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保家衛國,可捨身,可就義。
但是前提是要有能力在保護自己的情況下能保全自己,才能更好的報效國家。——這素來,是他對所有的遠征軍的隊員的要求。
可是,他是第一次存了私心。只想要他的小女人變的強大一點,可以在他不在身邊的保護好自己。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早在他不在她的身邊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傷害的千穿百孔了。
可該死的,他卻無能爲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高燒不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昏迷不醒,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莫名的受着痛苦。
他從沒有那一刻一般,滿心的殺意,滿腦子想的都是將那些曾經傷害她的人統統的殺掉!
可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因爲,他怕!
他怕自己一離開她的身邊,她就會消失不見,再也找不見了。他只有守着她,他才能放心。因爲,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的了!
……
此刻的週末而不知道君烈心底在想些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得出來,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害怕。可是,她不懂,他在小心翼翼什麼?他在害怕什麼?
她有心想要去弄清楚,可是卻有心無力。因爲,她從最初醒來的之後,腦中就不停的浮現夢中的畫面。一時間,她的腦子裡很亂,亂到她恨不得將腦子破開,將那一團亂麻的記憶拿出來攪碎。
痛苦的皺眉,週末而的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
君烈幾乎在週末而覺得不適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只是,他以爲肯定是太疲憊,所以纔沒有出言。可直到看到她皺眉痛苦的樣子,君烈大駭。
“末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快告訴我!”
那急切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擔憂和一陣陣讓人心驚肉跳的害怕。週末而目露出疑惑,望着一項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君烈,她囁糯的動了動脣。
“君烈,你和說我實話,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然,怎麼解釋他的害怕?怎麼解釋一項傲然到不可一世的君烈,會露出這樣的兒女情長的神色。
殷切在她的心目中,君烈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是軍人,他該如鋼鐵一般堅硬,如泰山一般給人安全感。他怎麼能有這種焦躁的情緒?怎麼可以讓自己看起來這麼的脆弱。
他該是那高臺上那冷麪嚴肅的軍中之魂魄啊。
虛弱的擡起手,輕撫在君烈的臉上,沒有將忽視他眼中的驚愕,輕輕的道:“我在夢裡見到自己先被人注射了針劑,然後被放在培養皿中,浸泡的刺鼻的粉紅色的液體中。唔,應該是各種顏色的液體之中。”她想,正常人一般被這樣過,只怕也是不正常了吧?
所以,是她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了嗎?所以,君烈纔會這麼——這麼害怕失去她?
對,就是害怕失去的那種的感覺。
君烈眸中各種情緒閃過,他沒有躲避週末而的目光。因爲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