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莎琪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楚扇軒想要反手一個煤氣罐。
“你現在也沒有辦法一個人生活了。”她用頗有些撒嬌卻足以讓楚扇軒噁心的口氣說道,“你雙腿這麼不方便,你也沒辦法再當你的大明星了,你喜歡的女人也死了,你要怎麼辦呢?你除了跟我在一起,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死了?”楚扇軒皺了一下眉,但他隨即又想了起來,芷雲是假死被送過來的。
這麼說,韓莎琪也還不知道芷雲還活着了。
想到這裡,楚扇軒心裡暗暗多了一點心眼。
韓莎琪沒有察覺出楚扇軒神情有異,只是有些恨恨地道:“不是嗎?你們兩兄弟不是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嗎?可惜啊,她最終還是因爲礙着了你二哥的路,而被他親手殺掉了。呵呵,要不是她已經死了,我還真想要一點一點的,把她身上的肉給片下來呢。”
她說到最後幾個字,眼裡閃出的惡毒的光,讓楚扇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察覺了楚扇軒眼神有異,韓莎琪立刻又是一笑,露出嫵媚的神情:“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這樣對你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誰想要動你,都得聽聽我的意見。”
她說着這話,竟然把手放到了楚扇軒的心口上,順着一直滑到了他的手臂上。
“嘖嘖,”她感嘆道,“沒想到你身材也這麼好啊,你們楚家的基因就是好。優質的兄弟都是連號的。”
她吃吃地笑着,笑得楚扇軒全身雞皮疙瘩。
他發誓,就算是胡安娜,也沒讓他這麼噁心過。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是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麼下作不要臉的女人。
“人家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一句話也沒有?”韓莎琪故意嘟着嘴,裝可愛,“我已經受夠了你哥哥的那副冷淡模樣了,你怎麼也跟他一個樣?”
楚扇軒看向了窗外,不做迴應。
他腿是沒辦法動,可是眼睛還可以動,他也管得住自己的嘴,不理會韓莎琪。
這種女人,你不管是和她爭鋒相對,還是阿諛奉承,都只能讓她更得意而已。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理她。
然而楚扇軒想錯了。
對於韓莎琪來說,不理她也是讓她渾身興奮的一個緣由,因爲楚翰墨從頭到尾就從沒理過她。
現在她已經完全把楚扇軒當成了一個彌補自己情感的替代。
她是非要得到他不可了。
哪怕自己哥哥反對也無效。
和楚扇軒在一起,不但可以報復楚夫人當初有眼無珠,還可以獲取楚家的大筆財產。
更可以補償自己那份沒有結果的感情,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見楚扇軒一直看着外面,她竟然大膽地身後勾住了他的脖子,不知羞恥地用身體去蹭楚扇軒的手臂:“放心,我不會嫌棄你雙腿不能動的。你不能動,我能動就行了。”
楚扇軒聽到這話,噁心得幾乎要吐了。
“等會兒,我們到了巴黎,你想要去哪一家酒店?”她在楚扇軒耳邊吹氣。
楚扇軒身子已經要貼着汽車門了。
可是韓莎琪居然整個身子壓了過來。
“韓小姐,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忍無可忍,他終於反問道。
“可憐?”韓莎琪一愣,但瞬間眉毛就兇惡地鬥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楚扇軒見她終於離開了自己,好歹鬆了一口氣,但卻無比奚落地:“你喜歡我大哥多年,卻得不到他一個眼神垂青,現在也只有把我這種雙腿殘疾的廢人當成替身來意淫一下……可是,就連我這樣一無是處的廢物,也覺得你又是可悲,又是討厭,你不覺得自己很丟臉嗎?”
“你!”韓莎琪沒有料得到楚扇軒竟然會如此不留情面,她頓時惱羞成怒。
原來自己身體力行的勾引他,只被他當成一個笑話!
“你找死!”她頓時一伸手,一耳光扇到了楚扇軒的臉上。
她下手極重,一巴掌就打得楚扇軒臉上五個手指紅印。
“你以爲我看得上你?”韓莎琪咬牙道,“你不過就是長了一副和你哥相似的皮相,你有半點比得上你哥嗎?”
“確實比不上,”楚扇軒並沒有因爲被打而住口,而是淡淡地回道,“不過連我這樣的都看不上你,何況我哥那樣的。”
“你……”韓莎琪沒有料到楚扇軒居然還敢還嘴,她一伸手,就捏住了楚扇軒的下巴。
“我要你對我道歉!”她咬牙切齒地,“如果你對我道歉,那麼我還可以試着原諒你。如果你再這麼不識好歹,那麼我就送你去見你哥!”
楚扇軒斜眼看着韓莎琪,眼中盡是鄙夷:“你可以動手了。”
“呵呵,”韓莎琪笑得扭曲,“性情果真跟你哥也有幾分相像,可惜身手連他的百分之一也沒有,所以只有任由我爲所欲爲了。放心,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楚扇軒……我會把你變成我的寵物,別看你現在這麼高傲的樣子,等到了巴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跪着求我。”
楚扇軒立刻察覺了韓莎琪的意圖,他冷冷地看着韓莎琪:“你就這麼缺男人?”
“住口!”韓莎琪怒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她這樣說着,竟然真的摸出了一把刀,比在了楚扇軒的臉上。
“你再說一句啊,你再敢說一句讓我不喜歡的,我就割掉你的舌頭。”她威脅道。
楚扇軒心中對這個女人的厭惡簡直到了極點。
他現在寧願被割掉舌頭,也不願意有舌頭而不譏罵她。
割就割吧,反正他也不再可能站上舞臺唱歌。
他正要開口,後面韓莎琪的手下突然打斷道:“小姐,不好意思……那個,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什麼?”韓莎琪立刻轉過頭去,並且放開了楚扇軒。
“後面有一輛車,半小時前就一直跟着我們了。”手下彙報道。
“那爲什麼現在才說。”韓莎琪兇狠得讓人覺得她馬上就要一刀摸了手下的和脖子。
“因爲……”手下也有些懼怕,這位大小姐的秉性,他們這些人是最清楚的,他急忙解釋,“因爲之前的路上還有其他車。可是現在我們走的路有點偏了,它還在我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