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風芸舞輕笑一聲,“那你想我怎麼個知趣法?”
讓她知趣,伺候他們嗎?
真是妄想!
“先去給張總好好倒杯酒伺候着,下次長點心,也不看看這些大人物是誰,那是你能得罪的嗎?”錢經理說道,“張總可是跟這彭繩的外交官有關係,你真是不要命了,還不快去伺候着。”
“來,張總,這丫頭我也說了,纔出學校不懂事,張總,你大人大量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錢經理笑眯眯的倒了杯酒過來,“這杯酒就當是我替她給你賠禮。”
張尚東臉色帶着不屑:“你賠禮,你賠的起嗎,你把這喝了,我可以考慮一下。”
他指着風芸舞說道。
“我?”風芸舞指指自己,心裡一陣冷笑,看樣子她不喝這杯,這羣人還不打算放她走了?
帝皇珏不動聲色的坐在一旁喝着悶酒,紫眸邪冷的盯着那邊的局勢,看着那羣靠她那麼近的人,早就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全部扔開了。
或者讓人把這些人全部扔到原始部落?
感覺責罰都輕了。
帝皇珏搖晃着手中的紅酒,紫眸更加緊的盯着她。
這該死的女人,跟他服服軟是有多難?
“是不是喝了這杯,你們就讓我走了?”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那死撒旦也還在這。
鬧大了,指不定是誰吃虧,她雖然沒有那麼一顆普度衆生的心,但也不想牽扯太多人出來。
帝皇珏的性格她是深知的,越是不說,越是沉穩,越是說明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等等,就這麼一杯,你就想要了解?”張尚東攔了下來,重新讓人找了瓶伏加特過來,“你要是喝了這杯,今天的事我張某,就不跟你計較了。”
張尚東一臉壞笑,周圍的女人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這麼大杯伏加特,就算是她們這種經常混跡酒罈的,也會有點微醉了。看風芸舞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比她們強。
更何況錢經理不是說她才畢業沒多久麼,這種纔出來的應屆生,喝烈酒。
這張尚東沒安好心啊。
幾個女人會心一笑,這種場面上的事他們明白着呢,一杯酒下肚。
再脫繮的野馬也會變成溫順的小貓,那時還不是任人擺佈麼?
“好。”出乎意料的,她們卻聽到風芸舞答應了。
幾個女人再次笑了,讓你現在逞強,待會有你哭的。
“哎呦,還是女中豪傑啊,來來,乾了這杯,你愛去哪去哪,我張某絕不強留。”張尚東笑着,他還不信她真能喝下。
風芸舞端起酒杯,看着他那副事在必成的樣子,心裡冷笑。
搖晃着酒杯,她面露疑難:“但是這杯有點多啊……”
張尚東一聽,臉色立馬大轉:“要是喝不了,也成,把老子這一身舔乾淨。說不定我會原諒你。”
“啪嗒。”玻璃重重撞擊桌面碎了的聲音。
張尚東一嚇,連忙朝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沉默的大人物看去。
見他臉上並沒有異樣這才舒了口氣,他還以爲這位大總裁真的
看上了這小妞了,剛剛是發氣來着。
但是現在看着並沒有異樣,應該只是偶然。
“選吧,你是喝還是不喝?”張尚東繼續威脅着風芸舞。
風芸舞嘴角微微上揚,她當初爲了灌醉帝皇珏,連排名第一的酒都跟他拼過。這杯伏加特又算得了什麼,對她還真沒什麼作用。
風芸舞舉起酒杯,微微仰頭,話也沒說一飲而盡。
這次不止張尚東傻眼了,錢經理也摸着下巴暗暗思量着,這該不會是撿到寶了吧。這可是伏加特啊,竟然跟喝白開水一般。
這能沒事麼?
見她喝完,雖然清醒,但是看起來有些搖晃了。
張尚東皺緊眉頭,他讓人選的可都是立馬見效的烈酒,這前勁可是一點都不比後勁弱啊。
“我可以,走了嗎?”風芸舞勉強的說着,看起來有些微醉。
“等等。”張尚東攔住她,他就不信了,不過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還比他們這些官場上,商場上酒場上混這麼久的人厲害不成。
“做什麼,你自己說的,我喝了就讓我走的,不能說活不算數。”
“呵呵,我張某且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只是,你這第一杯酒只是給我張某的道歉酒,並不算什麼。”張尚東攔着她,難得遇到一個美人,他怎麼會這樣放過。
“那你還想怎樣,我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普通小百姓,得罪不起你們,還不能走麼?”風芸舞有些委屈的說道。
帝皇珏一口酒噴了出去,剛剛冒起的火頭被她這句話淹沒了。
“帝總?”張尚東關切的詢問着。
“沒事。”帝皇珏優雅的掏出帕子,那神賜般的俊臉帶着淡雅的笑,高貴至極,彷彿剛剛那種失禮的事不是他做的一般。
帝皇珏紫眸微微往風芸舞探氣,這小東西啊,這是準備坑人了。
一窮二白?
