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點點頭，瞅着她，有些失神，然後，一顆小腦袋伸到兩人中間。
小姑娘揚着小臉，故意擠到了莫然的跟前，對雲曉說：“曉曉，我剛纔飲料喝多了，想要上廁所。”
……
雲曉牽着小姑娘出了包廂，門剛合上，小姑娘立刻道：“我不喜歡剛纔那個衝你傻笑的男人。”
“……”
果然，小姑娘說要上廁所不過是藉口，不讓她跟莫然說話的藉口。
小姑娘翻了下眼，哼哼：“其實，也是真的想上廁所了。”
……
小姑娘去了女士洗手間，雲曉跟着進去洗了一下手。
用紙巾擦乾淨手，正準備離開，聽到隔間裡有兩女的在聊天。
“禾緯今天怎麼沒出來？”
“她最近忙着自己的終身大事呢，跟徐氏的少總，兩人都快談婚論嫁了，你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
雲曉聽到‘徐氏’兩個字，腳步放緩，又聽到她們說：“他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的？”
“這樣不是很好嘛？禾緯離過婚，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兒去，訂婚又取消婚約，我前幾天還看到禾緯陪她未來的婆婆逛街呢，以禾緯八面玲瓏的性子，收服徐家的人不在話下。”
那兩個女人還在繼續說，雲曉已經走出洗手間，她順手，關上了門。
初聽到這個消息，雲曉心中有一絲詫異，但隨即便是釋然，各有各的生活，這是最好的結果。
*****
聚餐結束，又有人提議去KTV唱歌，小姑娘抓着雲曉的手，苦着一張小臉：“曉曉你也要去嗎？”
她軟軟糯糯的聲音不小，一下子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雲曉剛張嘴，又聽到小姑娘說：“可是，我剛纔已經打電話給爸爸，讓他來接我們回家。”
小姑娘這句話時，小臉上的表情有些委屈也有些緊張，像是錯做了事一般。
有人立刻說：“沒關係沒關係，那雲曉，你先回去休息吧，孕婦是得早睡早起，對孩子也好。”
其他人跟着附和，哪裡還敢叫上她一起去唱K。
一衆人晚上還有活動，不急着離開，在包廂裡聊天，雲曉走的時候，莫然主動提出送他們下樓。
“這麼多年不見，才發現，大家的變化都很大。”在電梯裡，莫然感慨地說道。
雲曉莞爾，莫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不過，雲曉，你看上去跟中學時那會兒，說真的，沒多大出入。”
“那只是你的感覺，人一旦步入這個社會，不可能沒有變化的。”
莫然的眼神變得懷念：“我還記得，上學那會兒，徐以銘在學校後門堵住我，讓我離你遠點。”說着，他自己先笑起來，“那個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換做現在，估計沒了那種衝上去就打的勁。”
雲曉並不清楚他跟徐以銘之間還有這麼一出，她只知道當時，莫然是突然不來學校，聽人說是出國了。
“人在年紀還小的時候，總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他說着，頓了下：“徐以瞳那時告訴我，你是他家的嫂子，我沒當真，只以爲瞎說，後來家裡給我辦好出國手續，再然後……我看到了有關你的報道，大概知道了你們之間是怎麼回事，加上他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