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老太太帶着孫兒媳婦跟孫女還沒走到寺廟門口,遠遠地,看到一個和尚坐在門檻上。
廟裡,香客來往,香燭環繞,襯得門口的和尚愈發地玄乎。
待走近,雲曉一眼便認出是那個見過兩面的老和尚。
老和尚也瞧見了祖孫三人,笑呵呵地站起來:“天氣炎熱,還是進去吹會兒空調吧。”
雲曉:“……”
白老太太連忙上前,雙手合十,虔誠地跟老和尚鞠躬,老和尚擺手,招呼她們快點進去。
瞧他的樣子,似乎是特意在寺廟門口等着她們。
當雲曉瞧見禪房裡的空調,有些無語,倒是小姑娘,拿起邊上的木魚,好奇地敲了幾下。
“夕夕,不許在師傅面前無禮。”白老太太連忙阻止頑皮的孫女。
倒是老和尚,看到小姑娘的動作,眉開眼笑:“不礙事不礙事,我和施主的這位孫女,有一段緣。”
“真的?”白老太太頗爲欣喜。
老和尚點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雲曉,摸了下自己的鬍子,笑吟吟地道:“上次你們來寺廟,我就料到,兩週後咱們還會再見面。”
雲曉聞言,暗自驚訝,原來上回他伸出兩根手指,不是剪刀手,但又懷疑是他誤打誤撞蒙的。
白老太太憂心忡忡地跟老和尚說了最近小姑娘身上發生的事。
“如果施主不嫌棄,讓令孫跟着老和尚在廟裡住三個月,到時候一切都能化險爲夷。”
此話一出,立刻遭到了雲曉的反對,就連白老太太也是臉色驟變,白家的嫡孫女,怎麼能出家呢?更何況還是跟一個和尚……?
……
下了山,雲曉跟白老太太因爲老和尚的話,氣色都不太好。
老和尚送她們離開時,還特意解釋了一句:“住在這裡,不一定是出家,也能是俗家子弟……”
“再說,老和尚我又不吃人,只是留小施主幾個月,要不然,類似的情況接下來還是會發生的。”
結果一語成讖,小姑娘第二天跟劉嫂去菜市場,屁股被一條狼狗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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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趴在牀上,剝了小短褲,撅着小屁股,白花花的屁屁上,有被狼狗咬傷的痕跡。
當酒精接觸傷口時,小姑娘齜牙咧嘴,但一直沒有哭。
雲曉站在旁邊,擔心到不行,尤其是瞧見護士把一根沾了血的棉籤丟到旁邊,又用鑷子夾了塗了紅藥水的棉球給小姑娘擦拭那兩排觸目驚心的犬牙印,看到醫生來了,急急地詢問小姑娘被咬傷的情況。
“沒什麼大問題,打完疫苗就可以回去,如果有突發情況,再來醫院。”
雲曉對狂犬病有着心理陰影。
以前,住在雲家樓下的一箇中年男人,就是被自家狗咬傷後不治身亡,在死之前,還發了瘋開始咬人……
門開了,雲曉轉頭,看見進來的白墨晟,心裡懸起的石頭瞬間便落了地。
白墨晟一接到電話就從工地趕過來。
他向醫生了解孩子咬傷的程度,醫生還是那番話,對小姑娘這類情況見怪不怪:“回家後好好休息,不用太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