就她身上這一套全球限量絕版的衣服,都夠這些人辛苦幾年,甚至一輩子。
他的女人,他什麼時候虧待過。更何況他還在這,她竟然跟別的男人服軟。依她的性子,少不了是要坑人了。
這帝總,今天是怎麼了?
張尚東有些疑惑,卻沒多想。目光又邪惡的在風芸舞身上大轉着。
大學生,特別是才畢業的大學生最缺什麼?
當然是錢了,而他可是彭繩數一數二的大富,哪裡會缺她這點。
再看看她這一身,連個首飾都沒有,看樣子家境也不怎麼,不然也不會出來陪酒了。
“一千,你再喝一杯,算是給我們慶幸。”張尚東誘惑着她說道。
一千塊錢對於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來說也不算少了。
“一千?”風芸舞還沒說話,帝皇珏先出聲了。玩弄酒杯的手指一滯。
讓他女人喝一杯酒,就這個價位?
她既然想坑坑他們,他自然是幫到底的。
“帝總,你的意思是多了?其實我也覺得,畢竟一千塊都夠這瓶伏加特了。”
“張氏集團原來這兩年經濟這麼不景氣啊?”帝皇珏嘴角微揚,紫眸一掃他,
“或者是我聽錯了,張總剛纔說的是一千兩黃金一杯?畢竟張氏集團可是陶鑄黃金的大家。”
張尚東眼睛掙得老大,什麼?!
一千兩黃金一杯,那可是價值人名幣一千多萬了啊,他全部身家也不過才幾十個億。
“帝——帝總說笑了,一千——千兩黃金。”張尚東被嚇得有些結巴了。
他又不是帝皇珏,那位傳說中雲端上的男人,隨隨便便就能揮霍好幾個億,都還不帶眨眼睛的。
這可是一千萬啊,能做多少事啊。
從一千到一千萬這跨度,他感覺自己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說笑?”帝皇珏皮笑肉不笑的反問着,那雙如玉的紫眸流淌着冰冷的光芒。
敢招惹他女人,就要有做好賠上一切身家的醒悟。
看着那監控上的畫面,聽着他們的對話,戚炎泠再次無言。
這兩人這是聯手坑人啊,風芸舞也就算了,畢竟是匹野馬,拖不住,連帝皇珏都不服軟。
但是,沒想到,這位大少,護妻護到這個程度了。剛纔要不是他使命的勸着,恐怕碎的就不是那個酒杯,而是當場有人見血了。
“找到了嗎?”一輛僞裝的嚴實的車上,已經被佈置成最好的監控室了。戚炎泠指揮着手下問道,“那小不點去哪了?”
“戚長官,剛剛看到他進了一間房間,那間房子我們沒有安裝攝像頭。”
“把剛剛的畫面調出來。”
戚炎泠凝着眉,仔細的看着屏幕,只見屏幕上,一個三歲的小奶包紮着兩個小辮子,東轉西轉的,然後躲避着攝像頭,躥到了一間房裡。
“定格,把它放大。”戚炎泠指揮着。
看着放大的畫面,那小奶包剛剛推門一瞬間暴露的人臉,他臉上帶着笑。
那個人他也是熟悉,同樣是華夏暗部通緝榜上的人——黑麒麟!
果不其然,大少全部料中了。
這小奶包,跟黑麒麟有直接關係,都說黑麒麟有兩位當家,不過其中一位還未成年。黑麒麟雖然風流成性,但是現在還沒有子女,所以小奶包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這麼沒有限制的出入黑麒麟的房間,這小奶包,應該就是那黑麒麟的二當家了。
“大少,人已經進去了,現在還沒動靜。”
戚炎泠的話傳來,帝皇珏嘴角的笑更加深了,搖晃着手裡的酒杯,放下,繼續盯着張尚東:“原來張氏集團只有這麼點實力,可惜我們帝尊現在只做高端產品,低端暫不考慮。”
“不不,帝總說笑了,我們張氏自然也是這個想法,一千——一千萬,你,你喝。”張尚東心疼的要死。
一千萬啊,就爲了讓個女人喝一杯。
他的心都在滴血了,但是現在騎虎難下,只能咬着牙應了。
他現在後悔的要死了,一千萬啊,這可是一千萬啊。
圍觀的女人也驚訝的很,一千萬買一杯酒。
別說一杯了,就算十杯,她們也喝。天啊,這反轉的也太快了。
本來她們還想看這風芸舞的笑話來着,沒想到啊……
(本章完)