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佔笑了下，沒理會他字裡行間透出的鋒冷，“霍少，我是請你幫我個小忙，真的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他說完後，霍靖廷半晌沒接話。
沉默的氣氛透出詭異的感覺，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
許久，霍靖廷掀了掀脣，剛想說什麼，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他臉上的陰冷稍稍緩和幾分，目光拋過去看了眼，見是顧南喬打來的。
霍靖廷拿過手機接聽，“喂。”
這聲音與剛剛跟肖佔交談的聲音是完全不同的，連眼底的冷冽都漸漸回暖。
“霍靖廷，你幾點下班？”顧南喬慵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顯然剛剛睡醒的樣子。
男人看眼時間，“十一點多，怎麼了？”
“我想吃橘子，你下班後幫我帶點回來。”
“好。”
“我還想吃冰淇淋。”
“這個不行。”霍靖廷拒絕，“太涼了，我幫你多買點水果。”
顧南喬小聲央求，“可是我想吃……”
他猶豫下，最終，沒辦法只好妥協，“好吧，那不能多吃。”
“嗯，”顧南喬想了想，又道：“我還想吃炸雞。”
“那是垃圾食品。”
顧南喬哪管這些，她現在口味有點刁鑽，“你下班幫我帶回來，我少吃一點。”
霍靖廷有些頭痛，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她，“……行吧。”
“那你幾點能到家？”
“十二點半差不多就到了。”
“嗯，快點。”
之後，兩人又說了幾句，才把電話掛斷。
肖佔沒有聽到顧南喬說的什麼，但霍靖廷說的話，卻是聽的一清二楚了。
他削薄的嘴角輕揚，勾起的弧度諱莫如深，潭底更是藏匿不住的算計精光，“霍少，我是不是該跟你說一聲恭喜？”
霍靖廷將手機放回去，聲音裡的溫和在一瞬間褪盡，“你最好別在顧南喬身上動心思。”
“我動不動心思，是由你來決定的。”肖佔雲淡風輕，“只要霍少肯賣個人情，我保證不動心思。”
霍靖廷沒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他手臂撐在辦公桌上，捏了捏緊皺的眉峰。
上次妥協的時候，他就知道肖佔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但沒想到，他的得寸進尺會這麼快。
這個忙，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
中午，霍靖廷下班之後去超市買了些新鮮水果，然後回到金陵園。
顧南喬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吃了一點炸雞，感覺太油了沒了胃口，又放回桌子上，“算了，不吃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霍靖廷也沒有勉強她吃。
他從購物袋裡拿出個橘子，“我給你剝個橘子吃。”
顧南喬坐到沙發上，“我想吃葡萄。”
“行。”他答應的不假思索，現在不管她提什麼條件，他都由着她。
霍靖廷將葡萄拿到廚房去洗乾淨，然後放到果盤裡，給她剝開一顆遞過去。
顧南喬接過來填進嘴裡，看着他略顯冷硬的臉部線條，“我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在麻煩你？”
她越來越懶得動，這兒又沒有個傭人，基本有什麼事，都是指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