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嬌定定地說道：“如果我幫你完成了這一切，你就放我走。厲焰宸，我要的只有這個……”
厲焰宸審視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原本長得很美，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眸，眸光顧盼間，彷彿會說話似的。但是，現在，她卻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可就算如此，她的眼眸依然透着一股子倔強，那種感覺和蘇棠棠眼底閃過那抹倔強太過相像。
忽然之間……
他有一種錯覺，夜嬌和蘇棠棠很神似。
夜嬌讀不透厲焰宸，見他很長時間默然，忍不住開口問道：“厲焰宸，怎麼樣？不可以嗎？”她已經把利害關係說得那麼清楚了。如果他再不答應的話，她不明白，他還在堅持什麼？
“好——”厲焰宸的聲音有力地回答道：“只要你幫我扳倒zero，我會如你所願。”
“嗯。”
夜嬌見厲焰宸答應自己，不由莞爾一笑。
愛夠了……
被傷害夠了……
她現在只想好好地活，其他她無閒心再去關注。
而且，她不認爲，厲焰宸真的有多愛自己。
即使兩人發生了一夜的關係，也並不代表，她一定要留在他的身邊。或許，在他們男人眼裡，這種關係，並不如女人想得如此重要，只是很單純地歡\/愛。
“我很累了……”夜嬌把自己的身體稍稍移開厲焰宸，然後輕笑道：“我想休息一會兒，讓我好好睡一覺！從明天開始，我就會好好地完成我該做的！”
她躺在牀上，手腕不能動，就靠身體鑽進被窩，往上蹭。
厲焰宸見狀，伸手替她掖好被子，淺淺地開口道：“不會逃了？”
“不逃了……”夜嬌悶在被子裡，說道：“我不會再那麼傻了！”現在，等清醒之後，她才忽然想不通，爲毛自己以前能夠那麼傻？爲了愛一個不愛的男人，做出那麼多傷害自己的事情？
“知道就好！”厲焰宸起身離開。
待發現房門關上，夜嬌的眼角蜿蜒出兩道……清淚。
zero讓她當臥底？
看來……
厲焰宸也只是把她當做戰敗的俘虜！
他對她的好，恐怕也是想從她這邊，得到關於zero的信息吧！
不過，沒關係！
她以後，不管誰愛她，亦或者不愛，她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如阿爹想的那樣，絕不會再作踐自己！
……
厲焰宸坐在書房裡，隱在黑暗的角落裡，點燃了一支菸。
他並沒有急着去吸菸，只讓菸捲在藍光下點點焚盡，留下迷濛縹緲的煙霧，暈染在空氣之中，讓他的臉龐也看得有幾分不真切！
他在思索。
夜嬌……這個女人，對他到底意味着什麼？
憐憫？
慾望？
亦或者，只是他得不到蘇棠棠，而要一個神似的替代品，去彌補自己得不到的空白。
厲焰宸略微恍惚，如果是這樣，但爲什麼聽到她要離開的時候，他的心有一秒鐘的心悸，就好像什麼扯動了心絃。
很煩躁。
他竟然……不知道，要拿夜嬌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