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未判決薄悅生有罪,可重罪的帽子儼然扣在他頭頂723
法官並沒有判定這位年輕的軍官有罪。
可是一頂頂重罪的帽子儼然戴在他的頭頂。
沁寶大約是現在纔開始明白……
她還是太小,太天真,太不懂事。
難怪薄悅生總笑她傻乎乎的。
原來並不是因爲他嫌棄着自己,對自己有所偏見。
而是……
而是果真如此。
這個世界比她想象中要可怕很多,複雜很多。
沁寶一再地搖頭,自始至終都沒有張口。
她沒有解釋自己並沒有舉報薄悅生,卻也沒有爲薄悅生洗.白。
記者實在太多了。
他們的問題尖酸刻薄,沁寶覺得自己大約還是第一次體會這麼尖酸冷漠的世界……
就算所有人,就算所有記者都認定薄悅生的罪行是真的。
就算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薄先生的小嬌妻實名舉報這件事可能是假的。
就算……
就算如此,記者們逼問她的態度也很可怕。
彷彿非要逼着這個受了委屈的女孩子,把那些最可怕的,最骯髒的,也最令世人好奇不已的真相全都和盤托出。
沒有人可憐可憐她。
她才十八歲的時候,剛剛高中畢業就失去了最疼愛她的父親。
而她從小就已經是沒有母親的孩子。
沒有人記得她是個孤兒,沒有人會覺得她風光大嫁的對象竟然是她的殺父仇人這真的是一個悲劇。
沒人憐惜她,同情她。
沁寶忽然明白。
在世人的眼裡,不管年齡,不論強弱,沒有年幼,沒有眼淚。
……
只有薄悅生會將她當做孩子,只有他會耐着性子像對孩子說話那樣溫聲哄勸她。
而事實上。
她早就是一個成年人了。
她早就應該獨自承擔一切成年人應當揹負的重擔。
都怪爸爸和薄叔叔將她保護得實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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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數不清自己被記者團團包圍困住了有多久。
應該至少有兩三個鐘頭吧。
是一直到了下午的上課時間。
因爲記者涌入,堵住了西餐廳的大門口,而且也嚴重破壞平靜的大學校園秩序。
晉大終於派出一衆保安疏散記者和學生。
警察也來了,前後耽擱了很久才終於將擅自闖入晉大的各方記者趕了出去。
喬蕎連忙拉着沁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沁寶……你沒事吧,那些記者都像是瘋狗一樣,我都被他們撞倒了,想進去救你都不行,你沒事吧,人那麼多,你有沒有被擠受傷了?”
沁寶搖搖頭。
不知道爲什麼,本來心亂如麻,經歷了方纔那一劫,竟然無端端地好轉了許多。
她沒有那麼慌了。
“喬蕎,我得快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