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那個夜晚,她耗盡全力反抗他,卻徒勞無功
姚汀明媚可人的瓜子小臉上佈滿了驚恐,她擡眸看了看伍賀南,這一次她是認真地看着他。
可男人就勾了勾脣角,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邪佞又冷厲。
姚汀的心一點一點涼了,眸中的驚恐也被一層顏色濃重的陰影所覆蓋。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面前這個與自己同牀共枕過無數個夜晚的男人,好像從來沒把她當做一個人來尊重。
姚汀狠了狠心,用力推了他一把,起身便要走。
伍賀南狠狠攥住她後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拖了回來,拖回自己面前,差點沒勒到她。
男人的手勁實在太大了,女孩被勒得猛咳了好幾下。
伍賀南貌似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過分,不動聲色地收了手,平靜的眼眸盯着她。
姚汀指了指桌上那些設計精妙的玩具,失了顏色的脣瓣好不容易扯出一抹微笑,“伍先生,你是真打算讓我在你面前玩兒這些東西麼?”
男人陰冷着一張臉,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許久纔不耐煩地開口,“怎麼,不願意?”
姚汀俯身下去,當真在桌上那一堆東西里翻了翻,挑選了其中最龐大的一個,拿起來放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絕美而又挑釁,“不適合我,畢竟我只跟過你一個人,你自己的尺寸自己不瞭解麼?”
伍賀南:“……”
他吸了一口氣,擡手,狠狠捏住她下巴,“諷刺我?”
這女人諷刺他尺寸不合格。
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姚汀笑得虛假而疏離,倒是也不吭聲了,烏沉沉的一雙眸子就這麼望着他。
男人大手施力,“砰”的一下便將女人瘦弱柔軟的身子推倒在身後的沙發裡——
姚汀被他摔得緊緊皺起眉頭,男人龐大到完全可以壓死她的身軀就這樣覆蓋下來——
伍賀南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就連他的眼睛裡都不曾流露一絲情緒。
可姚汀知道,他已經氣急了。
她就像是他肚子的蛔蟲,也如同黏在他身邊的妖精。
別人都無法牽動這個冰山一般的男人的情緒。
除了她。
她有一千種辦法,而且很輕易,勾勾小手指就能令他暴怒。
只有她知道,她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伍賀南的情緒把玩於股掌。
他總是肆無忌憚地玩弄她的身體,她就只好更加肆無忌憚地玩弄他的心。
這場博弈——也許註定。
同歸於盡。
……
男人壓在她身上,一隻手粗暴而急切地撕開那件玩具的包裝,他冷冷嗤笑,“讓你自己動手不願意,非要我來幫你?”
姚汀臉色變了,沒想到他真敢這樣。
男人用手撕扯着她下身的衣物,她就像是被刺傷的小獸,拼盡全力地同他對抗廝打起來。
她養得精緻的指甲將他的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
伍賀南紅了眼睛,俯身便咬她。
姚汀哭了——
她崩潰地大聲哭出來,質問他,“你非要這樣對嗎?你在我房裡用這種東西虐待我的次數還少麼?非要在這裡,這麼急不可耐嗎?!你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禽.獸!禽.獸!”
男人停止了所有動作,眼神複雜地看着身下泣不成聲的小女人。
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他面前哭得這樣撕心裂肺了。
她好像很不喜歡哭,也很少同他鬧。
她從來都是笑得假惺惺,想辦法從他身上得到她想要的,用盡一切辦法,不惜一切代價。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不反抗他……
可是這一次,她卻反抗得無比激烈。
她哭得聲嘶力竭,好像激烈的大哭真的能夠阻止他的行爲。
就好像她十七歲的那個仲夏之夜……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反抗他,毆打他,哭得撕心裂肺。
……
男人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點了一根雪茄沉默地吸起來。
姚汀抹了抹眼淚,把衣服穿好。
她看見了男人捲起的襯衫袖子,露出的手臂上,滿是被她抓出來的血痕。
女孩忽然有些後怕,她從來不敢這麼同他鬧的。
她從來沒對他動過手,哪怕是他再過分的時候。
今晚她大概是瘋了吧……
她用手背拭乾眼淚,小心翼翼地挪到他邊上,伸出小手輕輕撫了下他被她撓傷的手臂。
“哥哥……”
她儘量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是剛進門討好着他那樣。
趁着或許還能挽回的時候努力討好他,爭取寬大處理,總比被他虐得快死的時候再求饒好得多。
她大膽地拉住男人的手指,輕輕晃了晃,“對不起嘛,你把我嚇壞了,我只是不想在這裡……這種地方太亂了,萬一包廂裡有攝像頭怎麼辦,而且沙發也不曉得有沒有消毒過……”
伍賀南一臉默然,沒有迴應,也沒有推開她。
姚汀嬌滴滴地撒了會兒嬌,見他沒有迴應的意思,也放棄了。
男人默默地吸完一整根,熄滅後,平靜的眸子看着她。
薄脣不緊不慢地吐字,“在你眼裡,我就是個禽.獸?”
