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在墮落天堂呦~”西索耀琛低低笑着,將那副街頭收穫的畫卷遞給他。
風濡言低着頭看着,那邪碎的黑髮遮擋着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左眼本是一片暗黑,帶着卻漸漸充滿了殷紅。
手更是緊緊握着那張畫卷,恨不得將它撕的粉碎。
只見畫卷上她一如既往的美好,但是那雙黑眸卻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如墨的長髮搭在了另一個男人肩上。
男人一頭墨綠色的發,那雙寶藍色的眼眸更是如磁盤一般,擁吻着她。
背景是一片黑暗,兩人彷彿地獄中的情人一般。
“他是誰!”風濡言黑眸如夜中蠢蠢欲動的猛獸一般,更是嗜血一片。
西索耀琛低低一笑:“白家的大少爺,白蘇呦~”
“白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
“因爲一直被好好藏着呦~”西索耀琛玩弄着塔羅牌漫不經心的說道。
“白家?”風濡言黑眸更是嗜血萬分,臉上陰鷙一片。
“線索已經送到了,畫還我吧。”西索耀琛走過來想要要回畫,那如夜一般的黑眸卻是盯着他。
“你這麼急於要畫?”風濡言警惕的看着他,有些懷疑的看着這幅畫。
“也可以賣給你呦~”西索耀琛收回手,嘴角上揚着一個詭異的弧度。
風濡言一笑:“可以。”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更是上揚着,紅眸帶着深深的笑意,揮了揮手告別。
有意思了~
那畫頂多再撐十天就會變回原樣,真是好想看到時候他的表情啊~
一定非常的吸引人哦~
西索耀琛嘴角上揚着,紅眸更是帶着璀璨的光芒,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少爺,你要相信他說的話嗎?”貝特走出了,恭敬的問道。
自他出現,房間立馬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他動手,他也難逃脫。不過那個強大而變態的男人,卻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藏在暗中,幾次看着他,露出那令人恐懼的笑。
“畢竟之前一直傳聞,西索耀琛想對白家動手,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想借少爺的手去……”
“不可信也不可不信。”風濡言把畫丟給他,“查一下這幅畫有沒有被動過手腳,再好好查查上面的人。”
“是,少爺。”
夜已黑,月光帶着無比的寒意,冷漠的照耀着那如月一般冷的銀髮。
西索耀琛坐在一個臺階上,一動不動,似雕像一般。
半響那薄冽的脣角微微上揚着,“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從我出酒店就一直跟着了。”
周邊沒有絲毫的動靜,一陣風吹過,捲起他手中的塔羅牌,那妖美的臉上笑意更深了。
“是不出來嗎?”西索耀琛拿着一張死神牌,臉上更是帶着嗜血的笑,“那我過來了哦~”
他朝一塊掩飾物走進,眼看就要到了,立馬躲藏的人出來了,身上穿着風家特製的制服,隨之還有其他掩飾的人都出來了。
西索耀琛邪冷的笑着,風家人啊~
“我知道你們的主人在找什麼呦~”西索耀琛嘴角上揚帶着一抹深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線索呦~”
那人懷疑的看着他,不覺得他會幫他們,他們剛剛只是見他從大少爺房中出來,想着他應該會知道二小姐的下落。就暗中跟着了,沒想到他會告訴他們。
“你們的二小姐吧?”西索耀琛笑着,彈弄着手中的塔羅牌,“她就在墮落天堂呦~”
窗外月色撩人,冷風吹打着樹,似魔鬼的笑聲一般,帶着詭異。
餐桌前風芸舞百般無奈的給他剝着蝦,三兩下那一盤就弄好。
帝皇珏冷冷看了一眼,蝦是剝好了,不過也只是把殼去了,上面的黑筋都還在,跟她之前爲夏白蘇剝的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風芸舞又拿着筷子給他夾着菜,都放在他面前的碗裡。
帝皇珏臉色更是沉了一分,她之前爲夏白蘇挑的都是最好的部分。給他夾的,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什麼邊邊角角的都在往他這夾。
“還要什麼?”風芸舞站在一旁,隔着他老遠,保持着安全距離問道。
帝皇珏眉頭一皺,當他是猛獸嗎,離的這麼遠,忍耐更是到了極點。
查爾斯立馬上前提醒着:“芸舞小姐,您還是離近點說吧。”
風芸舞瞥了他一眼,反而往後挪了一步。
帝皇珏紫眸深深,怒意騰起,手重重的敲了下桌子。
“芸舞小姐,請您過來。”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查爾斯更是一個勁的給她使着眼色,但她的脾氣也來了,他們越是這
樣逼她,她越不想過去。
帝皇珏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陰冷的可怕,薄脣一動:“過來。”
風芸舞犟在那,他要吃蝦,她剝了,他要菜,她也夾了。這個撒旦還不滿意?
她不明白他這樣刁難她是爲了什麼,滿足他那變態的強勢性格嗎?
“帝皇大少,好久不見。”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風芸舞才挪動了一下,就看到一個身材十分火辣的女人朝帝皇珏貼了過去。
身材極爲火辣,穿着更是大膽魅惑,是典型的外國美女,個子高挑皮膚白皙。眼底更是帶着一抹秋波。
帝皇珏俊眉一皺,那撲鼻而來的香水味刺的他頭疼。
“愛麗絲小姐請跟我們少爺保持一定距離,少爺不喜歡女人離他太近。”查爾斯連忙拉開她。
“真是讓人家傷心啊,你這潔癖還沒變啊~”愛麗絲一臉可惜的嘆道,那妖豔的手指勾着查爾斯,查爾斯一頓立馬將她推開。
“主僕都一樣,真是令人傷心。”愛麗絲不滿道,高挑的目光掃到一旁呆滯的風芸舞,“這位是——?”
風芸舞被他們剛剛的話驚住了,立馬抱着肚子狂笑着。
說這撒旦不喜歡女人?
騙誰呢,就算她很不想承認,但是那撒旦不管是吻技還是——咳咳,都不弱。
而且,說什麼潔癖,那他還一天到晚有事沒有的磨蹭着她。
打死她也不相信。
帝皇珏眉頭微動,不用問從這隻小東西眼底那毫不遮掩的嘲笑也看的出來。
要知道她是享受了,多少女人羨慕不來的榮幸,她卻這樣踐踏着。
“奴隸。”帝皇珏把酒一飲而盡壓制着心裡那股怒意冷聲道。
風芸舞不笑了,黑眸一沉,心底有股莫名的壓抑感。他們本來就是因爲誤會開始的一切不該發生的事,他在別人面前沒有跟她扯上更多的關係不是正好嗎。
這不就是她最想要的。
但是——還是令她一陣莫名的心煩。
“你吃好了吧,要是沒事我就去休息了。”風芸舞冷聲說道。
“主人都還沒離開餐桌,你這奴隸就要先休息了?”愛麗絲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她就這麼不想對着他?
帝皇珏紫眸一沉:“我有讓你離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