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靜見俆以瞳他們撤了,於是也拉着妄圖和白墨晟套近乎的姓邱的離開。
這時候,雲曉已經顧不上那些人,半垂着睫毛注視着半蹲在面前的男人,他的臉龐有一半藏在燈光的暗影裡,五官深刻遂然,飽滿的額頭下,是一雙嚴肅不已的眼睛。
好像幫她清理腳上的贓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將她的一對白足清理乾淨,白墨晟將手紙扔進附近的垃圾箱,坐在與雲曉相隔一個座椅的位置上。緊跟着解開西裝的扣子,搬過她的一雙細腿放在自己的身上,將雲曉冰冷的小腳放進懷裡,再用西裝捂着。
醫院燈光清冷,這一刻,雲曉卻覺得自己被溫暖包圍着。
她和他佔據了三個座位,她弓着兩隻腿,雙腳踩在他的懷裡,不止是腳暖烘烘地,被他握住的腳踝的位置,感受到他指腹緩慢地摩挲按摩,也像是被燙到了一般。
時光靜靜流淌,雲曉從未覺得有一刻,會像現在這般,讓她覺得這一幕會永遠刻在自己的心尖上,一輩子都忘不了。
察覺到雲曉雙腳的溫度回來的差不多,白墨晟彎腰拿起她的一雙鞋要穿上,不知怎麼,雲曉捨不得他的溫度,帶了點撒嬌地說,“我不想穿高跟鞋,穿那個久了,腳好疼!”
白墨晟擡頭深深看她一眼,雲曉心虛得不敢和他對視,只顧着臉紅。
他從椅子上起身,一隻手拿着她的高跟鞋,雙手穿過她的腰肢與膝下,將雲曉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她輕輕一震後,雙手主動攬着他的頸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處,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男性氣味,她的脣邊悄悄地露出甜蜜的笑容。
雖然他們這種姿勢出現在醫院中並不稀奇,但是白墨晟這幅身高樣貌足以讓人多看兩眼。
走出醫院,白墨晟的那輛阿斯頓馬丁就停在正門口的不遠處,將雲曉放進副駕駛,他又繞過車頭上了車。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雲曉這才察覺到一些不對勁,想到他對徐以銘的介意,今晚又是因爲徐以銘……
有了前車之鑑,雲曉怕他誤會,有些急切地一隻小手搭上他握着方向盤的那隻手臂,主動向他解釋,“我也不知道徐以銘今天會參加,遇到他是個意外,連他進醫院也是……”
吱地一聲——
白墨晟猛地剎住了車。
雲曉吃驚地看着他,心裡忐忑不定,尤其看到他手臂因爲剋制着某種情緒而青筋畢露,臂肌賁起。
“白墨晟,我真的只是……”
白墨晟忽然掛了停車擋,雲曉這句話沒說完,男人倏地將駕駛座椅後移到最後,同時一把禁錮住雲曉的細腰,輕輕一帶就將她帶進了懷裡,讓她岔開雙腿坐在自己的身上。
“你之前的衣服呢?”
車內光線很暗,唯有白墨晟的一雙眼眸深邃黢黑。
“衣服?在……阿靜家裡。”雲曉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白墨晟的手指穿過她的捲髮,扣住她的後腦,薄脣微抿,“誰允許你穿成這樣去參加校友會的?歐陽文靜慫恿你你就聽?你是她的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