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無數短信回覆過來，無一不是恭喜他的。
“真的？阿晟，恭喜呀，明天……不對，等會兒我就去醫院看小嫂子跟孩子。”
“恭喜白總，是兒子還是女兒？”
……
白墨晟倚靠着一字，翻看那些短信，愉悅地輕笑了一聲，擡起頭，溫柔的目光落在雲曉臉上。
凌晨，在雲曉的微信朋友圈裡，多了一條說說，附帶着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三隻手，旁邊寫着——‘10月11日4點18分，誕下麟兒，母子平安，PS：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
雲曉醒過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她睜開眼，盯着天花板，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明，右手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肚子，卻觸碰到什麼東西，她垂下眼睫，看到的是埋在自己手邊的一個腦袋，黑黑的頭髮，雲曉嘴角微微上揚，知道是白墨晟。
剖過腹的地方，疼痛越來越清晰，哪怕她的身體上方正掛着鎮痛棒。
這一刻，她的心情很複雜，生下了孩子，除了欣喜，滿足，還有一股空蕩蕩的失落。
孩子沒在病房裡，應該是被抱到嬰兒房去了。
雲曉動了動手，手指插入他濃黑的發間，輕輕地撫摸，直到她的手腕被握住。
他也醒了。
白墨晟握緊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一直沒再鬆開，柔聲問她，餓不餓。
雲曉點頭，忍不住問：“孩子呢？”
“早上護士抱走了。”他看出她眉眼間隱隱的失落：“過會兒，我去把孩子帶過來。”
……
白墨晟去抱孩子的時候，小姑娘胸口掛着大書包出現在了病房裡，咧着嘴，衝雲曉笑得有些滑稽。
雲曉往她身後看了看：“誰送你過來的？”
“我自己來的。”小姑娘說。
“怎麼不讓大人送？”每次她單獨外出，雲曉就心驚膽戰的，怕她迷路出事，尤其還是從郊外回來。
小姑娘拿下大書包，打開拉鍊，從裡面扒拉出一根手鍊：“這是我給弟弟求的，戴了它，弟弟會平安長大。”
雲曉摸着手鍊，很欣慰高興，小姑娘左右看了看：“弟弟呢？”
“在嬰兒房，你爸爸去抱了。”
小姑娘點點頭，跳下牀，抱起自己的大書包：“那我先回家了，晚點再來看弟弟。”
雲曉勉強撐着自己的身體，想要坐起來：“再等會兒，讓你爸爸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小姑娘擺着胖嘟嘟的小手，忙拒絕，然後一邊說‘再見’一邊跑出了病房。
雲曉攔不住她，自己剛剖腹產過，吃不消下地，等白墨晟抱着兒子回來，小姑娘早已跑得沒了人影。
得知小姑娘自己下了山，白墨晟先通知寺廟那邊，然後又打電話回君山別墅，劉嫂接的電話，說小小姐剛回來了。
“嗯，中午給她做點喜歡吃的菜。”
白墨晟回頭，看着倚在牀頭逗弄孩子的小女人，語氣也變得緩和：“如果她要來醫院，讓司機送她過來。”
這天下午，白墨晟接到寶光寺打來的電話，聽主持說了幾句話後眉頭緊鎖，雲曉也在旁邊，見他一臉凝重，在他掛了電話後，好奇地詢問：“出什麼事了？”
“夕夕下山之前，把寶光寺旁邊寺廟裡的一個小和尚也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