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聽完這些話,心想,這算不算是現世報呢?
其實對晏芸蘭,雲曉沒有太多複雜的感情,也許是因爲她使手段的時候自己還年幼,無法原諒她所做的,但也說不上是恨到想把晏芸蘭扒皮拆骨,真正恨晏芸蘭的,恐怕是晏芸穎跟晏父。
晚上洗完澡,雲曉跟晏父進行視頻聊天。
晏父和晏芸穎自從到了愛爾蘭之後,除了中途幾次回國看晏宏毅,一直都留在柏林,就算是有工作,也基本都在歐洲那些國家,對如今的他來說,人生剩下的幾十年,不需要太轟轟烈烈,只要能守着一個人便好。
至於晏芸穎,經常會打電話來關心雲曉的情況。
母女倆的關係不再如之前那麼僵硬,晏芸穎偶爾會跟雲曉講自己懷孕時的事情,也會提到晏父,雲曉靜靜地聽着,不會去打斷,提到晏時悠的時候,晏芸穎輕聲嘆息。
結束視頻聊天,雲曉關了電腦,白墨晟也正好洗完澡從衛浴間出來。
“聊完了?”白墨晟用毛巾擦着溼法,在牀邊坐下,看了眼暗下屏幕的筆記本。
雲曉接過他手裡的幹發巾,主動替他擦拭頭髮,柔和的燈光落在他的側臉,頃刻間,她感慨萬千,這個世界上,會有幾個白墨晟,又有幾個女人,能跟她一樣,遇到一個願意這樣爲自己的男人?
*****
翌日,小姑娘早早地準備好,讓雲曉帶她去老宅拿自己的外套。
白老太太去了C市,家裡只有保姆在。
小姑娘非常體貼地讓雲曉坐在客廳等:“你現在肚子這麼大,上上下下太辛苦,我找到衣服就下來。”
雲曉坐了十來分鐘,小姑娘就蹦蹦跳跳從二樓下來。
……
又在家裡過了一夜,小姑娘就回寺廟去了,怕雲曉辛苦,小姑娘只是讓司機送他。
看着司機把大包小包放進後備箱,雲曉也不清楚,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
小姑娘上車前,摸了摸雲曉的肚子,對着還沒出世的弟弟,語重心長地交代:“你乖啊,我還會回來的。”
車子啓動後,小姑娘還降下後座車窗,探出腦袋來,拼命跟雲曉揮手。
當晚,白墨晟接到張雅柔的電話,張雅柔問他,是不是動過她房間裡以前他爸爸放在衣櫃裡的迷彩服。
白墨晟看了眼旁邊的雲曉,說:“我這兩天都沒有回老宅。”
不僅是少了一套作訓服,張雅柔又翻了下自己房間裡的抽屜,望遠鏡、黑超、還有畫臉上油彩的筆都不見了!
雲曉隱約聽到電話的內容,突然想起下午在老宅,小姑娘的小胖手拍着掛在胸前、鼓鼓的大書包,咧着嘴衝她笑:“我順便又帶了幾本書,到時候在山上可以看的。”
“是不是夕夕拿了爸爸的東西?”
白墨晟掛了電話後,雲曉說出自己的疑惑。
白墨晟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順勢摟過她:“夕夕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雲曉擔心那些東西對張雅柔的重要性,問白墨晟要不要告訴張雅柔,東西應該是小姑娘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