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彬見勢不妙,想都沒想,隨手抓起一隻花瓶,快步走到楊佩瑤身後,將花瓶狠狠地砸向她的頭部。
劇痛襲來,眼前發黑,楊佩瑤腳步一滯,擡手摸了摸腦袋,只見一手鮮血,她僵硬地扭過頭,看到自己的丈夫赤果果地站在面前,他手裡高舉着一隻花瓶,原本英俊的臉扭曲難看,啞着嗓子嘶吼,“把手機交出來!”
腦袋昏昏沉沉,眩暈難受,楊佩瑤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咣噹一聲,花瓶砸落在地,碎片四處飛濺,孫彬望着滿頭是血的楊佩瑤,一時間傻了眼。
“佩瑤!”任琴嚇得魂都飛了,趕緊衝上前查看她的情況,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她連忙道,“阿彬,快,她還有氣,趕緊送醫院!”
孫彬這才醒過神來,慌忙套上衣服褲子,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將楊佩瑤的手機拿走,刪掉了那些不雅照片。
楊佩瑤被送往醫院,輕微腦震盪,還好傷勢不重,她甦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聯繫律師,要跟孫彬離婚。
孫父孫母勸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離婚,她非但不聽,還當着他們的面將孫彬和任琴狠狠罵了一通,最後跟孫家撕破臉皮,將一樁離婚案吵得沸沸揚揚。
雖然楊佩瑤存在手機裡面的不雅照被孫彬刪除了,但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將孫彬和任琴偷情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給任琴的老公吳志超,吳志超早就想休了任琴這個悍婦,於是他趁這個機會,跟任琴離了婚。
同時,楊佩瑤還將孫彬和任琴的醜事透露給報社,發佈到網上,將他們倆的名聲徹底搞臭了。
任琴淪爲上流圈子的笑柄,走到哪裡都被人嘲笑,她不甘心,跑到孫彬面前哭訴了一回,孫彬立刻買通兩個小混混,將楊佩瑤揍了一頓爲任琴出氣,哪知道混混出手沒輕沒重,將楊佩瑤右腿給打斷了,留下終生殘疾。
再後來,孫彬想要娶任琴過門,孫父孫母堅決不同意,甚至以死威脅他,最後孫彬不得不妥協,將任琴養在外面,直到孫父孫母雙雙過世之後,任琴才成功轉正,變成孫太太,繼子孫明燦一直跟她作對,攪得她後半生都不安寧。
孫彬與任琴、楊佩瑤兩個女人之間的故事,一度成爲上流社會的談資,被人嘲笑了很多年。他們永遠都不知道,其實他們三人都被莫可算計了。
C市。穆家莊園。
一輛黑色汽車從莊園內緩緩駛出,玻璃窗半掩,露出一張戴着墨鏡的漂亮容顏。
汽車駛出不久,隱藏在樹林裡面,用望遠鏡遠程監視的男人掏出手機,低沉的嗓音隱隱流露出興奮,“鬼爺,那個女人終於出來了,她駕駛的汽車牌照是……”
“很好,通知阿星,把人給我跟準了!要是跟丟了她,爺親手宰了你們。”
“知道了,鬼爺,絕對沒問題!”
鬼剎的人已經在這座山裡面埋伏了好幾天,就等着潘湘寧出來。
現在,穆紹風已經去世好多天,穆家長房和二房之間的鬥爭越演越烈,在這種時候,長房內部反而團結起來,潘湘寧和穆天華的夫妻關係有所改善,潘湘寧和穆峰雲之間的母子關係也漸漸緩緩和。
潘湘寧以爲自己勝券在握,所以漸漸放鬆了警惕,趁着穆天華不在家,穆家老太爺和老夫人又不管事,她正好外出私會情郎。
潘湘寧先讓司機將車開到一家美容院,她平時很喜歡跟其他富太太們在這裡做美容,所以外人也不會起疑心。
然後,她從美容院後門出來,一輛黑色汽車已經停在路邊等她,她上車之後,汽車立刻載着她往僻靜的街道駛去。
狡兔三窟,歐陽霸這個老狐狸擁有多處房產,其中一半窩點都已經被穆紹風的人端掉,現在,潘湘寧去的是他最近藏身的地方,一棟修建在湖邊,幾乎與世隔絕的別墅。
這棟別墅看起來並不起眼,外表普通,但裡面實際上佈滿了機關,一不小心觸碰到機關,警報就會拉響。
潘湘寧已經來過幾次,對這裡面的機關分佈非常熟悉,她一路順利地到達二樓,來到書房。
歐陽霸偉岸挺拔的身軀坐在書桌後面,手裡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英挺的眉頭微微蹙着,臉色陰沉得駭人。
潘湘寧走到他身後,從後面輕輕抱住他,柔聲問道,“霸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歐陽霸握了握她的手,沉聲道,“穆紹風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留下的勢力還在跟我們作對,暗門的殺手已經死傷大半,我剛纔看了一下名單,現在能夠派上用場的人,只有五十個不到。情況非常嚴峻。”
“人都已經死了,還咬着我們不放,他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還有潘秀茹,不知道穆紹風死之前將她弄到了什麼地方,她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必須將她找出來,以絕後患。”歐陽霸將文件放進抽屜。
潘湘寧點了點頭,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霸哥,你也別太操心了,穆紹風留下的不過是小嘍囉,我們一定能將他們清理乾淨的。等峰雲將穆氏集團搶到手,穆家就是我們的了。”
歐陽霸冷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將她拽進自己懷裡抱緊,“你熬了這麼多年,總算快要熬出頭了。等咱們兒子將穆氏集團搶到手,你就把穆天華那個老鬼弄死,我們纔好雙宿雙棲。”
潘湘寧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壞笑道,“怎麼辦,我跟他這麼多年夫妻,捨不得弄死他呢。”
歐陽霸猛地捧起她的臉,擡高,陰鷙的雙眼危險地眯了眯,“小騷貨,是不是被他操出感情了?”
