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撞的感覺肩膀都要碎掉了，她痛的悶哼一聲，“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霍靖廷充耳不聞，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她見他這態度，心裡越發生氣，被甩的半天沒能起來，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男人嗤笑聲，“知不知道亂摸男人大腿的後果？”
“呸，誰摸你。”
車子又行駛了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霍靖廷熄了火，然後扯開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到了。”
顧南喬憋了一肚子火，她心裡雖然百般不情願來，但現在都已經到了，總不能因爲生悶氣而躲在車裡，只好隨了他一起下來。
下了車，她纔看到，他帶她來的地方，是射擊場。
……
十局下來，顧南喬只贏了一局。
除了第一局贏了之後，接下來的九局她全敗，顧南喬臉色差的要命，霍靖廷看着她繃緊的臉色，低低笑了聲，“技術怎麼這麼差了？”
當年還是他教會她射擊的，他耐心的教了她很久，顧南喬最後的技術已經比他差不了哪裡去，兩人玩的時候一直不分伯仲。
她狠狠瞪他一眼，“我七年沒玩過了，技術難道還能精湛？”
“沒指望你精湛，但也不應該這麼差。”
“……”
她賭氣的不再說話，霍靖廷見她這樣，心裡總算欣慰了些，他拿過一瓶水，擰開瓶蓋後遞給她。
顧南喬也沒拒絕，她實在是渴了，又渴又累，接過來之後一連喝了好幾口。
霍靖廷摸出紙巾給她擦拭臉上的薄汗，顧南喬卻後退了一步，語調生硬的說了一句，“別碰我。”
“你的脾氣，還是跟之前一樣沒什麼變化。”霍靖廷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隨後自己也擰開了瓶水，喝了一口，然後又否認了自己的話，“不，是比以前還要大了。”
顧南喬輕勾的嘴角蔓延出諷意，“變了的人好像不止我自己。”
如今，她最不想聽的，就是從他嘴裡聽到的“以前”。
他倒是沒在意她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只是用一雙狹長的眸子盯緊了她，輕啓薄脣，“小喬……”
顧南喬擰上瓶蓋，“嗯？”
“你還愛我嗎？”他將自己微亂的情緒收斂好，故意作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顧南喬一愣，隨即，卻是笑開了，“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霍靖廷語氣裡充滿認真，“我問你，你還愛不愛我？”
她背脊隱隱發涼，逼着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因爲他這問題而自亂陣腳。
半晌，他主動打破沉寂，“小喬，你猶豫了。”
顧南喬輕輕搖頭，“不是，是你問的太突然，我有點意外。”
霍靖廷盯緊她的臉，生怕錯過她絲毫的表情，“你是不是還在恨我當年拋下你那件事？”
“砰砰——”
另一邊，傳來別人打靶的聲音，可這響聲，卻彷彿真的槍聲一樣，射擊在了顧南喬的心頭。
“我不想提當年那些事情了。”顧南喬別過臉去，避開他熾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