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黑-市的聚集點,就設置在大型菜市場的深處,很好的體現了大隱隱於市的真諦。
一輛銀色的邁巴赫緩緩行來,穿過菜市場的旁邊的街道,拐進了一個恰好兩輛車通行的弄堂。
“哥哥,黑-市真的什麼都能買到嗎?”池小水坐在副駕駛座上,有些興奮,激動。
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男人側頭看着那張明媚的小-臉,心情也順暢了。
國慶節過後就是期末考試,這個假期,小東西忙着補習,而他忙着籌備新兵入伍的事,都沒帶她好好玩過。
恰好今天黑市有一個罕見的鑽石項鍊要拍賣,送給她當國慶節禮物正好。
“嗯,什麼都能買到。就連人都可以買到。”
“什麼,販賣人口不是犯法的麼?”池小水驚訝了,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轉而開口,“他們怎麼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幹這些勾當?”
季斯焱揉了揉她的頭,眸光柔柔。
“你以爲我是無所不能的啊?”
“當然,你在我心中還真是無所不能!”
“……”季少校哭笑不得。
“即便是我的權力再大,也管不着黑市的事。因爲黑-市的少主與相關部門簽訂了一個和平共處條約,只要黑-市不做出危害國家的事,上頭就不管,所以黑-市才發展成現在的三不管地帶。索性這些年即便是黑-市的內部換血,也沒有違反契約。”
池小水聽了,瞭然的點頭,原來如此。
“能讓一個國家爲之妥協,我覺得那個少主一定是個厲害的人物!”她讚歎的說道。
不知道那位少主是什麼樣?會不會像電視中演的,長相彪悍,左青龍右白-虎?
對於這位素未謀面的少主,季斯焱也是有幾分讚賞。
“確實有幾分能耐,只是可惜了,從兩年前,黑-市忽然換血,洛五爺執掌黑-市後,這位少主就此消失滅跡。”季斯焱的聲音帶着英雄相惜的惋惜。
“消失了?不會是洛五爺跟少主爭奪黑-市的掌舵寶座,少主鬥不過洛五爺,就被其給殺了吧?”她驚訝的問。
她記得電視上都這樣演的!
季斯焱從後視鏡中看她一眼,微微搖頭,“事情要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這件事一直都是江湖上的迷,眼看着兩三年過去了,依舊沒人能解開這個迷,少主也沒有再出現,看來這件事應該不只是權位相爭這麼簡單。
車子沒一會兒就在一棟黑色的奇特建築前停下。
黑色建築很高,很大,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季斯焱擁着她進了這棟碩大的黑色建築。
一進門,她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訝住了。
高高的臺上站了一排排長相清秀的男女,底下坐着的看客正在舉牌。
”沒錯,他們在買賣奴隸!”季斯焱在她耳邊低聲的解釋。
剛剛在車上,她就聽過哥哥說可以買賣人。
現在真實的看到,簡直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她目光同情的看着站在臺上被當做商品買賣的男女。
“蜜寶,這個世界不只是你眼前看到這樣,它灰暗不堪,噁心至極。人性如此,你沒法管,你也管不了。走吧,我們去樓上的拍賣行。”
季斯焱摟着她的肩膀,朝着樓上走去。
池小水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臺上被販賣的男女,眼底閃過精光。
以後她有能力,她一定要阻止,解救一對算一對!
看過剛剛那一幕,池小水有些提不上心情。
季斯焱拉着她拍賣座位上坐下,見着她臉色不好,撓了撓她的手心。
“怎麼了?還在爲剛剛的事,不高興。”
池小水點點頭,“有點。我去下洗手間。”
她想去洗手間洗個臉,她可不想哥哥好不容易帶她出來玩一次,就被壞情緒給破壞掉。
“你知道路嗎?要不要我陪你去?”季斯焱不放心的問。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陪的。況且剛剛來的路上,我有看到廁所,出門左拐就是了。你還是專心拍賣你要買的東西吧,要是被別人買去,你可別哭。”她調皮的對她吐吐舌頭。
季斯焱手使勁揉了揉這個小沒良心的,他陪她去,她還不領情。
“好,你去吧,找不到路給我打電話。”
“嗯,我去了。”她起身離去。
出了珠寶拍賣廳,她就按照記憶中廁所的位置,找去。
果然沒兩分鐘就找到衛生間。
“喂,澤哥,我在衛生間,馬上過來。”衛生間隔間內,項柯冉對着電話說了一句,就掛掉電話。。
剛拉門要出隔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她趕緊縮回隔間。
透過門縫,項柯冉清清楚楚的看到進來的人是誰。
池小水怎麼會在這兒?
難道是爲了查上次蟒蛇的事,來見洛五爺的?
今天澤哥來跟洛五爺談事,她就跟着過來,想要跟洛五爺談談,上次蟒蛇的事。
可惜了,洛五爺身體不舒服,不見客。
項柯冉打開隔間的門,看了一眼池小水呆的位置,匆忙的洗了手離去。
剛開門出去,她就落入一個充滿菸草味的懷抱。
“咳咳……”項柯冉嗆得咳了咳,“你怎麼又抽菸了?”她很是不舒服的擰着眉心。
秦澤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低頭在她脖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誰讓你進去那麼久不出來。我還以爲你是不想見我,煩躁就抽了一支。”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絲絲疲憊。
項柯冉聽得驀然心口一疼,最近她都躲着他,他見她不願意見他,也沒有使用什麼強硬手段,一直縱容着她。
而她知道,他肯定是很想她,手緩緩的伸出,想要撫上他的背。
然而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伸到空中的手,就有些猶豫不決了。
嘎吱……開門的聲音。
靠,她怎麼就忘記池小水還在衛生間呢。
要是現在被她撞見,那不就完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伸在空中的手,直接把抱着自己的男人推到牆上,在他的詫異中,吻上他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