潘湘寧故意逗他,眨了眨眼,說道,“是啊,我就是喜歡上他了,你能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我他媽乾死你!”
歐陽霸一掌將書桌上的物品揮到地上,猛地將她抱起來扔到書桌上,魁梧的身軀隨即壓了上去。
“不要啊,大爺,放過我吧……”
潘湘寧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柔聲求饒,雙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就好像被惡霸欺凌的可憐婦人。
他們爲了增進情趣,經常會玩一些角色扮演的遊戲,歐陽霸看她這副模樣,心領神會,心底浴火高漲,冷俊的臉上露出奸邪的笑容,啞着嗓子道,“小娘子,別害怕,讓大爺好好疼疼你……”
他大掌一翻,抓住她的衣領猛地斯開,雪紡襯衫鈕釦崩開,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膚,看到那兩團渾園,歐陽霸眼中立刻迸發出火光,恨不得立刻將這女人拆吃入腹。
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覆蓋在她胸前,嘴巴貼上她的脖子用力親吻。
“不要啊,大爺,你放了我吧,我已經嫁人了,你這麼做,我老公會打死我的……”
潘湘寧雙眼微闔,輕聲抽泣,看起來梨花帶雨,美豔非常,她鈕動着身軀掙扎,修長的兩腿蹭着他的腰,真真是欲拒還迎。
“小騷貨,被老子摸了幾下就不行了,還敢嘴硬,老子現在就讓你嚐嚐銷魂的滋味兒!”
歐陽霸嘴裡吐着一竄竄污穢的語言,用兩腿將她的膝蓋頂開,然後植入。
房間裡春/光無限,很快響起曖昧的申銀和喘熄聲,兩人在書房內翻雲覆雨,卻不知有人已經悄悄潛入院內。
鬼剎親自帶着一幫人,將別墅裡面的暗哨全部滅掉,然後潛入了別墅裡面。
進門之前,鬼剎伸手攔住手下,低聲道,“等一下,房間裡有機關。”
按照歐陽霸的秉性,他不可能不設機關,鬼剎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從懷裡掏出一支鋼筆大小的手電,這隻手電發出的光芒比較特殊,是警方在案發現場提取指紋和腳印時專用的手電,照射在地上,可以作爲補充光源。
緊接着,那人在地板上灑了一些粉末,幾分鐘後,一串腳印顯現了出來,“進入”和“出去”的足跡清晰可見。
“順着這些足跡走,不要觸碰任何東西。”
鬼剎一聲令下,率先進入,走在衆人前方。
一行人跟着腳印來到書房門外,房內激烈的歡愛的聲音透過厚厚的木門隱隱約約傳遞出來,衆人面無表情,沒有一個人露出異樣神色。
鬼剎掃了一眼身後的人,示意他做好準備,緊接着,他掏出手槍,一槍擊中門鎖,再猛地一腳踹開/房門,三四個黑衣男人持槍闖入。
歐陽霸和潘湘寧聽到槍聲的時候,飛快地分開,歐陽霸反應極快,從抽屜裡摸出一把手槍,一手抓着潘湘寧的手腕,拽着她正想從窗戶逃跑,房門已經被人撞開,緊接着,幾個穿着黑衣的男人闖入,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們。
潘湘寧驚聲尖叫,慌忙躲到歐陽霸身後,歐陽霸此刻上身穿戴整齊,下裑卻裸着,某個部位已經偃旗息鼓,他不慌不忙,坦然自若,手槍瞄準了走在最末的鬼剎。
“穆紹風已經死了,你們還咬着我不放,有什麼意義呢?”歐陽霸雙目盯着鬼剎,說道,“你是他們的老大吧?我們談一筆生意怎麼樣?”
鬼剎一手把玩着手槍,斜睨他一眼,“說說看。”
“要錢,要地盤,還是要女人,你們隨便開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咔咔”鬼剎突然將手槍拉開保險栓,猛地瞄準歐陽霸,冷笑一聲,“真是不好意思,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都不感興趣,我今天是專門來送你上西天的。”
歐陽霸惱羞成怒,剛要說什麼,隱蔽在窗戶外的狙擊手扣動扳機,射出兩枚麻醉彈,一發打中了潘湘寧,一發擊中歐陽霸,兩人翻了個白眼,雙雙軟在地。
“還想跟我談條件,找死。”鬼剎踢了一腳倒地不醒的歐陽霸,揮了揮手,招呼手下,“將他們兩個給我綁架起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