姚汀被他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嚇了一跳,連忙賠笑,“沒有沒有,我胡說的,哥哥最帥了,伍大校英明神武。”
伍賀南冷冷地看着她,“少貧,認真回答。”
姚汀輕咳一聲,換了一張嚴肅正經臉,道,“沒有,真的沒有。”
她心裡暗罵。
媽的智障!
自己是什麼貨自己還不清楚麼。
他對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人渣事,還指望她天天恭維他?
罵他這種人渣禽.獸簡直委屈禽.獸了好麼,他連禽.獸都特麼的不如!
伍賀南沒再出聲,伸手替她整理了下衣服,拉着她的手起身,“回家。”
……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沉默地行駛在寥寥無人的公路上。
半個小時的路程,無人開口說一句話。
快到家的時候,姚汀開了化妝燈,取出化妝包稍微補了補妝。
剛纔哭得太厲害了,即便是防水的妝容都稍微有點花。
這個點,她爸爸和人渣的媽媽應該都還沒睡,如果被看出端倪就麻煩了。
車子駛入院內,他泊車。
拉下手剎,他沒有立刻打開車鎖,而是側過臉,平靜地問她,“剛纔爲什麼哭了?”
而且哭得那麼誇張,那麼絕望。
姚汀很不願意回想那些讓她心情糟糕的事情,敷衍道,“沒什麼,就是不願意在那種地方做,你就當我有潔癖吧。”
伍賀南不讓她下車,繼續問,“如果剛纔我做了,你會怎樣。”
小女人像是聽了笑話似的,笑出了聲,“我能怎樣?反正你就是喜歡折磨我,強上.我,我早就習慣了。”
男人眸色陰鷙,攥緊了她纖細的手腕,“我幾時強迫你了?”
姚汀皺眉,她真是被他氣到無語,“哪回不是你強迫我的?!”
她真快崩潰了,她要下車,伍賀南還是不開車門。
她氣得擡腿就踢了一下,“開門!讓我下車!在夜.店未遂,還想在車裡強我一次不成?你就不怕被你媽看見?!”
……
薄悅生以越粲的身份代理世晟執行總裁源於多方面的原因。
如今事情差不多結束,他最後收尾半個來月,就能把世晟交付回去。
然而交付之前,他不得不繼續以總裁的身份出席各種活動。
蘇清宛已經在今晚宴會的酒店裡潛伏了三四個小時,一直等到散場。
薄悅生喝了酒,慕青也喝了酒,只能等司機趕來。
蘇清宛第十次補妝,終於趁機進入VIP吸菸室,佯裝崴腳跌入男人懷中——
薄悅生出身特種兵,這種有預謀的突襲他很輕易便避開。
蘇清宛嬌貴的身子生生摔在了空蕩的沙發裡。
她臉紅,尷尬又艱難地坐起身來。
吸菸室裡就只有他一人。
蘇清宛的聲音非常好聽,泉水般叮咚悅耳,“越先生,不好意思叨擾您……”
薄悅生已經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對着手機甚至沒有擡眸,“既然知道不好意思,那就不要叨擾了吧。”
蘇清宛是交際名媛,在男人圈裡一向混得開,這樣的場面真是始料未及。
她強撐着客氣道,“越先生,那我便開門見山,母親讓我來同您談一下有關蘇氏的事宜……”
“想從我手裡購回乾股?”
“……是的呢。”
“條件?”
蘇清宛笑得溫媚動人,小心翼翼地往男人懷裡湊,“條件自然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