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寒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沒有收回，脣邊笑意不減，越漸濃郁。
蘇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總覺得他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沒了之前的溫和，眼底的陰柔更顯得猶如惡魔。
他伸手觸上她的肩，語調有些漫不經心，“連他的衣服都敢光明正大的穿到我面前，蘇顏，你是當我沒脾氣的嗎？”
“……”
聽到他這樣說，蘇顏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剛剛，竟然忘了把衣服還給沈遲崢。
緊張自心底蔓延而上，她放下手中的碗，連忙擡頭去看顧朝寒，卻見他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他修長的手指將白色襯衫上的扣子一顆顆解開，然後將襯衫脫下來，隨便扔到地上，手又撫上腰間的皮帶。
看到他的動作，蘇顏才感覺到不對勁。
喝下那碗粥之後，感覺到身體好像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熱了起來。
彷彿有一團火，從小腹處開始燃燒，漸漸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連帶着呼吸都灼熱無比。
“你……”開口，聲音卻裹挾了情慾的沙啞，“你對我做了什麼？”
顧朝寒俯下身來，控制住她的雙臂。
他目露邪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你每一次在牀上的反應卻總是乾澀又遲鈍，今晚……”
今晚，他就好好教她一下，什麼叫熱情。
看着他眼底猩紅的光，蘇顏總算是意識到了危險。
她掙扎着從沙發上起身，將顧朝寒推到一邊，“你給我下藥？”
因爲身上沒多少力氣的緣故，所以剛剛推他的那一下並未將他推出去多遠，只是將他推到了一邊。
顧朝寒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眼底更是一片陰冷的光。
看着她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個獵物。
“蘇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跟沈遲崢藕斷絲連，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好。”
他無數次想過好好對她，可是她好像並不需要。
非要他折磨她，不是嗎？
“……”
蘇顏咬着脣，說不出話來，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過了大概半分鐘左右的樣子，顧朝寒纔再度走到她的面前。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從裡面拿出一個淡藍色的首飾盒，舉到她面前。
“這個，我原本是打算送給你的。”
蘇顏心頭尚未聚起一絲感動，僅有的溫柔就被他眼底的冷漠嘲笑給磨滅。
顧朝寒甩手，將手中的東西狠狠扔在地上。
裡面的東西掉落出來，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被摔在地上後，瞬間碎成兩半。
他看着她，眼底一片平靜與淡漠，“從前，我以爲只要有錢就能買到一切。”
二十多年的人生裡，他的經歷也證實了自己的這個“以爲”，直到遇到了她。
是蘇顏讓他明白了，原來，錢並不能收買人心。
顧朝寒目光裡落滿寒意，“你看，不管我對你多好，你都仍然想逃離我，想跟沈遲崢在一起。”
藥效漸漸的發作，蔓延到全身的燥熱感讓她無法去細想他說了什麼，更無法去理解他話語中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