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病房內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週末而沉浸在懊惱和自責之中,暫時根本沒有說話的心思。而傾慕的心情又何嘗的不復雜萬分,若說之前她隱瞞她,只是不想讓她爲自己擔心。想着反正沒治癒的可能了,就獨自死去也好。
再說了,二貨找到了愛情,又出現了冷情這麼一個可以說得來的朋友,她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所以,便想着既然沒有活的可能,那她便瀟灑一點過完以後僅有的一點時間。
可哪曾想那個明明斷定她已經沒有救的男人,卻又拼死拼活的在手術檯給了她生的希望。
於是,這麼一拖再拖的,便就一直隱瞞到了現在,連二貨的婚禮她都沒有參加,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大大的遺憾。
但一想到,週末而的身體,傾慕又深深的爲二貨心疼着。與她來講,一個癌症最多就是失了生命。而二貨不同,她的身體有太多的奇怪的地方,連醫學界的鬼才紅狐都研究不透,這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再一聯想週末而的身世,傾慕更是一陣的唏噓。本是天之嬌女,卻落入塵埃之中。遭受的苦楚更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這般想着,傾慕不自覺的輕嘆出聲。
不想惹的週末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接着打破了沉默,出聲道:“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嘆什麼氣兒?”
呃?
傾慕也是個反應快的,看着週末而扁了一下嘴,“二貨,你終於肯理我了。我以爲你再也不要理我了,我不是有意瞞着你的……”
眼瞧着傾慕的眼圈紅了,週末而也強忍住眼眶裡的霧氣,“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小蹄子,你就是皮癢癢了。”
一聽週末而這話,傾慕也就知道她家二貨並沒有生她的氣。當即,一個沒忍住,淚水就往下直流。撐着身體,就要起身,卻被週末而先一步摁住,“臭丫頭,你不要命了。剛做完手術還沒有個幾天,你就這亂動,傷口要是再崩裂了怎麼辦?”
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但是裡面飽含着關心和擔憂卻是濃濃的。
傾慕扁嘴,她更想要哭了怎麼辦?
要知道,她就在得知自己得到了癌症,又被紅狐這死男人判定爲沒救了的時候,就哭過一次。在那之後,她都坦然的面對,再也沒有流過一次眼淚。
可是現在,就因爲週末而短短的幾句話,她竟然無比的想要哭。而她也就真的嗚咽的哭了起來。
反倒是週末而,面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傾慕,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起來。畢竟在她的記憶裡的傾慕,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眼眶不免有些酸澀,週末而卻生生的忍住了。她記得清楚,冷情在來的路上告知她一切。雖然她的敘述簡短,但是重點卻是一個不落。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其中兇險她能想象。
所以,週末而必須調整好的情緒,必須勸住傾慕不要哭。因爲,她的身體經不住她這樣的憂傷。
而此刻的君烈還不知道,他惦念的小女人在新婚的第一天就將他徹底的拋開,陪伴別人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