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週末而見臭男人的剛纔的怒氣消弭又變成了先前那霸道樣兒,心下一陣放鬆。只要沒大事兒生氣就好,不然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了。
抿了一下脣,週末而對着病牀上君烈晃了一下小手掌,道:“我剛在超市轉悠了一圈,摸了好多肉啊骨頭的,先去洗個手再來。”
話落,自然的腳下一轉,好似她就只是出去超市買了一趟東西回來一般。留了一個背影給君烈,背對着他又,“小雞提着東西在後面,回來了叫他把東西放進廚房!”
進了衛生間,關閉了所有的視線。週末而知道這一小方空間裡,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裡閃着晶瑩的能刺痛她心口淚花。
淚無聲落下,週末而無聲的告訴自己。
——週末而,你是個孤兒,你沒有親人依靠。就算是受了天大委屈,你也要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不管別人說些什麼,不管面對的是什麼,你只要知道想要的是什麼就足夠了。即使被人瞧不起,被人嫌棄你的孤兒身份,那又怎麼樣呢?君烈,這個男人是在你的眼前爲了你連命都不管不顧的,所以你受到的那點委屈根本不算什麼不是嗎?所以,週末而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做一個就算幫不上君烈,也不能拖他後腿的週末而!
淚,無聲的落下。
週末而張口吐出了一口濁氣,吸着鼻子打開了水龍頭,先是抹了一把臉,然後認認真真的將手洗乾淨。
從衛生間出來,週末而的面上瞧不出任何的一點哭過的痕跡。甚至,她走到君烈的身邊對着他綻放出了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
“現在能和我說說爲什麼不讓護士給你換藥和輸液嗎?”
“不爲什麼!”君烈仔仔細細的睨了一眼周末而,臉色一沉,銳利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心疼一閃而逝,哼哼的道:“屁大點兒傷,不換藥也能好!”
呃?
週末而聽着君烈的話微怔之後,眉梢一揚,聲線不自覺的放大,“你確定你是屁大點傷?要是屁大點傷的話,昨兒個誰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挺屍的?醫生勞心勞力的將誰從死亡線給拽回來的?是,你現在是沒事兒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因失血過多而搶救不過來了,你差一點就因爲你現在說的這屁大點傷嗝屁了!”
週末而一口氣說完,傲人的胸口因爲用力而微微的起伏着。她瞪着君烈,小臉上剛纔燦爛的笑意也隱了去。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又道:“別鬧了好嗎?我知道你身體底子好,但是那也要換藥輸液才能好的更快啊!”
君烈聽着週末而軟了的語氣,心中沒來由的一疼。又仔細瞧着她一眼,一把握住她的手,“換藥輸液可以,但是我要你給我換。”
啊?
週末而脣角一陣抽搐。
這算是和她談成了條件?她真真兒的是想不服都不行了,這臭男人怎麼受了傷就像生病不吃藥小孩子一般和家長談着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