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眼簾，與他那雙透着不甘心和薄怒的眼睛對視上，“傅凌封，以你的條件，根本就不缺女人。”
比她聰明的、比她漂亮的、比她溫柔的，比比皆是，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心思。
傅凌封垂下眼簾，語氣堅定，“但是我只想要你。”
“我要回去上班了。”她直接轉移了話題，伸手去掰他的手，試圖掙脫。
她一直拒絕的很坦然，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彷彿築起了一道牆，將傅凌封完完全全的隔在了牆外。
即便他用盡力氣，也無法破牆而入。
傅凌封心裡不甘與怒意交織成一張網，將他的心緊緊束縛住。
他盯着她的身影沉默半晌，繼而問道，“顧南喬，當年你答應我，是真的愛我嗎？”
“……”
她微微怔愣，精神恍惚了一下。
這問題，還真的把她給問住了。
顧南喬腦子裡一瞬間閃過許多畫面，當初傅凌封追她的時候，她一開始是沒有動心的。
霍靖廷這個人太難忘了，她用了三年的時間都沒有忘掉他，一直將他牢牢的封鎖在了心裡的某個地方。
如果說是將傅凌封當成他的替身，似乎也不太可能，因爲傅凌封和他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但她最後還是接受了。
“如果在我追你的時候，霍靖廷回來，你還會接受我嗎？”傅凌封又問，每問一個字，就像是往自己心上紮上一刀。
顧南喬的沉默將他徹底推入了深淵裡，她會這麼猶豫不決，足以證明，那個答案是什麼。
顧南喬想起那一年發生的事情，臉色短短几秒內閃過諸多情緒。
應該，不會的吧？
如果傅凌封追她的那一年霍靖廷回來了，那她真的未必會答應傅凌封。
她脣瓣輕掀，剛想回答，就見他擡手阻止了，“小喬，我知道了。”
她的猶豫就是最好的答案，不必再聽她親口說出來。
他心裡害怕，怕她這麼一說，會讓自己對她所有的感情都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傅凌封轉過身，背對向她，閉了閉眼，彷彿在那一刻下定決心，“你回去吧，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
其實在此之前，他已經被責任壓的動了娶秦佳然的心思，今天過來找她這一次，只是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如果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那他就拋下那些所謂的責任，哪怕因此背上罵名也在所不惜。
但是她終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顧南喬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臉色還是很平靜，輕輕點了下頭，“好。”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祝你幸福。”
說完，邁步走出了餐廳。
……
下午下班後，顧南喬直接去了醫院。
丞丞沒有睡，她走到牀邊坐下，試圖逗他開心。
可小傢伙卻始終板着張小臉，有些嚴肅，不管她怎麼哄，都沒有笑一下。
她能用的技巧都用上了，還是沒起到什麼作用，無論說什麼，他反應都很淡，聽得倒是很認真，就是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