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筠和老秦都在等着壯漢的決定,半晌,壯漢淬道,“媽的,都是你這個娘們兒的壞的好事!”
壯漢口中罵罵咧咧,但還是踩下了油門。
“不好!”察覺到那一夥人的意圖,歐陽文靜低叫了一聲。
徐以銘急急地說,“歐陽文靜,不如我們也去頂一頂吧!”
歐陽文靜卻透過後視鏡望過來一眼,神色緊繃,“白墨晟爲什麼過去你忘了?如果我們帶着曉曉去冒險,他還不要氣瘋了?!”
“……”徐以銘不說話了。
雲曉看到了徐以銘的反應,急躁的上前扒着歐陽文靜的座椅,“阿靜,你救救墨晟,救救他,你想辦法……”
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歐陽文靜臉色突地一變,幾乎同時踩下了剎車。
雲曉不解,下意識向前看了過去,前方的盡頭已經沒有了路,土道下面是一道不算寬的深渠,種植着一整排樹幹極粗的參天大樹,右邊是一個角轉彎車道,無論車速還是方向,白墨晟都沒有可以自救的可能——
從開始到結束,在雲曉眼裡過的異常漫長的這一幕,其實發生不過數秒鐘的時間而已。
雲曉瞪大眼睛放眼望去,傷痕累累的阿斯頓馬丁即便如何剎車都沒辦法控制住商務車的速度,那撞擊聲和剎車聲在她聽來如同來自地獄的哀嚎。
商務車的車頭冒着烏黑色的濃煙,一切都歸於了寂靜。
阿斯頓馬丁的右側兩個輪胎已經懸空,它被夾在商務車和樹木中間,被擠壓得變了形,只有左側的車身還掛在路邊搖搖欲墜,而此時的她已經完全看不到白墨晟的情況。
雲曉想要下車查看白墨晟的情況,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不爭氣,因爲她的手和腳都是軟的,動都動不了。
歐陽文靜將車穩穩的停下,率先下了車子。
只是她還沒走到阿斯頓馬丁的附近,就有人將後座的車門踹開,如同阿修羅一般的散發着陰鶩的氣息,從歐陽文靜身邊目不斜視的走過。
“白……”
歐陽文靜剛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白墨晟無視,她轉身看到白墨晟走向商務車的後邊,將還沒回過神的老秦拎着衣領拎到到了跟前,然後五官什麼表情都沒有的,一拳一拳地砸向老秦的臉……
此時白墨晟身上的氣場,讓歐陽文靜都不敢輕易近身,她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車後的雲曉,明白爲什麼白墨晟唯獨揪着老秦猛揍。
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進入歐陽文靜的視線範圍之內,她眉頭一挑,幾步上前,從後面狠狠踹向那人的屁股。壯漢幾個趔趄後,以非常狼狽的姿勢摔到在地上,臉先着地,皮膚搓破了一大片。
歐陽文靜用她那隻剛從意大利手工特製的小牛尖皮鞋,踩在壯漢的臉上,口吻陰測測地道,“從老孃眼皮子底下也敢溜?我看你是沒做功課,不知道我歐陽文靜是什麼人!”
說完,歐陽文靜又看向車內,祝筠受的傷不輕,似乎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