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呢?”
“……小小姐在房間玩呢。”
白墨晟點頭,徑直去了二樓,推開小姑娘的房門,看到的是玩累了倒在兒童牀上睡覺的兩個孩子。
小姑娘的小腿搭在小男孩兒的身上,一隻小胖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抓着單弟弟還平平的胸,嘴角還流着口水。
劉嫂上來,瞧見房間裡多了個孩子,嚇得不輕:“這……”
她還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男娃。
白墨晟合上房門退出去,剛巧手機響了,他看到來電顯示,接起:“……嗯,在家裡,沒事,放心吧。”
剛按了掛斷鍵,劉嫂已經來問:“白先生,要不要叫醒小小姐?”
“讓她們睡着吧。”
據寺廟那邊說,昨晚上這個叫‘單弟弟’的小和尚還在精修庵,那麼唯有一個可能,小姑娘大清早去廟裡帶走小和尚,瞞着所有人下了山,又不知道怎麼攔到車回到市裡,恐怕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好。
*****
白墨晟簡單衝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開車回到醫院。
去西部開會的張雅柔,得知兒媳婦已經生了,匆匆趕回B市,白墨晟推開病房的門,便看到張雅柔一身職業裝,坐在椅子上抱着孩子逗弄,樂得不行,哪裡還有往日端莊嚴厲的形象。
當初,小姑娘剛出生沒多久,便被白墨晟抱着單獨養育,那時候老公車禍去世沒多久,張雅柔正沉浸在喪夫的悲痛之中,哪有心思去管小姑娘。
如今也算是彌補了他們這些年以來的遺憾。
張雅柔在飛機上苦思冥想,最後給孫子取名爲白今承。
至於孩子的小名,白老太太搶着起,叫做‘承承’,對於這個稱呼大家都能接受,唯獨襁褓裡的白今承哇地一聲哭了。
……
因爲是剖腹產,雲曉不能立即下牀,麻藥過後,刀口處更是痛得要命,特別是子宮收縮的時候。
但是看着閉眼熟睡的孩子,她又覺得這樣的痛處是值得的。
等張雅柔推着嬰兒牀去給孩子洗澡,白墨晟才得以坐在牀邊喂雲曉喝雞湯。
雲曉礙於腹痛,沒有什麼胃口。
白墨晟非常有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喝,見她不張嘴,柔聲道:“這是劉嫂守着電磁爐幾個鐘頭熬出來的,多喝點,不要浪費人家的心意。”
雲曉瞅着白墨晟,發現他的下巴變尖了,自從越來越靠近預產期,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所以,當白墨晟又舀了一勺雞湯伸過來,她不忍心再讓他爲自己操勞,哪怕再難受,還是勉強喝完了剩下的雞湯。
白墨晟放下保溫杯,低頭親了一口她的臉:“真乖。”
雲曉紅着臉,自己坐月子,身上邋遢又不乾淨,被他一碰難免不自在,輕輕推着他:“你也不嫌髒。”
白墨晟輕輕笑出聲,撩起她頰側一抹髮絲,昨天她順產時流了不少汗水,頭髮都黏住了,所以當他伸手觸碰的時候,雲曉想要躲閃,但他還是替她捋到耳後,說:“嗯,等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定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