是軟綿的小白兔,她分明就是一隻長着虎齒的變異小白兔!
誰要是對她好,她就收起虎齒,要怎麼萌就怎麼萌。
但是,如若誰對她不好?
那她只會狠狠地咬住那個人,直到咬得那人毫無還擊之力。
她根本就不會受人束縛,哪怕想要束縛她的人,是他厲焰爵?
“棠棠,你想做什麼……”厲焰爵低聲地說道:“我會在背後支持你。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
“嗯?”
“保護好自己,別把自己折騰傷了。我會心疼……”厲焰爵的聲音,帶着霸道而又溫柔的氣息。
“大白……”蘇棠棠星星眼,心中很感動。
就在兩人說話間。
季思翰已經帶着一名麻醉師和一名護士走到這裡來。
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擡眸望向蘇棠棠:“我安排了醫院最好的麻醉師,給她做麻醉。她應該感受不到抽她心臟血的疼痛……”
季思翰是專業醫生,他在探訪南疆的時候,也曾聽過夜家有女子,專用心頭血,供養自己培養的蠱蟲。他一直以爲是以訛傳訛,不過是封閉寨子裡,傳來傳去的傳說而已。但是,現在看到蘇棠棠要抽夜嬌的血,看來這個傳說並不假!
可是,南疆的現代化特別落後。
抽女子心頭血的時候……
怎麼可能會像他這般,給夜嬌做全身麻醉,不讓她感覺到抽取心臟血的疼痛。
但,南疆呢?
他們是怎麼抽的?
很有可能,只是讓夜嬌含了一些草藥,就直接用針去戳心臟,取出心臟血……
季思翰的話音一落,蘇棠棠和厲焰爵都是微微一怔。
這種蠱蟲……養着,到底做過什麼好事?但是,偏偏這麼邪門,不僅要人血,竟然要的還是人的心頭血?
蘇棠棠鄭重其事地說道:“季醫生,拜託你,儘量養好她的身體。”
“我知道……”季思翰凝重地點了點頭:“即使沒有你的拜託,我也會按照自己的職業守則,救治病人的。”
“嗯,謝謝……”
季思翰率先走進病房,身後的麻醉師和護士跟上,他們人一進去,病房門被關上,窗簾也被合上,不給玻璃門外的他們一絲可以看到的縫隙。
“zero!”蘇棠棠攥緊手中的拳頭,恨不得能夠咬在他的心頭上:“他到底還能玩到什麼地步?唐半夏,你,焰宸,夜嬌……我不會放過他的!他就準備等死吧!”
蘇棠棠斜眸,冷笑,但是心頭卻已經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