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更何況,自己對唐半夏做的,基本不存在什麼解釋!
是她蘇棠棠朝唐半夏潑紅油漆的,也是她掐着唐半夏的脖子,把她大半個身子拽出天台的欄杆外的。這些既然是事實,蘇棠棠不想解釋,也懶得去開口解釋。
通往醫院天台的階梯只有一處,往上往下,都要從這邊路過,而且,這處階梯並不算寬敞,厲焰宸站在這裡,已經把大半條通道佔掉了,她就算側着走,她手上的紅油漆也還是會沾到厲焰宸的身上。
“你能讓一下嗎?”蘇棠棠的聲音有幾分沙啞,歪着頭,問厲焰宸。
“你的手……”厲焰宸非但沒有退讓,凡是主動抓住了蘇棠棠滿是紅油漆的小手,仔細端詳起來:“是受傷了嗎?”剛纔,她在拔罐子封口,以及潑唐半夏的時候,身上避無可避地沾到了紅色油漆,但是剛纔他離蘇棠棠的距離有些遠,也沒看清蘇棠棠除了紅色油漆之外,是不是還受了什麼傷。
此刻,他仔細地端詳着蘇棠棠的手,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這樣的認真仔細,反倒是讓蘇棠棠有些不自在。
蘇棠棠試着把自己的小手,從厲焰宸的大掌裡抽出來,乾笑了幾聲:“這不是血……只是油漆而已!你別碰了,等會兒沾的你滿手都是,髒……”
厲焰宸聽到蘇棠棠說髒,眉頭緊蹙起來。
她也知道……髒?
那她潑唐半夏就算了,但是她不也讓自己滿手都沾滿了紅色的油漆嗎?
現在,這會兒,她倒是有興致和自己討論髒不髒的問題了?
“髒什麼?”厲焰宸似乎對紅色油漆絲毫不在意,反倒是更仔細地檢查傷口,卻忽然觀察到她右手掌心裂開的傷口。她的傷口已經裂開,血液從傷口流了出來,鮮血倒是和紅色油漆混跡在一起,一時之間讓人根本分辨不清。
忽然之間。
厲焰宸想到,自己下午,看到蘇棠棠一點點把自己手上的繃帶給拆掉了。
他以爲她的傷口已經是痊癒了,難道蘇棠棠的傷口,始終就沒好過嗎?
“你的手……”厲焰宸的眸光閃爍,聲音沉了沉說道:“爲什麼把原來的繃帶拆了?”
“不方便。”蘇棠棠嘟囔道:“而且,我剛纔做的,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威脅他人的壞女人,手裡綁着繃帶,像什麼樣?一點兒殺氣都沒有!”這樣,怎麼鎮得住人!
況且,綁着繃帶,只會更礙事。
至於,這點傷兒……
那都是小傷兒,一開始是有點疼,到後面,還真沒什麼感覺了!
厲焰宸聞言,一時之間語塞。
他凝眸望向蘇棠棠,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從蘇棠棠上天台開始,他便一直尾隨着,看着她和唐半夏談判。雖然他和她們之間隔着一段距離,但是他基本是把該看的,都看了差不多了。
不管事情到底因何而起,蘇棠棠和唐半夏之間,肯定是蘇棠棠更像是更惡毒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