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柯冉見着池小水絲毫不客氣的吩咐這兒,吩咐哪兒,這是要拿她當保姆的節奏?
餘光瞥見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的男人,金色的陽光下,冷硬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不少,這樣集帥氣冷峻陽剛於一身的男人,怎麼能不讓人心動?!
她不會放手,她更好捨不得放手!
“季中校,你也來一碗南瓜粥吧?”溫柔細膩的聲音緩緩的從她的口中說出,嬌媚的臉上掛着從未有過的笑容。
她滿懷期盼的看着他,終於男人迴應了,即便是淡淡的一聲謝謝,項柯冉也覺得好高興,忙碌了一早上,也值得了。
“好,我這就去給你盛。”項柯冉愉悅的迴應了句,就轉身進了廚房。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對面的男人那俊逸的眉心微乎其微的蹙了蹙,似乎不滿意她那句給你盛,明明還有池小水的一份,怎麼就成了只給季中校盛了?!
池小水回房間迅速的洗漱完畢,噔噔噔的衝樓上衝了下來。
開玩笑,白蓮花上門,她還不得趕緊下去,守在哥哥身邊。
因爲下樓下得太急,沒剎住,她直勾勾的樓梯口前,衝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艾瑪。”她拍了拍驚魂未定的心口,一轉身就對上男人漆黑的雙眸。
她清楚的看着男人射來的責怪目光。
“哥哥……”她不好意思吐吐舌頭。
“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季斯焱聲色冰冷,顯然是在不高興她衝下樓梯的行爲。
池小水知道他指的傷疤是什麼,不就是兩天前她頭部摔傷的地方麼!
“我下次會注意啦。”她討好的笑了笑,隨即跑到他身邊空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項柯冉完全不知道他們這對兄妹在說什麼,但是絲毫不影響她插入他們之間。
“小水你的南瓜粥,趕緊趁熱喝。”對面坐着的項柯冉,站起身把還冒着煙的南瓜粥遞到她面前。
池小水本欲伸手接過的,但是想到八點檔狗血劇裡面,白蓮花就是靠這種潑湯潑熱水,引起男主角注意,讓人誤會女主角故意打翻,然後白蓮花再上演一場
苦肉戲,來博同情。
她池小水纔不是傻子,所以她就沒有伸手,而是面帶微笑,感激的看着項柯冉說,“項小姐你人真好。還給我親自端過來,很燙對嗎?你趕緊放在這兒。”
她的手指指了指她旁邊空的位置,就是沒有伸手接過。
項柯冉目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一時也拿不準她是無意還是故意的奴役她,牽強的對她笑了笑,把南瓜粥放在她指的空位置上。
看着項柯冉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粥碗,那臉上僵硬的笑容,差點就讓她忍不住的笑出聲。
還好自己及時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這才止住了笑意。
感受身邊看過來冰冷的目光,池小水轉頭看過去,男人已經收回了目光,視線任然還落在手中的報紙上,面前的早餐還原封不動,一樣也沒有動過。
“喂喂喂,我不是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能看報紙雜誌嗎?這樣會消化不良的。”池小水不滿的扯過報紙,仍在她手邊空着座椅上。
項柯冉見季斯焱臉色一沉,還以爲他要對池小水發火,正準備隔岸觀火,哪兒知道季中校冷冰着面容,開始吃起早餐,動作優雅,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氣質。
項柯冉詫異的呆了愣了,不僅是男人那賞心悅目的一舉一動,更是驚訝他居然沒有動池小水動手。
看來季中校是真的很寵池小水,不然在衆多的兄妹中,爲什麼單單帶她搬出來住,是因爲見她可憐嗎?
不然還會有什麼原因嗎?
她已經理清楚了池小水在季家的身份和地位,她對季老爺子旁敲側擊,勉強得出池小水是遲佳蔓和季溶碩生的,因爲一出生就剋死了傭人,季老爺子就專門請了高人給池小水算了一卦,命格與衆人犯衝,季老爺子就把她送到鄉下去寄養。
因爲那個地方地震,恰好季中校過去看望,見她可憐,就不顧季老爺子反對,把她帶回來了。
這樣子分析下來,才能很好的解釋爲什麼季老爺子相當的不喜歡池小水。
“項小姐,項小姐是早餐不合胃口嗎?”
池小水見着項柯冉一直盯着哥哥的臉看,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不說,還沒有收回的意圖,她實在是瞧不慣,吃飯就吃飯嘛,一個勁兒的盯着哥哥幹什麼?!
一隻蔥蔥小手在她的面前晃盪,項柯冉才驚覺自己太專注的看季斯焱走了神。
“呵呵,抱歉,剛剛想事情,一下子走神了,小水你說什麼?”即便是失禮於人,項柯冉依然能落落大方,從容淡定點的跟着池小水說話,要不是臉上帶着抱歉的笑意,還當以爲剛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呢。
“沒事,就是見着你傻愣着沒吃,還以爲你自己做的早餐不和你胃口呢?!”池小水聳聳肩開口道,用着陶瓷勺子舀了一勺南瓜粥,喝了一口,還不錯,看來項柯冉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十指不沾陽春水。
只是一位豪門千金大小姐,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廚藝,是學來討好誰?還是自己下廚做給自己吃?
忽然間,池小水發現她對眼前這位,知之甚少。
只知道她叫項柯冉,家裡幹什麼的,父母可健在,爲什麼會與季老爺子這麼熟,這些她都不知曉。
陡然間想起來上次她讓一然當臥底,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些什麼,看來得抽個空給一然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要說不合胃口,我還怕我做的不合你們胃口。季中校你感覺今天的早餐怎麼樣?”項柯冉用着殷切的眼神看向身邊的男人。
池小水差點就要罵-娘了,明明是在跟她說話,這轉而怎麼就去詢問哥哥去了,這女人心機昭然若揭,典型的心機婊啊!!!
我的哥哥勒,識相點不要回答,或者說難吃,讓項柯冉難堪也好!
然而池小水太小看男人的紳士風度,在她熱切的眼神中,男人淡淡的回了句,“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