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又能如何?薄悅生不再是她的了,前夫而已795
凌晨四點。
沁寶撐着痠痛至極的身體,從男人炙熱滾燙的胸懷中爬起。
她匆匆套上已經略有些開裂的衣裙,赤着腳站立在酒店套房柔軟的地毯上。
這一夜……
真的是太過了。
她兩隻小腿都止不住地打顫。
好不容易勉強地披掛整齊,臨出門前,沁寶回頭望了一眼牀上的男人。
他的體溫很高,雖然不見得多麼嚴重,但一定是低燒着的。
她心中隱隱擔憂,可最終還是套上高跟鞋匆匆地走了。
太亂了。
一切都太亂了。
無論是這一晚突如其來的意外,抑或是她但此時此刻的心情,實在是都太過混亂了。
薄悅生和她都已經離婚快兩年了……
她跌宕不安的心早已在這兩年的錘鍊中變得麻木和冷靜。
如果說難熬,最難熬的應當是剛離開晉城的幾個月。
她離開的是自己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離開了自己的家鄉。
她不僅僅想家,還想念薄悅生。
無時無刻不念着他。
無助的時候,除了謝景言,她連一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本以爲從小失去母親,和蘇清宛相比,她已經夠孤獨可憐了。
然而直到她生活在異國他鄉,才發覺其實最大的孤獨是遠離自己習慣的家園。
最最難過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熬不住了,想要不顧一切地回去。
回到晉城去,回到薄悅生身邊。
哪怕破壞他的錦繡前程,哪怕毀了他,她也想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最終還是熬過去了,那幾個月她那麼難過,卻強忍着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他。
薄悅生也從未聯繫過她。
就好像她這個曾經是他妻子的女人,根本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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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波瀾的情緒早已經成爲過去,她現在過得那麼平淡而穩定。
可是究竟是從哪一天起,她心裡的某隻小怪獸開始蠢蠢欲動。
薄悅生喝多了,沒有人照顧他……所有她心軟了,心軟地不能自已。
可是沁寶心裡其實明白,這只不過是藉口而已。
她送他回酒店,心裡其實明鏡似的。
她早該預料到會發生什麼。
她甚至……甚至可能是隱隱期待着的?
事後的悔意比事情發生的過程中要嚴重許多。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毀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人生。
……
就算髮生了又能如何?
那個男人不再是她的了。
只是前夫而已。
計程車後座。
小女人捂着自己的臉,泣不成聲。
……
那個凌晨,沁寶猶如逃離犯罪現場一般倉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