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芷雲前不久反胃乾嘔的時候,他也期待過她是有孕了。
甚至是楚夫人,已經做好了要迎接第三個孫兒的準備了。
可是現在芷雲病了這一場,終是打掉了他們幾人的期望。
楚夫人白歡喜一場,已經在家裡嘆了很多口氣了。
“基金會那邊運作還算穩定,我也會抽空幫你看着。”楚翰墨說道,“所以你這段時間就把心思多放在自己和家庭上面吧。多多和喵喵馬上暑假了,你應該好好陪陪他們。”
楚翰墨說得有道理,芷雲無以反駁。
“嗯,我會多花時間陪他們的。”芷雲表態。
聽說媽咪出院,多多和喵喵今天一放學就回家了。
“媽咪媽咪!”一看到芷雲回來,兩隻寶寶就蝴蝶一樣撲了上來。
“寶寶都長高了啊。”芷雲驚喜地看着自己寶貝的變化。
這段時間多多和喵喵來看她,她都躺着呢。
如今站着抱了他們,發現他們長高又長重了。
尤其是多多,出落的愈發可愛水靈了。
“媽咪,多姐這次真的要演舞臺劇了呢。”喵喵不等多多自己說,就向芷雲報喜道,“六一節學校裡要演《美女與野獸》的舞臺劇,多姐高票當選女主角。要請媽咪去觀看呢。”
“真的嗎?”芷雲驚喜,“我們的多多要當女主角啦,真是太了不起啦。”
多多聽芷雲這樣誇她,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她小臉一紅:“其實,人家也不是很擅長演了,不過因爲有好幾個高難度動作,只有我能做到,所以同學們都一致選舉我當女主角。”
“多多當女主角了,喵喵呢,喵喵是不是當男主角呢?”芷雲滿懷期待地問。
喵喵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個……我、我是純觀衆。”
“哪裡,你不是要演一棵樹嗎?”多多老是不客氣地拆穿道,“不對,還是演我騎的那匹馬?”
“那是因爲你們人手不夠了,我友情贊助的!”喵喵爆發道,“之前說好了我來演野獸的!結果最後說我長得不夠高大威猛!我這是幫忙好不好,幫忙的!”
“好了好了。”眼看兩隻寶寶就要吵起來,芷雲急忙安撫道,“演樹演石頭都挺好的,多多少少是個角色嘛,對不對?到時候媽咪一定會在下面舉着霓虹燈給你們加油的!”
喵喵老大不樂意:“我就說我不幫這個忙的,演什麼樹……誰都不演的就讓我來……”
“你混得沒那麼糟糕吧?”芷雲把喵喵左看右看。
自己的寶寶這麼好看,演根呆木頭確實糟蹋了一點。
“媽咪你以爲誰都跟多姐一樣混那麼好啊,我們全校的女戰神,就沒有男生女生不拜倒在她的校裙下面的!”
“女神就女神,你中間加個戰字幾個意思啊!”多多已經開始擼袖子,“想捱打是不是?”
“喲喲喲,女孩子動手動腳的真不好啊。”芷雲笑着把喵喵往自己身後藏。
多多指着喵喵:“媽咪你別聽他瞎說,你知道爲什麼他會來演舞臺劇嗎?本來是沒有那棵樹的,都是我們舞蹈隊女生硬生生求老師加上去的,還不就是爲了和喵少同臺啊。你都不知道每天中午喵少要收多少份愛心便當了。全世界各國的精品巧克力,收得我都吃膩了。”
芷雲:“……喵喵收的巧克力,你吃個什麼膩……”
“總而言之,我們的楚若翼同學,專以高顏騙吃騙喝。”多多誇張的語氣得了芷雲的三分真傳,“人家女孩子送了那麼多吃的,求他演棵樹,怎麼了?怎麼了?他還嫌棄了不成?”
“沒錯,”芷雲表示贊同,“天下哪裡有白吃的便當了?”
“對嘛,大方一點,不就演棵樹嘛……這證明大家都願意在你這顆歪脖樹上吊死啊……”多多擺出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喵喵眼角抽搐:“歪、歪脖樹……”
“不對不對,”言芷雲忙笑着糾正,“是大家都願意爲了喵喵這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呢。”
喵喵不想和媽咪多多再說下去了。
什麼話題都得給她們帶偏了。
說不過,還躲不過麼?
女人,真是很可怕的生物呢!
晚上,芷雲突發奇想,問楚翰墨:“你以前是不是也收過很多愛心便當?”
“沒有。”楚翰墨硬邦邦地迴應芷雲。
“那你收過什麼?”芷雲翻個身。
楚翰墨斜了芷雲一眼:“收過挑戰書。”
“額……”芷雲表示不懂,“挑戰什麼?”
“簡單點說就是打架的戰帖。”楚翰墨突然用手指在言芷雲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你想什麼,我們特工島男女比例是九比一,這一里面還有一大半都是醫生和教官。”
“那還有一小半呢?”芷雲表示很八卦。
“比如韓莎琪那種?”楚翰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的鄙視和不耐煩分分鐘把芷雲秒殺。
“她沒有送過你便當和巧克力?”芷雲還是表示不信。
“言小姐,”楚翰墨抱住芷雲的肩膀,“我們每次用餐時間只有十分鐘,個人是根本拿不到任何食材的,你讓別人給我送什麼便當?石頭拼的嗎?”
“噗……”
楚翰墨偶爾的幽默也是很逗人的。
芷雲忍不住笑起來:“那麼女孩子喜歡你,總歸有其他表白的方式吧?”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對楚翰墨的過去迷之好奇。
然而楚翰墨的回答是很無味的:“沒有人對我表白過。”
他躺平,看着天花板:“每天都是訓練,誰有心思去想那些事。”
“那後來呢?”芷雲蹭到楚翰墨的身邊,“後來你出來了,不訓練了,總會結束各種各樣的女人吧。比如我看的那些電影,什麼007啊……每到一個地方都是各種各樣的美女環繞呢。”
楚翰墨又看了芷雲一眼。
“確實有那樣的特工,會在工作之餘甚至是工作之中就會和女性在一起。但是那畢竟是少數。如果要戀愛,都會盡力瞞着所有人,甚至要對戀愛對象隱瞞自己的身份。你讓一個成天思考着生存危機的男人去思考談情說愛,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