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止看了看她,皺着眉,似乎還沒有解恨。
雲曉不管他了,兩隻腳從沙發上下來踩着地板,繞過沈行止走到白墨晟背後,她伸出手,輕輕拉住白墨晟的手臂,軟軟的嗓音,“白先生,我們回家吧。”
白墨晟揮舞在半空中的手驀地停了下來,緩慢地轉過身,雲曉看到他眼底還未完全收斂起的兇狠,菲薄的脣緊抿,就連手臂的肌肉都在賁起着。
雲曉安靜地和他對望着。
白墨晟閉了下眼睛,徐徐收回了手。
雲曉有些擔心秦剛的傷,想越過白墨晟看一下,但被白墨晟發現意圖,巧妙的用身體擋了,溫熱的大掌把她的臉按進懷裡。
保鏢馬上訓練有素地把已經癱軟、被打得有些血肉模糊的秦剛架到一邊去。
“沒受什麼傷吧?”
雲曉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她不是吃虧的主,秦剛扇了她一巴掌,她把秦剛的臉撓的都是道子,還算公平,秦剛在她身上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沈行止和保鏢交代幾句,便給白墨晟使了個顏色,白墨晟點頭,等沈行止帶着那一票人離開後,才把雲曉從頭髮絲一直打量到腳下,雖然只是腫起了半邊臉,但他還是緊蹙着眉頭。
雲曉怕他又要發火,慌不擇路地說了一句,“真沒事,我都已經習慣了,不覺得疼。”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小心翼翼地去看男人的表情,他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髮,嘆氣道,“今晚先跟我回月名山,等臉上的紅腫消失了再回家。”
一回到月名山,雲曉就換了身衣服鑽進被窩裡,或許是受了點驚嚇,沒多久就睡了。
白墨晟沒心思吃飯,等她睡熟了才走出臥室,來到客房,撥了電話給沈行止。
沈行止在那邊說,“秦剛的確給了雲曉的爺爺三十萬,今天也是雲曉的爺爺讓她來酒店的,我聽秦剛身邊的秘書說,好像是搭着給雲晨找到髒源的幌子,把雲小姐騙來的。”
白墨晟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隨後說,“馬上給我查查雲愛國是怎麼回事。”
結束通話,白墨晟站在窗前,煩躁的抽了幾支煙。
自從在酒吧裡遇到秦剛那一天起,白墨晟就多留了一手,在雲曉身邊安插了保鏢。她愣頭愣腦,什麼危險意識都沒有,但秦剛是什麼貨色白墨晟心知肚明。
但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照白墨晟的心思,就連那一巴掌她都不能挨,所以之後對秦剛動手,他是想要讓秦剛清清楚楚的認識到,這個女人,誰都不能碰。
抽完煙,白墨晟回到臥室,雲曉一邊臉比剛纔腫的還要明顯,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她輕輕扯到自己的懷裡,分外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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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雲曉就開學了。
白墨晟約了池靳辰他們打牌,幾個人在紅樓湊成一桌,沈行止在一邊端茶倒水,就聽到池靳辰忽然陰陽怪氣地說,“怎麼着,今天小朋友開學顧不上你了,所以就找我們消遣來了?”
白墨晟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