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巖指尖落在那道傷疤上,劍眉緊皺,“還疼嗎?”
許諾回嗆,“我抽你一鞭子你試試?”
“……”
許諾把衣服穿回去,“霍靖巖,你沒法接管公司是爸的意思,我只是幫爸給律師傳達了他的意思而已,你沒有必要把我看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將禮服的拉鍊拉上,頓了頓,又說:“而且,我們之間好像沒有恩怨,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說得簡單。”霍靖巖冷哼聲,“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對你來說當然無足輕重。”
“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是這個態度。”
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強佔沒有任何意義。
霍靖巖沒理會她,轉身走了出去。
許諾看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緊繃着的心態這才緩緩放鬆下來。
……
客廳內。
客人差不多已經就座,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北邊偏角落的一桌,霍靖廷和傅凌封的座位之間僅僅隔了一個人。
自然,隔着的這個人是顧南喬。
顧遠山則坐在了另外一桌,跟一些朋友交談着。
這場壽宴沒有劃分男女賓客,就是憑着各自的熟悉度安排的。
她回到客廳的時候,侍者就通知她已經安排好座位了,誰知她纔剛剛坐好,霍靖廷和傅凌封就從後面走了過來,坐在了她兩邊。
一左一右兩道目光直直的盯在她的身上,彼此間的敵意顯而易見。
顧南喬被兩人盯得有些不耐,偏偏這場合,又沒辦法發作,總不能跟他們吵架。
她偷偷覷了眼霍靖廷,本想讓他收斂點,卻好巧不巧的與他的視線對視在了一起。
霍靖廷傾過身,臉逼近她,“小喬,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因爲是貼着她的臉說的,她也能聽清楚。
顧南喬睨了他一眼,沒有迴應,擡頭看向了別處。
對面不遠處,是秦家的一家三口。
“小喬,前幾天爸還唸叨你,說你也不回去看看他。”傅凌封忽然說了句,顧南喬不給他面子,但傅柏年的面子,她想必是有所顧慮的。
確實,他既然將傅柏年搬出來,顧南喬就沒法再裝作聽不到。
她不得不接了聲,“這幾天太忙,有時間的話會過去看叔叔的。”
“好,那我在家等你。”傅凌封總算是展開笑顏,“省得他一直在我面前唸叨。”
顧南喬蹙了蹙眉,對於他的前半句有些本能的排斥。
可是他藉着傅柏年的名義,讓她不好反駁,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輕聲答應,“嗯。”
“那等你有時間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傅凌封語調輕快起來。
現在他們本來接觸的就少,他自然不願意放棄一個能夠和她相處的機會。
因爲傅柏年的緣故,他的態度也稍顯理直氣壯。
顧南喬餘光掃過他,不是沒有看出他的意思,但卻抿緊了脣,一語未發。
其實就算多說什麼,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傅凌封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聽進別人說的話的人,就像當初,她苦苦堅守了那段婚姻三年希望他回頭,可他從未對她理睬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