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棠倒是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但是她怎麼覺得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太過專注！
這……令她很不自在。
“我曾經看見唐慕飛出現過……”蘇棠棠咬了咬脣瓣，說出心中的推論：“而且，在我知道他是多重人格障礙的時候，我在寒澈的書庫裡看了很多這方面的書籍。多重人格障礙，大多都是由於患者在童年的時候，遭受過強烈的身體虐待或者是精神刺激，所以纔會下意識地分裂出能夠保護自己的人格……”
“zero具有超高的智商，以及超強的破壞力，伴隨着zero這樣的人格出現，應該就是保護童年的唐慕飛，不讓他受到傷害。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或許因爲zero人格剛剛分裂出來，還不穩定，更或許是zero已經替唐慕飛解決了難題，唐慕飛不再痛苦，所以重新在身體裡處於上風位置，而把屬於zero的人格壓制住，不讓他有機會支配這具身體！”
蘇棠棠在說話的時候，病房裡除了她說話的聲音之外，顯得異常靜謐。
每個人聽着蘇棠棠的解析，大腦都在快速地跟着思考。
但，聽着她逐漸深入剖析，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蘇棠棠說的每一句都對，那麼一向看起來溫柔體貼，儒雅文俊的男人，在童年時候遭遇的，或許就是一場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悲劇！
也正是因爲這一場悲劇，纔會讓他有這樣的精神鉅變！
這時候……
夜嬌卻忽然開口：“三年前，唐慕飛來南疆執行任務。我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是我是在一片泥石流的廢墟中，看到他的。在泥石流發生的時候，他應該是大半個身子都被埋住了，因爲他的身體上滿是傷痕。但是，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卻已經從泥石流的廢墟中挖爬出來，只是最後因爲力竭，才暈死在廢墟砂石旁……待他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zero。”
“在人遇到巨大危險的時候……”蘇棠棠凝了夜嬌一眼：“就像夜嬌說的那樣，他遭遇了生死劫難。以唐慕飛自己的能力，可能早就被埋在那泥石流的廢墟之中，或因窒息而死，或因長時間缺水缺糧而死。在他覺得自己快死的時候，zero卻因爲身體和心理的保護機制，在唐慕飛的身體裡被喚醒，從而同時救了他們兩個……”
“適者生存。”蘇棠棠喃喃地說道：“誰在這個時點更適合出現，誰便會支配這具身體，保護所有人。所以，zero纔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試圖毀滅一切……因爲真的把唐慕飛逼入絕境之後，zero有比唐慕飛更強的能力去解決眼前出現的問題！”
所以——
“zero的弱點是什麼？”蘇棠棠拋出一個問題，轉頭看向夜嬌：“我曾經看到過一個穿着白衣，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她是誰？”
夜嬌我微微一怔：“棠棠，你竟然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