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寒站直身子,走到臺旁,擡手指向臺下另一人,“你上來。”
因爲玩了太久的緣故,身上已經出了汗,順着他利落的短髮流淌下來。
他今天的目光明顯不善,帶着些許陰戾。
“顧少,還是算了吧,我再上估計剩下的這半條命估計也沒了……”被點名的男人叫苦不迭,顧朝寒現在這個樣子,他哪裡敢上。
“別廢話,快點。”
“顧少……”
“顧少,今天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我們去夜場玩玩?”有人出來打圓場,“這個玩的也夠久了,再玩下去浪費精力,我們留着這力氣去玩女人多好……”
旁邊,立馬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顧少,我們去玩女人吧?”
再這樣下去,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死在當場。
顧朝寒冰冷無溫的目光掃過來,幾人不敢再說話,爭前恐後的離開了原地,跑向門口。
裁判站在一旁,見此情況也不知如何是好,鼓起勇氣上前兩步,“顧少,要不我們下次再玩吧……”
顧朝寒轉過身,絲毫猶豫都沒有,揮拳直接打在他臉上。
“哎喲——”
裁判痛呼了一聲,捂着自己被打腫的臉栽倒在拳擊臺上。
他出手太快,自己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顧朝寒將手上的黑色拳擊手套摘下來,從臺上一躍而下。
有朋友從不遠處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水,“怎麼了這是,又被你老婆氣到了?”
顧朝寒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別提她。”
那人笑了下,“到底怎麼了?”
顧朝寒腦子裡閃過她做噩夢時嘴裡喊出沈遲崢名字的那一幕,一張俊臉不由越發陰沉。
……
晚上的時候,顧朝寒沒有回來。
傭人做好飯,蘇顏出去吃了點就回了臥室。
她沒什麼胃口,一點點都得逼着自己吃。
回臥室後上了牀,只開了一盞落地燈,臥室內的光線略顯昏暗,她蜷縮在牀頭,手裡拿着一張相片。
他們結婚之後,顧朝寒就把所有與沈遲崢有關的東西都給毀了,這是她唯一一張偷偷藏起來的照片。
纖細的小手輕輕撫過照片上那個男人英俊的眉眼,一路下滑,最後指尖定格在他的脣間,溫婉的聲音隨即響起,“遲崢……”
……
城郊,一所高檔的公寓門口。
一名女子站在樓下,身上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外面披着一件中長的外套,波浪卷的頭髮散在肩頭。
不多時分,一輛黑色車子闖入眼簾,她連忙邁步迎上前。
車子停好,男人打開車門下來,剛下車就看到了她,眉眼一冷,又很快恢復如常。
“遲崢。”她叫了一聲,不見當日面對蘇顏時的半分凌厲,換上了一副小女兒的姿態,“剛掛電話我就下樓了,都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沈遲崢盯向她看了幾秒,然後長臂一伸,將她姣好的身子攬入自己懷中,“上去吧。”
“嗯。”女人點頭一應,如水蛇般柔軟的身子故意緊緊貼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