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仍然淺淺的笑，笑容卻有些蒼白起來。
她眉眼展開，“既然他這麼愛你，那你們的第一次，是在幾年前？”
文夕聞言，不禁倒抽了口冷氣，“蘇佳，你……”
她並非出身豪門，但也算得上嚴於律己中規中矩，何曾被人問過這麼露骨的話題？
最重要的也不是這個問題有多麼難以令人回答，而是這個問題的答案，本來就難以啓齒。
第一次？
陸閆赫連吻她一下都不會，又怎麼會跟她發生過……那樣的事。
“哎，你在想些什麼不純潔的內容呢？”蘇佳輕笑兩聲，“別想那麼多，我是在問你陸閆赫第一次說愛你的時候，是在幾年前啊？”
“……”
談話談到這種地步，文夕也總算是明白了些什麼東西。
她終於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跟蘇佳比誰更不要臉，那蘇佳怎麼都不會是輸的一方。
蘇佳笑過之後，臉色逐漸恢復冷漠。
她語氣帶着凝重，“文夕，我知道我自私，不管你怎麼罵我我都承認，而且我對於自己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你又想和閆赫在一起？”
文夕終於反應過來，也明白了蘇佳說這些話的目的。
蘇佳端起奶茶輕啜了口，“你不用管我的目的是什麼，這是我和陸閆赫之間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我不希望你攙和進去。”
何況，如果陸閆赫愛的人真的是她，那她也不必如此恐慌不安不是麼？
文夕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態度，心裡涌起不安來。
這麼多年的陪伴，難道就因爲一個蘇佳要全部毀於一旦了麼？
“你不愛他，爲什麼還要一再的勾引他？”文夕禁不住痛哭出聲，“難道看着他受傷，你的心裡就會痛快嗎？”
當初她說走就走，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從沒有考慮過陸閆赫有多麼難受。
現在她回來依然如此，她憑什麼這樣對陸閆赫？
陸閆赫又哪裡對不起她？
文夕雙手捂住臉，短暫的黑暗卻無法讓她忘記這種洶涌劇烈的痛苦。
她慟哭不止，“九年了，他現在已經有我了，他已經不再需要你了！”
如果蘇佳沒有回來，那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爲什麼她要回來，讓她唾手可得的幸福轉眼間變成一場鏡花水月？
蘇佳冷冷劃開嘴角，“我沒必要對你解釋那麼多，以後不管我做什麼，都與你無半分關係。”
文夕雙眸圓睜，潭底的憤怒越發劇烈，“蘇佳，你就是個賤人，你……”
“啪——”
耳光的聲音驟響。
同時，辦公室的門猛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那一瞬間，站在外面的陸閆赫將裡面發生的事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看着蘇佳臉上浮現出的五道指印，眼底一片晦暗，繼而泄露出心疼。
文夕也看到了他，心裡霎時涌起的不安讓她難受的說不出話。
她面色蒼白，半天沒回過神。
蘇佳卻是眼角眉梢點綴上瀲灩笑意，文夕到底還是嫩，她只需要用一點小手段，就能讓她乖乖進自己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